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益祥急了,郑辛雅微笑着摆摆手。 “哎呀,刘主任别慌,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您要去见证这场历史性的时刻,不是叫您一起做鉴定!” 在大家的哄笑中,刘益祥咬紧牙关,看向郑辛雅的眼神愈发狠厉。 郑辛雅冷着脸,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许怀洲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为郑辛雅捏一把汗。 他太了解刘益祥了。 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做事不择手段。 相对于普通老百姓,他身后的势力算是很强大的了,一般当地人惹不起,也不敢惹。 今天,他丢了那么大的面子,以后肯定会找机会进行“疯狂”报复。 就算郑辛雅以后会搬到市里,但是在此之前呢? 许怀洲担忧之余,也在想如何帮她化解即将面临的危机。 郑辛雅举着那张亲子鉴定书。 “不过也不用担心,等上了法庭,法官会给一个明确地判断。” 郑辛雅看着弓腰侧躺在长凳上“装死”的李双双。 “按照规定,当事人如果对鉴定不认可,可以向法庭申请换另外一个鉴定机构。” “不过鉴定费用是你自己出哦,李双双。” 郑辛雅胡乱说了一句。 “法庭,法庭,上什么法庭!” 刘益祥把鉴定书拍在桌子上,怒吼的声音就像被人逼到墙角的狗发出来的。 “这么多年,我们村从来没有人去打官司,你一个小妮子闹什么闹,不能去!” 郑辛雅也怒了,将布包摔在桌上。 “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我怎么就不能去法院告她!” 她的声音清脆又尖利。 “亏你还是村委主任,这点法律常识都不懂!” “摸一摸你自己的良心,这样偏心,霸道,好意思做调解吗?我不服!” “不允许我去法院,把我惹急了,我连你一块告!” 刘益祥哪里被人这样骂过,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他气得七窍生烟,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吼谩骂。 如果不是有许怀洲拦着,他早就冲过去对郑辛雅动手。 郑国涛等人也吓得不轻。 跟刘益祥硬刚吵架这一出“戏码”,他事先是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的。 看到郑辛雅站在椅子上,撸起袖子,口沫横飞地与刘益祥对骂起来,郑婶等族中的妇女都大惊失色,纷纷拥过来。 她们把郑辛雅紧紧拽住,七嘴八舌地劝她。 可能是她们当中有人说了些让她宽宏大量等话,郑辛雅再也无法压制住心中的委屈和愤恨。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声嘶力竭。 “我怎么可能原谅他们!” “他们欺骗我们那么多年,欺负我们那么多年,还想害死我和晓棠,侵吞我们家的财产。” “这样阴险毒辣、下流无耻、心狠手辣的小人,我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别拦着我,我要去跟他们拼命!” 郑辛雅实在太激动了,以至于众多妇女齐心协力,才将她从椅子上抱下来。 在大家的安抚声中,郑辛雅虽然没有再大哭大骂,但是在哀怨的抽噎中,如泣如诉地控诉李双双的“无耻”和“无良”。 骂她背叛了父亲,生下别家的孩子,并用这个“野生”的孩子欺骗和压榨她们姐妹俩的“感情”和心血。 泪流满面的郑辛雅说得情真意切,哀怨委屈,让在场的其他村民也跟着流泪和感叹。 这么多年,郑国荣对李双双母子的宽容和疼爱,郑辛雅和郑晓棠对郑泰麟的照顾和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们十分理解郑辛雅的心情,因此看向李双双的眼神多了一份鄙夷和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