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麟本来想拆穿郑辛雅的“谎言”,但是见她拿棍子冷笑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哭得更大声更凄惨。 况且,他确实去池塘边玩了,只是没有像郑辛雅说的那么“过火”而已。 李双双到底还是心疼儿子,见他哭得可怜,也就收手。 她又威胁了一番,才让他进厨房去找东西吃。 李双双慢慢平复心绪后,才问郑辛雅回来做什么。 因为在村里,姑娘出嫁三天才能回门。 郑辛雅淡淡地说了一句拿点东西,然后就走进以前住的房间。 郑晓棠已经收拾完毕,见姐姐进来,局促不安地站起来。 “姐姐,真的能走吗?我怕。” 郑辛雅宠溺地捏一捏她的脸蛋,脸上尽是轻松的笑容。 “不怕,等我拿好宝贝就走。” 郑辛雅探着身子,埋头在一个大大的木箱子里捣鼓半天,从箱底提出一个四方形的小木盒。 她打开瞧了瞧,里面的有一小排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用木头做的射弩,小巧又精致。 这是小时候,郑辛雅的爷爷为她量身打造的打猎工具。 而瓶瓶罐罐装的是爷爷留下的各种草药。 自从爷爷去世后,就没人带她上山打猎,加上李双双总是给她灌输“女德”思想,不让她再捣鼓这些“危险”物品,所以郑辛雅一直把弩弓藏在箱底。 “姐姐,这就是你说的宝贝?你拿来做什么?” 郑辛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用来对付坏人的。” 她把小木盒子装在袋子里,然后提起妹妹的包包走出房门。 院子里,李双双正在给儿子洗脸,脏衣服丢一地。 看到郑辛雅肩上挎着沉甸甸、鼓囊囊的袋子,手上还提着一个小包,絮叨了一句:“都拿些什么东西,那么多。” 郑辛雅没理她,直接往外走。 见郑晓棠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李双双就喊住她。 “你弟弟要洗澡,赶紧去厨房把水烧上,顺便把他的衣服洗一洗。” 郑辛雅把妹妹推到门外,叫她等一会儿。 “跟你说一声,晓棠以后都不在这里住,家里的活你们自己干。” 李双双没反应过来,以为郑辛雅在开玩笑。 “这话说的,晓棠不住这里住哪里?” “住在镇上的房子。” 郑辛雅的父亲郑国荣生前是个医生,在镇上开一个小诊所。 为了孩子读书方便,以及自己住得好些,他在镇小学旁边买了一间小房子。 郑国荣死了之后,镇上那间房子就一直没人住。 李双双脸皮扯了扯,勉强挤出少许笑容。 “房子荒废那么多年,住不了人,再说她一个人住多不安全,要我说,还是回家住好。” 郑辛雅:“平时她住校,周末或放假我陪她,正好可以看她写作业。” 李双双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 “这样的话,你公公婆婆和姑爷怎么想?” 她又以过来人的口气说:“你都结婚了,还是以婆家为重,免得人家说闲话。” 已经开战,还管他们怎么想? 郑辛雅嘴角按压不住地往上翘。 李双双接过她手上的包,笑得温和又慈祥。 “听妈的话,咱们不要做那些落人话柄的事,我们家养出来的姑娘肯定要做一个人人称颂的孝媳贤妻……” “我妈在十三年前就死了,我和晓棠都没妈。” 郑辛雅毫不客气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