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野猪此刻虽然被麻翻了,可三菱刺捅进去的那瞬间剧痛还是让它四肢都本能的挣扎了一下。 可三棱刺的放血速度是何其的恐怖,由于三道棱开刃,所以放血比一般的杀猪刀都要快上三倍。 那野猪也就象征的性挣扎了几下,随即就只剩下全身抽搐,快速失去了生机。 很快拿来装血的那个陶盆便是接了有大半盆的猪血,由于喷溅的厉害,盆的边缘都是一层鲜血,拿起来都是滑腻腻的一片。 这时托普已经熟络的从我的背篓里拿出一把剥皮刀递到我的手里来。和我混了这么久,托普对这些活计也早就已经不用我多说什么。 如果是家里养的那种猪,还能烧锅开水褪毛。可是这野猪皮太硬也厚,想要吃这玩意估计得先啃几条橡胶轮胎练练牙口才行。 与其浪费时间褪毛,还不如直接把皮整张剥下来干脆一些。这皮倒时拿回去用碱水处理一下,做个皮甲什么的防身还是不错的。 剥皮的工作我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干起来倒是也得心应手,前后也就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整张野猪皮便被我完整的剥了下来。 但丁在一旁给我打下手,看着我这熟练的剥皮手艺已经可以和他们的部落首领有得一比,当下也毫不犹豫对我夸奖, “先生,你的手艺真不错,和我们首领的手艺都差不多。”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接下来的活还没完呢,我们还得继续。 我让苏苏把我那口锅先架上,烧一锅开水,等会我们能用得上。苏苏现在对我是言听计从,当即点了点头拿了锅就去烧水了。 接下来就是开膛,在老家开膛前都会把猪先放在梯子上,然后在猪的后腿腓骨处扎一刀。 用短链双钩穿过腓骨和胫骨之间的缝隙,另一头挂在梯子的横档上,只要合力把梯子靠墙立起来就能很方便的接下来的操作了。 不过我们现在显然是没有梯子这种东西。在部落里找了一圈以后,我们才从一堵墙附近找到两根应该是用来修缮房屋用剩下的木料,长度在四五米左右。 现在也只能把这两根木料加工一下凑合着用了。 我取出一根绳子先把两根木料前端四分之一的位置交叉在一起,然后打了两个双套结加固绑好。 下面的则是用一些短木棍搭好用十字结依次固定住木棍的两端,这样的木棍一共搭了四五道,算是梯子的爬手了。 上架子之前我还得先做一件事,那就是把猪头先卸下来,这头少说也得有一二十斤重,少一点重量我们立起架子的时候就会轻松一点。 我在野猪的颈部位置用剥皮刀划了一圈,把上面的肌肉和一些筋腱全部割断。 然后把刀先放在一旁,双手揪住了野猪的两个耳朵开始逆时针发力扭转野猪头颅。 此刻没有了肌肉和筋腱的束缚,野猪头颅仅仅靠着骨头关键的结缔组织固定,但这种结构承受向下的力时还行,可要是扭动就和鲁伯特之泪的尾巴一样脆弱。 我只是转了一百八十度,这颗巨大的野猪头颅在发出一脆响之后,随之和野猪完美的分离开来。 这点倒是把但丁看得有些惊奇,他们处理这些头颅时都是硬来,要么用石斧砸断,要用石凿破开。 像我这样轻描淡写划上一圈,然后用手就能轻而易举卸下猪头的举动,他还是头一回见人这么干,对我的敬佩不免又多了几分。 我用绳子做了个活套捆住野猪头上的鼻子,把它交给一旁的苏苏,让她找个地先给挂上把血水滴一下。 锁子钩我是没有,不过我可以用绳子穿过钩子应该穿过的野猪脚位置,然后把它固定在之前绑好双套结的那个锚点上。 这个锚点用两道双套结加固过,所以这个临时搭成的架子是完全可以承受得住这只野猪的重量。 我杀猪的地方选择的位置靠围墙并不远,我们剩余六个男人先把架子的跟脚挖了两个凹坑,这是为了防止架子在立起来的时候打滑。 接下来由两个土着扶住架子的两个脚让其可以准确的插入到凹坑里面。 然后大家全都过来,一边木料站三个人,以地面的两个凹坑为支点,一起发力把架子先立起来。 那野猪躯体在重力作用下被绑着的绳子牵引,立即向下绷紧了身体。 我们慢慢把这巨大的的野猪躯体连同架子一起向着后面的围墙靠去。停稳以后,大家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这时苏苏也跑过来对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我听不懂,只能把目光看向但丁,寻求他的答案。 但丁说道, “苏苏说水已经烧开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到。” 我让但丁转达苏苏,让她找个大点的盆子过来,待会要把里面肠子等零件都取出来。 苏苏在部落里忙活了好一阵,但是也没找到一个像样的盆子,最后只好从其他的屋子里面又拿出来三只款式都差不多的陶盆出来。 “我就只能找到这些了,你看可以么,先生?”但丁手里这时也拿着一个陶盆开口说道。 “没事洗洗放下吧,有总比没有的好。”我说了一句,就是开始摆弄那只野猪的身体。 但丁和苏苏很快就拿着那三只已经洗好的陶盆再次回到野猪这里,随即把三个盆子放在一起,摆在了那野猪的身边。 我操刀开始开始从野猪的腹部划开,里面的大小肠首先露了出来。这部分我用刀很小心。 锋利的刀锋只要一不注意就可能划破肠子,让这只野猪提前腌制入味,只是这味道不是我们想要的那种。 接下来的时间我完成了下水的掏取,接着分开胸腔隔膜把里面的心脏肝肺等零件都一一掏了出来。 看着我对野猪身体各个部位精细分割的几名土着,都是一脸的赞许之色,这些东西全部被我分类分得明明白白。 此刻他们认为,即便是他们的首领来了也不一定会比我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