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祥对李双双的眼神“求助”视而不见。 “郑组长,你不是在的嘛,多看着点就行。” “再说,这是你们郑家的家事,清官难判家务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 郑国涛追问一句:“这件事,我们自己能定?” 刘益祥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也相信老支书,他肯定能公平公正地作出决断。” 他迫不及待地往外走,顺便把憋了半天的火气撒到躲在门外看热闹的村民身上。 “走走走,都什么时候,还来凑什么热闹,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走是吧?都给我记下名字,下次补助不发,看你们哭不哭!” “一天天吃饱没事干,就知道瞎凑热闹!” …… 等刘益祥等人走远后,在三叔公的示意下,郑国涛把街坊邻居都劝走,然后把院门关好。 院子里,只剩下郑家的人,还有强装镇定的李双双。 她脸色惨白,眼睛又红又肿,薄唇紧紧地抿着。 她谁都不理,怀里抱着郑泰麟,轻轻地拍着。 这是李双双从来没有的狼狈和落魄样! 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三叔公放下茶杯,扫了一眼李双双母子。 “阿麟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李双双倔强地抬起头,抚了一下额头前的乱发。 “没什么可说的!” 三叔公把茶缸重重地放在桌上。 “什么态度,发生这样的丑事,你是不是还觉得有理?!” 李双双噤声,但仍然是一副不肯低头的样子。 “你说说,那个男人是谁?” 李双双轻拍被吓一跳的郑泰麟,冷冷地说:“没什么男人!” 刚才她冷静下来后,觉得无凭无据,只要自己咬牙不承认,仅凭憨嫂一面之词,郑家长辈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是那傻子想强jian我,我不从,就打了他。” “憨嫂恨我打她儿子,所以才跑来打我、泼我脏水。” 李双双的眼泪“刷”地流下来。 “憨嫂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我真是被冤枉的。”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三叔公等族中长辈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郑国涛说:“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李双双卷起袖子,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 “当时她不要命地打人,我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哪里还能跟她争辩?” “万一我多说一句,她下手更狠该怎么办,你们当中又没人帮我。” 所有人都听出她的不满和怨恨。 刚才袖手旁观的行为,他们都感到少许内疚,纷纷躲开李双双的目光,看向别处。 李双双敏锐地抓住了这点。 她开始边哭边诉苦,说自己为了郑家付出那么多,到头来还是被当作外人,被人欺负的时候,无人出手帮忙。 说得那帮人又羞又愧。 郑辛雅心下冷笑。 李双双,你可真会转移话题,避重就轻,这个时候你还想跑?美的你! 跟郑辛雅对视一眼后,郑国涛漫不经心地问: “三嫂,你说你是冤枉的,怎么憨嫂说得那么真切?” “时间、地点、人物,都说得齐齐整整。” “甚至你和那个男人……搞事的‘细节’都说得那么清楚,怎么听都不像是假的。” “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刚才因为内疚而不敢看李双双的族人们,再次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