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鸣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极其诡异的弧度:“你也说了,这个船上最容易进行投毒的就是我。那么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那你们的怀疑都会在我的身上。那么在搜证的过程中肯定也是搜查我为准。那我们该怎么获得现在的这么多线索呢?” 鹿悠鸣眉毛轻挑:“现在每个人的作案动机都有了,我是富商雇佣来的,所以我们存在雇佣关系。而你们这对母女,没有关系,也没有作案动机。似乎~被撇得干干净净啊~这很可疑,不是吗?” “医生这是要把锅甩在我身上了?”秦安羽微笑,“不过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不过,既然医生是最可能用药的人,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医疗箱?” “这么着急的想确定作案凶器?是想杀人吗?”鹿悠鸣的目光微微上抬,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甜美的脸蛋显得格外的瘆人。 秦安羽也不急,微微依靠着脑袋:“医生怎么就这么确定?作案凶器就一定是毒药呢?难道……医生知道些什么吗~” 鹿悠鸣轻笑,大大方方地把医药箱打开:“请吧。” 医药箱里有纱布,药水种类丰富。在夹缝的口袋里,戚卿眼尖地找到了一瓶绿色包装的药水。 转动瓶身,标签上写着:“特制慢性毒药,用药后6-7个小时毒发,毒发后面色发紫,口吐白沫。” “假设说毒药确实是作案凶器的话。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7点左右,那么凶手在12点-1点就已经下毒了。”秦安羽道。 戚卿默契接上:“而目前这个时间段内进入过死者房间的,就只有陆先生,秦秘书,还有沈小姐。” “第二轮我想先去医务室看看。”秦安羽道。 鹿悠鸣点头:“这不就巧了吗?我刚好也想去你们二楼的房间看看。” ——(医务室内) 陆泽明,钱多森,甚至还有亓官钰都跟着秦安羽和戚卿来到了医务室。 瓶瓶罐罐的药剂摆放排列整齐,视线在这些眼花缭乱的药剂里迷失,五人穿梭其间,仔仔细细地搜查着。 戚卿坐在电脑前,很快就在屏幕里排列整齐的文件夹里,有了发现:“特制慢性药剂是医生研发的,批款人正是阿拉尔。” 电脑桌面上有一份毒药研制的批款合同书。 “看来医生和死者的关系匪浅。”陆泽明轻轻啧了一声。 “陆先生说得对。”钱多森立马附和道。却被陆泽明狠狠地瞪了一眼。 所有人都在思考两者之间的联系寻找线索的时候戚卿却显得有些不自在。因为大家为了查看线索,都簇拥在电脑边,而秦安羽却站在他的身后,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是看不太清楚,俯下身来,此刻真如亲密的恋人般贴在他的耳边。 近到对方有任何的动静都能被立刻察觉。 湿润的呼吸如同微风在耳边轻轻低语,喷洒在耳蜗上,如同一股热流,让耳垂微微发烫。气息如漩涡般被卷进耳里,身体受不住刺激,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耳垂如熟透的樱桃般完全地红了。 秦安羽看得认真,似乎是在细细思考着什么,嘴里轻轻念叨着。 如果在此刻,扭头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戚卿的喉结滚动,心脏如小鹿乱撞一般,小心翼翼地吞咽口水,红晕染上脸颊,如同熟透的草莓。 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渴了?”耳廓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蹭过,带着柚子的清香。耳边传来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像仙女棒燃烧时,绽放的绚丽火光,每一簇细小的火光连接在一起,不断地燃烧绽放。 戚卿被吓了一个激灵,外套的帽子迅速裹住脑袋,红着脸羞到变形,立马从位置上弹起:“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秦安羽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了几秒,眼眸弯起,望着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来。 “你们快来看!我找到了一颗纽扣!”亓官钰站的地方是两个巨大的储物架之间,以秦安羽的身高都很难看到这躲在四角里的纽扣。 亓官钰从死角里把纽扣捡起,摊开在掌心,那是一颗英式纽扣,那是一颗英式纽扣,金属环在灯光下闪耀着一圈金色的油光。 “医生外套是上的纽扣并不是这个款式,那么肯定就是有人来过医务室留下的。可能也是为了特制慢性毒药来的。”亓官钰的语气肯定。 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钱多森似乎想起来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好像……见过……” 陆泽明微微皱眉:“你在哪里见过?” 钱多森被他一吓,顿时不会说话了,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 “笨死了!你知道就别浪费时间!”陆泽明气急败坏,眉眼透着狠厉。 “我……我……”钱多森紧张地拽紧了衣服,结结巴巴地就是说不出话来。 “别紧张。我们还要请你告诉我们这枚纽扣的来历。”秦安羽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桃花眼里温柔似水,静静地凝视着他们。那多情的桃花眼仿佛能看透他的心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