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郑国涛的“威逼利诱”,刘锐波又怕又慌,说话结结巴巴的。 “郑……郑组长,我……我说的都是实话,真不是我要欺负你侄女……” “我……我真的是关……关心她们。” 这次,郑国涛手中的棍子是打在离刘锐波仅有五厘米的地面上。 “放屁,你当我们是傻子!” “大半夜敲门进来,还恬不知耻地闯到冲凉房,你没有歹心,说出去谁信?你们信吗?” 众人都摇头,嘲笑声和讽刺的话就像汹涌的波涛,差点把刘锐波淹没。 “算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干脆先打一顿,然后找刘益祥对质,最后扭送派出所,一了百了!” 郑国涛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刘锐波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先别打,我说我说。” 他瞥了一眼郑辛雅, “我哥被打了,他怀疑是……是她干的,所以就叫我来看看……” 此话一出,郑辛雅两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哭得那个伤心和凄惨。 重活一世,她早已抛开所谓的矜持和面子。 她坐在地上哀声哭诉,就像村中受到委屈的中老年妇女。 “我的命好苦哎。” “以前被公婆欺负,现在回到娘家还是被人欺负。” “就因为我不答应他,他就费尽心思给我穿小鞋,连这样的脏水也泼到我头上,这不是要逼死我嘛!” “我在家中待,锅从天上掉,我怎么那么倒霉哟。” 她抹了一把眼泪,伤心得声音都变了。 “我这样一个女人,哪有这个力气和胆量,敢去抢劫和打人,抢的还是村委主任。” “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吃错药了,要做这种违法的事情哦!” 说完,郑辛雅愤恨地拍了下地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啊,阿雅从小就乖巧,胆子还小,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 “她鸡不敢杀,夜路不敢走,怎么可能出去抢劫。” “就算她敢,能打得过一个男人嘛?” “就是,就是。” …… 村民们提出的疑问,也让刘锐波怀疑自己的堂哥是被人打迷糊了? 在郑婶等人的搀扶下,郑辛雅从地上坐到凳子上,但仍然止不住地抽噎。 “刘主任对我怀恨在心,什么事情都算在我头上,这个地方我是不能待了。” “明天一早,我就带着晓棠离开,免得被人陷害。” 大家一听郑辛雅要离开村子,既生气又心疼,纷纷出言劝她不要怕,他们会帮她作证,证明抢劫这件事跟她无关。 郑辛雅拿湿毛巾把满脸的泪痕擦干净,无奈又委屈地说: “谢谢你们的好意,可他是村主任,是村里最有权势的人,我们惹不起躲得起。” “我和晓棠还是回镇上吧,万一再生出什么事情,给大家添麻烦。” 郑国涛阴沉着脸,把木棍往刘锐波面前一丢。 “也罢,阿雅,你们明天先回镇上,免得他们又要耍什么花样和手段。” 他拎着刘锐波往外走。 “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刘大主任,看他能吐出什么花来!” 郑国涛一走,其他人也快速退出郑辛雅的院子。 他们想去看热闹,看看郑家人怎么去刘家大闹,更想看看刘益祥的“窘迫”样。 等所有人都走光,关好门,郑辛雅才收起那副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