秦奕,司马笙和陈琦三人没有再在建城的问题上纠结。 陈琦看向秦奕道:“秦伯,新来的那五个人,最近都在干什么?” 秦奕略作思索:“我派人带着他们在丰都驿城内和周边区域转悠了几天,吃吃喝喝的还算惬意。” 陈琦点头:“好。那就把他们叫来吧。我陪他们聊聊。” 秦奕嗯了一声,起身向偏院走去。 陈琦看向司马笙,手指在石桌上轻弹:“那两个案子都调查清楚了吗?” 司马笙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嗯。查清楚了。” 陈琦眼神微眯,语气很是冷漠:“明天上午升堂,我要求万无一失。懂吗?” 司马笙点头:“懂。请殿下放心。” 两人没有再聊公事。喝着茶,闲聊起陈琦这南归一路的履历,把司马笙听得一愣一愣的。 “殿下,您在这万里路上遇到的麻烦,比别人一辈子遇到的都多了。活见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怪秦伯他们回来,非要找到是登坛作法,消灾避祸呢。” 陈琦满脑门子黑线,他从回来就呆在兰园,也没有过问主司府的公事;哪里知道,秦奕他们竟然还真的请人做法驱邪,简直就是活见鬼了。 陈琦无奈的摇摇头,白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的司马笙那个傻缺,真想找一块板砖,把这货给拍晕了。烦死了。 一刻钟后,秦奕带着五个人穿过廊桥,来到了水榭凉亭。 秦奕冲着陈琦拱手:“少爷,人带到了。” 陈琦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秦伯先坐吧。” 秦奕道了声谢,来到陈琦身边坐下。 陈琦看向五人,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说实话,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这五个人他真的有点记不清楚谁是谁了。 “欢迎诸位来丰都驿做客。我听闻这几日你们一直都在参观丰都驿,而且还打听了很多事情。” “我现在就想听听你们对丰都驿的看法,好的,坏的,都可以。我要听有实质内容的东西,不听恭维的话。” 陈琦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你们的回答,直接决定你们是否有资格留在丰都驿。” “我丰都驿虽然缺人才,但是也不是什么废物都收的。” 徐巍本身就是眼高于顶的性子,哪里受过这般轻视;听到陈琦的话,顿时就气血上涌。 “王公子,你高才,文比大典文压群儒,我们很佩服;但这绝不是你能蔑视我们,侮辱我们的借口。我们虽然输给你,委身为奴;但是也有自己的尊严,是不容随意践踏的。” 陈琦用眼角看了一眼徐巍,冷哼一声:“蔑视?侮辱?践踏?” “你们觉得你们配吗?你们配让我蔑视你们吗?你们配让我侮辱你们吗?你们配让我践踏你们吗?” “别异想天开了。” 陈琦起身,来到五人身边,缓缓的迈步走着,完全没把五个人放在眼里。 “先给你们纠正一下。我不姓王,我姓陈,耳东陈;我的名字叫陈琦,中元帝国皇帝陈伽罗是我便宜老爹,中元帝国皇后颜皇后是我母后,中元帝国太子陈环是我皇长兄。我在中元帝国皇室当代嫡亲子弟中排名第三。” “我现在任丰都驿主司,正五品官秩;食轶五千户,同宰辅阶。” “你们觉得,你们配让我蔑视你们吗?” 陈琦回到凉亭中坐下,端起秦奕给斟满的清茶,一饮而尽。 “论文才,文比大典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们加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论武道,武圣传人关平都亲口赞誉我天赋卓绝,举世罕见。” “你们觉得,你们配让我侮辱你们吗?” “你们一无功名可以傍身,二无实力震慑同仁,三无背景可以依靠。” “你们觉得,你们配让我践踏你们吗?” “不论是你们所谓的四大才子的头衔,还是豪侠的称谓,在我这里,全都一文不值。我丰都驿要的人,必须是能做实事的人,而不是一帮只会空口白话,夸夸其谈的人。” 陈琦扭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五个人:“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允许你们现在离开丰都驿,我和我的属下绝对不会拦着。至于你们离开丰都驿以后,干什么,去哪里,你们随意,我绝不干涉。” “但是,如果你们选择留下来;那就把你们那些可悲又廉价的自尊砸碎了,丢进垃圾堆里。好好回想一下你们当年学文学武的初心是什么,调整好心态,重新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陈琦转回身子,用后背对着五个人:“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你们选择离开或者留下来。” 陈琦和秦奕,司马笙二人不再理会五人,一边品茗,一边闲聊着丰都驿近段时间发生的八卦。 徐巍五人低着头,没有对话交流,也没有眼神对视,自顾自的在那里,思考着陈琦刚才说的话。 这几天他们被带着逛丰都驿主城和周边的村庄,他们亲眼见识到了丰都驿的繁华和丰都驿人那发自内心的欢乐。他们见识到了真实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见到了很多以前只能在书本上才能见识到所谓的大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