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韦宝坤要被废掉手臂,围观的一些村民于心不忍,纷纷给他求情。 “金老大,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就放过人家算了。” “对啊,他知道错了,你何必还把事情做绝?” “叫他赔钱,这事就过了!” “这事归派出所管,你干脆送那里得了。” …… 金老大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拿着刀指着那几位村民大喊。 “敢情不是偷你们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老鼠崽子偷了我多少东西,如果今天放他走,我倒着走路!” 他转身,对着韦宝坤又是一脚。 “送派出所?他进去就像回家一样,说两句又放出来了,我可没那么好性子!” 金老大重新又提起他的手,鄙夷道:“穷得只剩下裤衩了,拿什么赔!” “老二,打断他的手!” 金老二往手掌吐了口唾沫,再次抡起那根搭木棒。 在一声声叹息中,围观的妈妈们把自家孩子的眼睛蒙上,不想让他们看到如此血腥和残暴的场面。 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等一下,有事好商量,别急着打。” 金老大瞥了一眼,发现说话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 她上身穿着一件蓝湖色的棉质衬衣,下身是普通的黑色裤子,肩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布包。 鹅蛋脸,眉眼如画,双唇红润,身材高挑,整个人舒展又自信。 声音清脆悦耳,加上那抹淡淡的笑容,让人赏心悦目。 金老大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一嘴银牙。 “怎么滴妹子,你也想帮他求情?他是你什么人?” 金老二摸着下巴,眼睛粘在郑辛雅身上,满脸不可描述的笑。 “对啊,他是你什么人,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趴在地上的韦宝坤咬着牙齿喊:“狗娘养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满嘴喷屎,敢不敢放开老子,让我再喂你吃几瓢猪粪?” 气得金老二一棍打在韦宝坤的屁股上。 韦宝坤人很瘦,屁股没几两肉,疼得他龇牙咧嘴。 郑辛雅连看都不看金老二,笑着对金老大说:“他是我邻居,也算是我弟弟吧。” 韦宝坤亲耳听到郑辛雅把他说成是“弟弟”,愣住了。 在村里,绝大多数人都把他看作扫把星和癞皮狗,不是嫌弃他,就是欺负他,就连自己的亲哥嫂,也不愿意搭理他,恨不得与他撇开关系。 金老大:“那妹子,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郑辛雅盈盈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包烟,老练地弹出一根香烟。 金老大不客气地接住了,金老二伸出的手被直接忽略掉。 “偷东西确实不对,我弟弟挨你们这一顿揍也是应该。” “但是断手断脚断人生路的事情就不必做了吧。” 郑辛雅把韦宝坤扶起来,一边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一边说道: “一来大家都是附近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给彼此留点情面,以后好相见。” “二来你们是做生意的,不得讲究以和为贵?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们把事情做绝了,以后大家去你们摊位买肉都得多考虑几分。” “第三个,你们打断他的手属于故意伤害,除了赔钱还有可能坐牢,为出一口气你们也栽进去了,多不值当呀。” 围观的村民都觉得郑辛雅说得有理,也劝金老大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