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怀洲因为自己而着急失态,郑辛雅心头微微一震,脸上的线条缓和下来。 她用胳膊支起脑袋,偏着头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干嘛这样担心我呀?” 声音软软糯糯的,有些惊喜,又有少许撒娇的意味。 哎,她又来了! 许怀洲硬撑着与她对视几秒钟,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明知故问!” 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笔直又迅速地站起来,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转了一圈,他想起应该把行李拿出来整理一下。 看到许怀洲面红耳赤又手足无措的样子,郑辛雅扑哧一声笑了。 “阿雅,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这样做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许怀洲头也没回,从旅行包里慢慢地拿出衣服和洗漱用品。 郑辛雅眉眼边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不甘。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辈子,我肯定会跟他们死磕到底,谁都不能阻挡我,包括你。” 许怀洲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所有东西放好。 他重新坐到郑辛雅的身边。 “阿雅,你跟刘益祥和李双双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样不顾个人安危。” “我说了,你会相信?” 许怀洲毫不犹豫地回答。 “相信,只要你愿意说。” 他的眼睛明亮而真诚,没有半点躲闪和杂质。 郑辛雅心里一阵感动。 这段日子,她对他说了无数真真假假的话,在他面前进行了多场“表演”,为什么他还愿意选择相信? 哎,果然是还没有受到社会毒打的年轻人! 感慨一番后,郑辛雅打算和盘托出。 她这样做,主要是为了争取许怀洲的支持,至少不让对方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敌人越少越好,朋友越多越好的道理,这段时间,郑辛雅深刻领会到了。 她又低着头重新画起来。 “阿麟不是我的亲弟弟,你知道是谁的吗?” 既然郑辛雅说恨透了刘益祥和李双双,许怀洲大概已经猜出谁是郑泰麟的亲生父亲。 “谁的?” “刘益祥。” “所以,你打算在竞选那天,把这件事揭露出来?” “不仅是这件事,还有其他。” “可惜被你们关在这里,计划泡汤了。” 郑辛雅表情和语气都淡淡的,却是不在乎的样子。 许怀洲脸色依然凝重。 “阿雅,刘益祥背后有人,你这样做会有危险。” “我知道,但是那对狗男女,他们是我们全家的仇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见郑辛雅说得那么决绝和坚定,许怀洲再次问起他们之间的恩怨。 郑辛雅从刘益祥年轻时与父母产生纠葛开始说起,把他和李双双合伙起来坑骗父亲、暗害她和妹妹,以及想通过郑泰麟,想榨干姐妹俩人,谋取家里的田产和房子都一一说出来。 特别说到李双双“哄骗”郑辛雅嫁给张文建时,许怀洲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郑辛雅越说越激动,一个不留意,就把韦宝坤偷听到的部分,以及未来发生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许怀洲敏锐地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 他剑眉紧蹙,眼中充满疑惑。 “阿雅,刘益祥和李双双这么私密的话,你是怎么听到的?” “你不是说,你当时在县里吗?” 郑辛雅脑子突然死机了。 呃,这个怎么圆回来?急,在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