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屋子里面的人吓了一大跳。 宋绣拍了拍胸口,回头看向门口,居然见到了秦明松阴沉着脸迈进屋子。 “宋绣!你就是这样伺候我娘?”秦明松怒声质问。 “不这样还能咋样?少她吃的,还是少她喝的了?”宋绣丝毫没有被捉包的心虚,理不直气也壮,“秦大举人,不满意我伺候,可以让外室来照顾,怎么着?心尖尖上的女人舍不得带回家给老妖婆磋磨,就活该我来受这个鸟气吗?” 丫鬟正在给老刘氏顺气。 夫妻俩却在这里针锋相对。 秦明松怒火中烧,“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干了啥事,心里没点数么?让我不想对你死心都不成。只不过为了好日子,暂且忍一忍罢了。”宋绣现在是什么都敢说。 打自秦明松落榜,宋绣对他那层滤镜也彻底碎了。 想让她讨好秦明松。 起码秦明松要让她过得好! 可他让她过的什么日子? 要说宋绣有多喜欢秦明松,还真没有。从一开始她就是奔着当官夫人才嫁给秦明松的。 秦明松听得脸色不好。 宋绣的态度很是嚣张。 对他这个丈夫没了敬畏之心。 这是看不起他了吗? 宋绣笑声讽刺,有点儿阴阳怪气道: “不满意我伺候婆婆,便重新将白贱人纳回来,这样也省得你三天两头不着家。我来猜猜,不是你不想,而是姓白的不乐意吧。等你哪天中了进士,我这个正室就要让位了吧。哎哟贱人,所谓的深情厚谊,也不过是在待价而沽,真以为那贱人有多么喜欢你。” 秦明松内心满是羞愤。 一块遮羞布被人当面掀开,他恨不得当场弄死宋绣。 不等秦明松反击。 一个枕头砸向宋绣! 老刘氏终于缓过气来朝宋绣动手,“小贱蹄子,滚出去!我不用你伺候了!” “早说不就行了。” 宋绣叫上丫鬟,“珊瑚,人家说不必伺候了,跟我走吧。” 出门的时候。 宋绣故意用肩膀撞了秦明松一把,再一边往外走一边指桑骂槐,“这世上哪有什么深情的男人,也不过是权衡利弊的结果,哼。” 等哪一天白大儒没了。 白贱人的下场恐怕还不如她呢。 宋绣大步迈出门口。 身后就传来屋内老刘氏怒道:“四儿,把这小娼妇休了!一定要把她休了!” “娘,你冷静点。” 秦明松低声提醒。 宋绣佯装没听见,带着珊瑚离去。 当走远了。 珊瑚担忧道:“太太激怒老爷没有好处,他是您未来的依仗。” “依仗?呵!” 宋绣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丈夫爱重才能成为依仗,现在看一看,我嫁的是啥玩意儿。” 自打去了一趟京城,见过秦驰中了状元,宋绣再看秦明松心里就烦躁,忍不住就想讽刺他几句,何况时常还有老刘氏找茬。 好几次宋绣都想下手弄死她。 重生了一世,宋锦依然过得比她好。 宋绣之前不信命,现在都信了。 有时候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命里带衰? 不然,秦明松前世明明中了进士,这辈子怎么就落榜了呢。 还有病秧子秦驰。 一个早该病死了人,多活了几年还没死! 不提失踪的秦老大,就拿李氏来说。 前世这个时候,李氏坟头草都老高了。自从娶了宋锦,大房一家子就好似逆天改命了。 宋锦前世嫁个进士。 这辈子更离谱,嫁的男人中了状元! 前世没有孩子的宋锦,如今孩子都读书了! 宋绣越想越是烦躁。 外面越是热闹,她就越是烦。 风光的总是宋锦! 不管老宅怎么阴云密布。 大房那边正收到了来自顺天府的家书,是宋锦写回来的。 信中宋锦提到了秦驰升官的事。 秦老大得知很是高兴,抱着小孙女抛了又抛,“妞妞,你爹爹出息了,以后我家妞妞就是官家的小姐了。” “高兴什么?” 李氏没秦老大这么乐观。 这么快升官,没出个事情她就不信了。 李氏叮嘱道:“中状元的事就够显眼,再升官就福气太大了,这事儿不必特意跟人提起。还有族长他们说的,要建状元牌坊,此事等大郎他们衣锦还乡再说吧。” 这么大的事。 秦驰必定要回乡祭祖。 但他没有回徽州,选择提前入了翰林。 祭祖和牌坊的事,本人不在,只能先暂缓。 李氏提笔要写封回信。 秦老大在一旁偶尔说几句,再让小孙女也说一句,由李氏代笔写到信里,至于大孙子去了私塾。 将徽州家里发生的事,一一写到信里。 家书提到宋绣到京城便病倒。故而,在回信之时,李氏特意提了提宋绣的身体已康复,又提到老刘氏听到秦明松落榜生病了云云。 末了再添上一句,家中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