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郑辛雅的脑子又快速转动起来。 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悠悠地说: “对,我不在现场,但是有人在。” “谁?” “郑泰麟,当时他就在门外。我用一个游戏机一包零食,就可以轻松收买他。” 小野崽,你就替韦宝坤背锅吧。 况且,李双双和刘益祥在家里“幽会”那天,郑泰麟确实被误会是他锁的门,因此还被暴揍一顿。 这是人尽皆知的。 看许怀洲还是不相信的样子,郑辛雅佯装有些不高兴。 “你看,你还是不相信我,那我还说什么劲儿啊。” 许怀洲又想了一下。 “我还有个问题。” “说。” “除了你被骗婚、阿麟的身世是真实存在外,其他事情还没有发生,你又怎么敢肯定有些事情一定会发生?” “或许李双双和刘益祥说过这样的话,有这样的意图,但毕竟还没发生。” “在法律上来说,犯罪行为还没有实施,还未构成危害后果,是不能判他们的罪行。” 听到许怀洲一本正经地“普及”法律知识,郑辛雅感到两边的太阳穴突突跳。 哎,这个狗男人,现在跟我讲什么法律呀? 所谓的“法律”能避免自己受到刘益祥和李双双的“毒害”吗? 跟女人讲大道理,简直是找骂! 郑辛雅竖起一根手指,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许怀洲,难道我得等他们动手了,我才能进行反击吗?” “我难道就不能主动出击,避免伤害的发生?” “我是多么愚蠢,才会等在原地,让那对狗男女拿着刀刺我、砍我,然后满身伤痕地去寻求法律的帮助!” 她生气了,而且火力很大! 许怀洲连忙赔上笑脸,把“职业病”抛掷脑后。 “没有没有,我就是这样一说,别生气。” “我懒得生气,哼!” 郑辛雅把手中的笔一丢,气鼓鼓地站起来。 “许副所长,我想再确认一下,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走了。” 许怀洲拉开抽屉,拿出摩托车钥匙。 “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韦宝坤的车,我跟他同路。” 硬邦邦地丢下这句话,郑辛雅就走出去了。 许怀洲眨眨眼睛,轻轻吐了一口气。 生气的女人啊,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等许怀洲拿着一包点心追出来时,郑辛雅已经坐上了韦宝坤的摩托车。 许怀洲把点心塞到韦宝坤的手上,叮嘱他说: “小心开车,谨慎做事,记住我跟之前你说的话,有事打电话。” 韦宝坤频频点头,一直说“好好好”。 原来去见郑辛雅之前,许怀洲已经找韦宝坤谈过话,了解他偷盗和打架的前因后果,然后就把放他出来了。 知道郑辛雅也被“关”在所里,韦宝坤就一直在派出所的院子里等。 从房间的窗户,郑辛雅一眼就瞟见他蹲在墙角抽烟,就急不可耐地要结束与许怀洲的对话。 目送两人走后,许怀洲返回房间。 他翻开郑辛雅刚刚写写画画的本子。 看着看着,他刚毅且英俊的脸庞,渐渐爬满温柔的笑容。 本子上画的是一组火柴人漫画,造型各异,妙趣横生,特别可爱。 过往的温馨回忆瞬间涌上许怀洲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