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男人的“隐秘”特征说出来后,郑辛雅偷偷扫了一眼角落。 那里坐着刘益祥的老婆张桂英。 此时,张桂英暗红色的大脸更像一块大猪肝,咬着腮帮子,用能刀死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李双双。 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估计她会扑上去把李双双撕个粉碎。 刘益祥默默地坐下来,不停地挪动屁股,似乎在调整舒适的坐姿。 郑国涛咧嘴笑了,高声说道:“阿雅,有这样的证据就该早点说,免得别人死皮赖脸不承认。” 郑辛雅不好意思一笑,脆脆地回答。 “五叔,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 哼,证据要一点点地拿出来,这样的“游戏”才好玩。 郑国涛又大声冲着刘益祥喊: “刘主任,男人如此隐蔽的特征都被看到了,你不会再说那是阿雅乱说乱编的吧?” 刘益祥低头写着什么,喉咙里“嗯”地一声就没出声。 李双双见“情人”一下又没了脾气,心里无比委屈和失落,眼眶又开始盈满泪水。 郑国涛又回头对族里的几个年轻人说:“你们到处去打听打听,谁家男人的屁股后面有黑斑。” “形状就像牛角,弯弯的那种。” 他们兴奋地摩拳擦掌,连声答应,有几个小年轻,已经急不可耐地跑出去了。 “村里就那么些男人,一起到河里泡个澡就真相大白了,不难不难。” 郑国涛欣喜地把手拍得“啪啪”响。 “如果不是本村,就问问村外的,多发动亲戚朋友,我就不信找不到!” 李双双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发冷,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郑家人这么一闹,不出一天,整个乡镇都知道自己跟一屁股上有黑斑牛角的男人搞在一起! 这对于爱面子、注重名声的她来说,简直是致命一击! 郑辛雅,你真是要逼我上绝路啊! 李双双的眼泪终于“刷”地流下来,滴到郑泰麟的脸上。 郑泰麟终于舍得把注意力从游戏机转移到母亲身上。 他抹掉额头上的眼泪,抬起头。 “妈,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李双双摇摇头,笑着擦干眼泪,爱怜地亲了亲郑泰麟胖乎乎的大脸颊。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承认在山洞里的那些事情。” “我也愿意离开这里,主动把户口迁移出郑国荣家,从此再也不是郑家的人。” 耿秋芳反应很大,暗暗地掐着李西泽的手臂,叫他赶紧阻止大姑姐的行为。 尽管家里的楼房是大姑姐出钱帮忙建起来的,但她可不愿意“无家可归”的大姑姐住在自己家里。 此时的李西泽心烦意乱,粗鲁地把老婆的手打掉,沉着脸不说话。 李双双流着泪的眼睛露出绝望和愤恨的神情。 “郑辛雅,这下你满意了吧?” 郑辛雅嘴角稍稍一扯,透着不屑和鄙视。 哼,不作不死,谁叫你自己厚着脸皮跑回来,来一次锤你一次,不让你脱层皮不算完。 李双双轻轻摩挲着郑泰麟的头。 “我走可以,但阿麟是国荣的血脉,是家里的独苗苗,他得继续留在郑家。” “可怜了我的阿麟,年纪那么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照顾!” 说完,她抱着郑泰麟“呜呜”哭起来了。 郑泰麟死死地抱住母亲,哭喊着说什么都不让李双双走。 郑辛雅对着房梁暗暗白了一眼。 呸,又开始表演母子生死离别的“戏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