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离开后,秦京茹盯着手里的肉,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眼神中充满无限渴望。 昨晚“借”来的肉,只切了三分之一带肥膘的部分来做脂油渣。 用秦淮茹的话说,多留些过年吃,得细水长流。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秦淮茹每人只分到两小块脂油渣,剩下的全进了棒梗和小当的肚子。 秦京茹越看手里的肉内心的渴望就越发按捺不住,她偷偷瞄了一眼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姐,要不………” “不行!”秦淮茹看穿了秦京茹的心思,直接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大晚上的吃什么吃?现在吃没了过年咋办?到时候眼巴巴看着别人家吃啊?” 听到秦淮茹很干脆的拒绝,秦京茹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她也不敢犯犟,只能乖乖把肉放进厨房。 “行了,都睡觉吧,再过几天就是年了,那天我炖上一锅肉汤让你们敞开了吃。” 留下这么一句话,秦淮茹催着棒梗和小当快睡觉,自己也缓缓躺下。 夜深人静,棒梗和小当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秦京茹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两块肉的影子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一想到吃肉的滋味她心里就像是猫挠似的,全身急躁。 秦淮茹其实也没睡着,她心里清楚,不仅是秦京茹,就是棒梗和小当都在惦记着肉。 可日子实在是艰难,她不得不精打细算。 要不是傻柱时不时“帮衬”着,这个家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秦淮茹一家的日子看似艰难,却也比绝大多数家庭强太多,好多家庭吃棒子面窝头都困难。 想着想着,秦淮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又转到李建勋身上。 她满心苦涩,暗自思忖: 为什么自己的命会这么苦? 为什么自己找不到一个像李建勋那样的男人? 想吃肉就吃肉、想买新衣服就买新衣服、住着大房子出入有吉普车……… 这种日子对秦淮茹来说,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做梦都不知道怎么做! 再看看许大茂,不过是李建勋的跟班罢了,都能风风光光的在院里大摆宴席。 那李建勋和叶含芝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秦淮茹光是想想,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闷得难受。 唉,真的羡慕叶含芝。 就在秦淮茹沉浸在自己的臆想时,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一丝疼痛。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哪知过了一小会疼痛开始迅速加剧,而且还一阵一阵的袭来。 秦淮茹心中一惊,生过俩孩子的她知道这是产前的阵痛,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京茹~京茹~” 秦淮茹强忍着阵痛,一边挣扎着艰难起身,一边大声呼喊。 秦京茹也听出了秦淮茹这次的叫喊声不同寻常,透着明显的痛苦与急切。 “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要生了,要生了,你快去找柱子,让他找板车送我去医院。” 秦京茹没经历过这种事,整个人都有些慌乱。 不过她很快稳定下心神,急匆匆的出门找傻柱。 棒梗和小当此刻也被惊醒了,两人看着痛苦的秦淮茹,都急坏了。 “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秦淮茹露出勉强的笑容,摸了摸小当的脑袋,安慰道: “小当不怕,是娘要生弟弟了,生完就好了,乖~” 棒梗也是非常急切,一边看向厨房一边连忙问道: “娘,你走了肉怎么办啊?” 秦淮茹听到后没好气的瞪了棒梗一眼,直把棒梗瞪得不敢再说话。 另一边,秦京茹一溜小跑来到傻柱的小屋前,一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门,一边口中大声呼喊: “柱子哥,柱子哥。” “不好了,我姐要生了,你快去弄辆板车来!” 傻柱正在睡梦中,听到这呼喊声后整个人就像弹簧一样,“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赶紧披上衣服套上鞋子,迅速往外冲。 在冲出门的瞬间,他扭头朝着屋里的何大清大喊道 : “爹,秦姐要生了,我现在去借板车,你赶紧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医院。” 何大清原本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一脸懵,下意识地问道: “她生孩子,我去干啥?” 傻柱急躁的不行,不耐烦又理直气壮的答道: “秦姐身上没钱,我也没钱,你去当然是付钱了!” 何大清听后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伸手就想去抓枕头边的水杯朝傻柱扔过去,可手刚伸出去,就发现傻柱早已没了踪影。 他又气又无奈,只能朝着门外扯着嗓子嚷嚷: “傻小子,你急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媳妇生孩子呢!” “哼,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骂完后,何大清气呼呼地一拉被子,蒙头又躺了下去。 傻柱不知道何大清骂他,火急火燎的他径直冲到隔壁四合院许诺下两块钱重金才“求”得一辆板车。 没办法,上次借板车拉贾东旭给人家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这次花两块钱还是傻柱求爷爷告奶奶人家才不情不愿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