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刘锐波脸着地,被郑家人死死地压住。 刚才被烫伤的脸越来越辣,似乎要燃烧起来了。 他疼得直喊“哎哟”。 喊得郑家子弟更加烦躁,想要狠狠教训他一顿,被郑国涛拦住了。 “先看看他怎么说,如果情况属实,我们直接报警,让他那些当官的亲戚脸上有光!” 一听到这话,刘锐波挣扎得更厉害。 但他再也不敢叫唤,而是着急地为自己辩解。 “不是,不是,真的是个误会!” 郑国涛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冷哼一声。 “误会?你大半夜的来敲门,什么意思?” “你闯人家的冲凉房又是什么意思?” 刘锐波哭丧着脸,舌头像打结了一样,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郑国涛将手中的木棍用力敲了一下凳子,把刘锐波惊出一身冷汗。 对方可是敢打村主任“刺头”呢,万一惹急了他,真的会被暴打一顿! “冤枉啊,我是关心她们才来的!” “关心?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关心?” “人家在洗澡,你非要闯进去看,你是不是想像你那哥那样,要对我侄女使坏呢!” 郑国涛说这句话时,表情难看,眼里透着凶光。 刘锐波连连否定,但他越是否认,摁住他的郑家人下手更狠。 “轻点轻点,兄弟,疼疼。” “我真的是来送温暖的,送关爱的。” 看到郑家人的拳头即将落下,他急忙说道: “我哥在村外的甘蔗地被抢劫,他就吩咐我每家每户敲门,提醒大家小心谨慎。” 郑国涛深深地看了郑辛雅一眼。 她仍然靠在自己老婆的肩膀上哭泣。 “哎哟,我家就在你隔壁不远,你怎么不先来敲我的门?” 上次春婶被刘益祥奚落和欺负,现在抓住一切机会“反击”。 “你有丈夫有儿子,我犯得上提醒你?” “她是一个年轻女人,家里又没人,我得优先过来不是?” 刘锐波稍微镇定后,智商和口才开始慢慢恢复。 “哎哟,优先?怎么优先到要闯人家洗凉房去了?” 春婶拍着手,音量又提一个高度。 “我看你是想占人家便宜,跟你当‘官’的堂哥一个鸟样,色中饿鬼!” 刘锐波还想反驳,但是瞥了一眼凶神恶煞的郑国涛,就不敢吭声了。 这时,郑晓棠说话了,哭腔尽显。 “他就是想看姐姐洗澡,但是他力气太大,我根本拉不住,我对不起姐姐。” 郑辛雅从郑婶的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搂住妹妹哭起来。 “你没有对不起我,要怪就怪是我们命太苦,没有父母庇护,也没亲兄弟依靠,所以才被人屡屡上门欺负。” 想到之前刘益祥也是上门“欺负”郑辛雅,邻居们就气愤不已,又开始新一轮的谩骂。 反正刘益祥不在场,他们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郑家子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用绳子把刘锐波绑得严严实实的,随便丢在地上,又不忘补上几脚。 郑国涛点了一支烟,坐在刘锐波对面。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说实话,我们就不为难你,更不会把你扭送到派出所。” 刘锐波额头开始冒冷汗,小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