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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周颂宜留下任何回答的时间,谢行绎在短暂的两秒后又一次失控地吻了上去,比前几次还要用力。
他捏住周颂宜的后颈,逗小猫似地从最上方滑至背脊处,在感受到周颂宜在微微颤抖后,他轻笑一声,稍稍抽离又再次覆上,从浅尝辄止到深探进去,两人交换着体温,周颂宜微凉的唇被吻到温热。
周颂宜有些缺氧,晕眩的大脑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她小声呜咽着,根本无法给出答案。
刚才怎么会觉得谢行绎像只委屈的小狗,他分明就是一头兽性发作的野狼。
将谢行绎推开,周颂宜委屈地瞪了他一眼。醉酒后,她也搞不清这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只知道今晚的谢行绎很坏,总是莫名其妙地欺负自己。
她的嘴唇又不是果冻,为什么要吸来吸去。
威胁毫无震慑力,却让人产生了强烈快感。
谢行绎愉悦地紧盯着自己的杰作,他看着周颂宜喘气时起伏的身体和微张的双唇??湿润的,红肿的,携带着他气息的。
可她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
谢行绎托住周颂宜的臀部将她抱起,让已经瘫软的人坐在自己腿上,而后,他两只手牢牢握在周颂宜腰侧,将她完全禁锢在怀里。
面对面坐着,周颂宜有些不稳,下意识地将两只手搭在谢行绎的肩头,雾蒙蒙的眼睛望向他深邃的眼睛。
沙发旁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暖光。
夜间晚风拂过,将露台的白色纱窗吹起又吹落。外头夜色浓重,套房里的香氛似乎起到了催情的作用,将暧昧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略)大家看段评】
谢行绎挑起周颂宜的下巴,将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他惩罚似地捏了捏周颂宜的耳垂,哑声道:“不要想别人。”
和他接吻的时候,不许开小差。
这让周颂宜一下忘却了刚漫上心头的羞耻感,下一秒,她听见谢行绎又契而不舍地问:“我和叶柏衍,你更喜欢哪一个。”
实际上,谢行也不需要她的正确答案。
他想,如果周颂宜回答“是”,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各种手段终止绮梦和元贝的合作,只要能让叶柏衍滚出周颂宜的世界,他多花一点钱又如何,反正中间的困难他都能替她解决,最后落在她手上不也一样。
周颂宜并不会吃上一点苦,他一定要比叶柏衍更有人脉地位。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必须尊重周颂宜的选择,她也有自己的事业,现在,他需要的,也只是周颂宜能够哄哄自己。
周颂宜没有回答,只是不停控诉:“你今晚好奇怪。”
谢行绎安抚地拍了拍周颂宜的肩背,顺着她的话问:“你和我说说,哪里奇怪了?”
周颂宜撇嘴道:“你一直在欺负我,还一直要我回答奇怪的问题。”
末了,她又小声说了句:“谢行绎不要亲了好不好,我好难受,我的嘴唇好麻好热。”
谢行绎轻轻回应,指尖抚上她的嘴唇,点了点,温声哄她:“待会拿冰块敷一下就好。”
这事明明是她先做的,怎么又开始委屈地示软,好像他欺负她似的。
谢行绎盯了周颂宜一会:“不亲了,但你要告诉我,你更喜欢谁?”
就非要问出个答案吗?周颂宜咬住嘴唇,牙齿碰上下唇的那一刻,她有些吃痛地嘶了一声。谢行绎见状替周颂宜揉了揉眉心,想要叫她舒服些。
他边揉边说:“有标准答案,你听不听?”
明明是个简单的问题,随口说出个名字就好,但对于此时已经完全迷蒙的周颂宜来说,现成的答案再好不过了。
她小鸡啄米似地疯狂点头:“要听的。”
模样很是可爱,谢行绎的心顿时间化成一滩水,无条件向她涌去:“你说,你不喜欢叶柏衍,你只喜欢我,只喜欢谢行绎。”
周颂宜听话地重复着谢行绎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落下,像小学生跟读课文一般一字一顿,听起来有些急切,但谢行绎依旧很满意,他终于要放过周颂宜。
牵了下唇角,谢行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能洗澡吗?不方便的话去楼下请人帮你”
他有分寸,不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虽然,方才也没有正经到哪里去。
她才不要别人帮忙洗澡,周颂宜从他腿上下来,摇晃了一下,又很快站定:“我自己能。”
翌日清晨,周颂宜起床时整个人都有些麻木,她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发了很久呆。
突然想到什么,她掀开被子,警惕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认安全后才舒了口气。
真不是她小说看多了,只是莫名其妙出现在酒店,很难不让人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被迫发生了一夜情。先不说有多膈应,光是解决方案都让人头疼。
如果是别人还好,但她要面对的可是谢行绎啊,要是被谢行经知道了,一定会将对方千刀万剐,说不定还要连她一起。
想到这,周颂宜又看了眼床的另一边,干干净净,枕头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完全没有其他人说过的痕迹。
祝月好呢?她昨晚不是和自己待在一块,怎么酒店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穿上拖鞋下床,拉开主卧大门往外走,路过餐厅时,周颂宜闻到一股扑鼻的饭香。
好饿,周颂宜揉揉肚子。
露台沙发上正坐着一道人影,周颂宜眯眼看了看,不可置信地又再揉了揉??谢行绎正懒散地坐在那,穿着件白衬衫正在通电话。
谢行绎怎么会在这里?
一定是她还没有睡醒,或者,她开门的方式不太正确。
周颂宜转身就要离开,谢行绎瞥她一眼,挂断电话把她叫住:“看见我就跑,做贼心虚?”
没有看错,就是那个混蛋。
周颂宜昂起下巴回望过去:“我为什么要心虚。”
“洗漱完出来吃早饭。”谢行绎起身,他指了指一旁的礼盒袋子,“衣服也已经准备好了,应该是你喜欢的风格。昨晚的脏衣服我叫人拿去干洗了,如果还要留着的话,到时候再派人送回家。”
周颂宜思索了一下:“扔酒店吧。”
洗漱完出来,谢行绎已经将今日的早饭摆放在了桌上,周颂宜坐在他对面,喝了一口银耳汤:“我们待会怎么回去?”
谢行绎慢条斯理地剥了个鸡蛋,顺手放进周颂宜碗里:“我开的车。”
周颂宜低头一手一只筷子地将蛋白戳开,单独挑出蛋黄放在一边,然后惊奇地感叹:“你自己开车来的吗?”
谢行绎莫名地看她一眼,他又不是没手没脚,怎么就不能自己开车了:“对。”
“哪辆?”居然能激起日理万机的谢总的兴致。
谢行绎随口报了车名。
“什么?”
得知谢行绎昨晚开的是那辆奇丑无比的AskparkOwl后,周颂宜就不满地嚷嚷。她又是嫌弃座位太低坐着不能舒展开来,又是嫌弃车子噪音太大。
“要是坐你的车回去,等我从酒店坐回公馆,就立马需要一套全身spa,我真的不知道你......“
谢行绎撑头听她念叨,从碗里捡了一粒小番茄,两指撑开她的嘴巴塞了进去:“我已经叫了司机。”
言下之意是让她别说了。
周颂宜的嘴巴瞬间鼓囊起来,话也被生生打断。要是现在“xiu”一下将小番茄吐出来,那她岂不是要变成豌豆射手了。
那谢行绎一定会趁机笑话自己。
她气恼地嚼了嚼,把嘴巴里的小番茄幻想成谢行绎,每一下都相当用力。
看见周颂宜这样愤怒的表情,谢行绎摸准了她的心思,他勾起唇角,挑眉告诉她一个事实:“小番茄只是小番茄,它不能代表我,我也不会变成它。”
不知是这句话让人想入非非还是因为被人戳穿了心思,周颂宜又有些羞愤,连说出口的话都有些结巴:“谁要把你吃下去。”
说罢,她拉开凳子就踩着高跟往外走,谁料刚拉开套房大门,就看见在门口等候的经理。
对方脸上立马扬起一抹标准的微笑,然后相当迅速的给周颂宜鞠了一躬:“大小姐早上好”
周颂宜双手抱胸,嗯了一声。谢行绎披上西装外套,跟在周颂宜身后出来,两人没有行李,他走时不忘替周颂宜拿上她昨晚背来的皮包。
在周颂宜身后站定,看见门口立着的总经理,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总经理同样朝他鞠了一躬,中气十足地叫了声谢总好:“司机已经提前在楼下等了,您看是......”
谢行绎点点头:“现在走吧。”
“好的谢总,我这就让司机做好准备。”总经理在前面走着,很有眼力见地刷卡按电梯一条龙服务。
电梯上,谢行绎插着兜立在周颂宜身侧,周颂宜则一脸不爽地看向电梯外面。
见气氛有些沉闷,经理狗腿的递上一支烟和一枚打火机,虽然电梯里不能抽烟,但等到了楼下,就有专门的吸烟区了。
谢行绎淡漠地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不抽烟。”
总经理有些意外,他尴尬地将递烟的手伸回,又将话题迅速扯开。
谢行绎从不抽烟。成年后的第一个新年,有人送过他一套礼物,盒子里是找人专门定制的烟斗和某品牌的限量版打火机,这样的礼物好像在告诉他抽烟是由男孩长成男人的重要环节一样。
拿到这份礼物后,谢行绎并没有很欢喜。
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这门技术傍身,就如同应酬场上,喝酒也许是别人的必修课,他却完全没有牺牲的必要。
并且,在场的其他女性,一定也不想闻到这样有损于身体健康的难闻气体。因此,久而久之,有谢行绎在的场子,大家都会不约而同跳过这一项活动。
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门口,两人从大堂走出,泊车小哥替两人拉开车门。
周颂宜坐上去扣上安全带。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昨晚分明是在京大参加交流会,为什又莫名其妙和谢行绎一起出现在了珀斯?
“对了。”她靠着车靠背,不解地提出了困惑她一早上的问题:“祝月好呢?我昨晚被谁送过来的?”
谢行绎表情瞬间凝滞,但很快恢复原状,他刻意避开了后面那个问题,模棱两可地回答:“祝月好醉得比你还厉害,没人知道你们两住在一块。在场没喝酒的同学好心把你送到了附近的酒店,正好是珀斯,前台看到你的信息就通知了我。”
“这样啊。”
其实周颂宜隐约记得自己昨晚有和叶柏衍说话,自己也有可能是被叶柏衍送过来的,但她侧头看了眼谢行绎,觉得还是暂时不要触他的霉头。
他不知道最好,没有哪位正常男性会接受自己未婚妻和前男友一起去酒店开房。
车子平稳地驶在路上,一片寂静。
谢行绎忽地叫了声周颂宜的名字:“这周三是个黄道吉日,我们抽空把结婚证领了。”
本来按照计划,这件事应该安排在下个月,但经历了昨晚的事,他还是觉得尽早为妙。
“这周?”太突然了,周颂宜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谢行绎的话,“你说是这周就领结婚证?”
谢行绎淡然地点点头,像是在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对,领证,我已经提前和叔叔阿姨讲过了,他们也很赞成。”
订婚是订婚,这是她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事。虽然说领证也同样如此,但订婚前几日再领证也不迟,为什么非要明天。周颂宜下意识地拒绝:“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
谢行经看出了周颂宜的不乐意,他皱眉道:“你昨晚抱着我不撒手,亲都亲过了,现在又想耍赖?”
周颂宜瞳孔地震:“什么?”
谢行绎笃定地点了点头,周颂宜此刻有点想拿块豆腐一头撞死,她语无伦次地说:“谁......谁在耍赖。”
她醉酒容易断片,只记得自己主动亲了谢行绎,之后的记忆一概没有,还以为是在做梦。
虽然事实上,她仅仅只是碰了一下谢行绎的嘴唇,后半场全是另一人在逼迫她,但谢行绎的语气似乎全是另外一回事,满满都是周颂宜要强迫的无奈。
事已至此,分不清孰是孰非。
“昨晚是我的问题。”
周颂宜脸一下通红,她深吸一口气,无话可说,只是咬着唇扭过头,不想再看见谢行绎:“对不起行了吧。”
“嗯,放心吧。”谢行经牵了下唇角:“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