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麟干嚎着给李双双展示自己被打得红肿的手臂。 忽然转头看到郑辛雅冷着脸推门进来,他马上收声,怯怯地躲到妈妈后面。 李双双今年四十五岁,皮肤微红但娇嫩,长脸桃花眼,身材苗条,很有风韵。 抬头看到郑辛雅姐妹俩,她的脸绷得紧紧的。 “阿雅,到底出什么事?一回来就把弟弟打成这个样子。” 郑辛雅叫妹妹先到屋子里收拾东西,然后蹲在郑泰麟面前,装模作样地问他疼不疼? 郑泰麟的胳膊被抓得生疼,但不敢动弹,恐惧盈满双眼。 “阿麟,姐姐打你是为了你好,千万不要怪姐姐,知道吗?” 郑辛雅温声细语,面带微笑,与之前打人时判若两人。 郑泰麟觉得全身发毛,奋力挣脱禁锢,再次躲到妈妈的背后。 “阿麟再有什么大错,也不能动手打他呀,骂两句得了。” 李双双语气有所缓和,心疼地抚摸着儿子的手臂。 “万一打坏了,我怎么对得起郑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 郑辛雅腹诽:没打坏这个野生的坏坯子,才对不起列祖列宗。 “他是我们郑家的独苗苗,得用命去护着爱着,这也是你爸临死前的嘱托,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 李双双越说越伤心,眼尾发红,两滴眼泪滑落下来,声音哀怨凄婉。 “保住他,才能保住郑家的产业,我们所有人才能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李双双所谓的“产业”是郑家上百亩的田地和山林,以及一栋惹眼的三层楼房。 田地和山林是郑辛雅爷爷这一辈人开荒开出来的,而村里为数不多的三层豪华小楼房是郑辛雅的父母挣下来的。 可惜在前一世,这些“产业”全被李双双母子接手并变卖,最后搬到市里,跟情夫过上富足舒适的生活。 尽管厌恶李双双的苦情表演,但郑辛雅还是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就因为他是我们家的独苗苗才打的他。” 李双双疑惑地看着儿子,又看向郑辛雅,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不知道,他又跑到池塘去玩水,万一又滑下去,还有谁救他小命。” 去年夏天,郑泰麟趁母亲睡午觉,偷偷跟小伙伴去池塘游泳。 游到深处差点被淹死,幸亏有大人经过才把他救上来。 李双双吓得魂飞魄散,第一次把儿子打了个天昏地暗。 她担心儿子是真,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假如郑家独苗没有了,她不仅被赶出村,恐怕还要被吃“绝户”。 一听说宝贝儿子又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李双双气得血液冲脑,把浓浓的母爱冲得一点不剩。 她瞪大眼睛,扭住郑泰麟的耳朵呵斥道:“你又去那里玩,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还没等儿子说话,李双双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打了好几下。 院子里又炸起一阵刺耳的哭闹声和谩骂声。 郑辛雅吃瓜不嫌事大,又添油加醋地描绘郑泰麟如何蹲在池塘边抓蝌蚪,差点脱裤子下水等。 “啧啧,我当时被吓得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阿麟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子,万一他有什么闪失,我还活不活?所以一时情急,就忍不住打了他。” 郑泰麟一边躲着母亲,一边哭着看向郑辛雅。 哀怨的眼神似乎在说:大姐,你以前最向着我的,今天你是怎么了? 郑辛雅视而不见,还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挥舞两下,故作心痛的样子。 “哎,下手有些重,姐姐错了,你可一定要原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