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绸,月华如水,章府之内灯火辉煌,一片欢腾。 章遂父子摆下了丰盛的酒宴,席间美酒佳肴,歌姬舞女,应有尽有。 然而,曹鲲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清冷如雪莲般的章若云。 章若云坐在席间,一身白衣胜雪,宛若仙子下凡。 她的面容清冷,气质高雅,仿佛与这喧嚣的宴会格格不入,曹鲲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一个劲儿的挑逗,轻浮的言语不要钱的往外跑。 章遂父子若无其事,满脸堆笑与曹鲲把酒言欢。 三杯酒下肚,曹鲲的脸颊微微泛红。 他放下酒樽,厚颜无耻地对章遂说道:“章老爷,择日不如撞日,我对若云一见倾心,今天就把事情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章遂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些惊讶。 他知道曹鲲好色,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急,会这么突然地提出这样的要求,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笑着说道:“曹将军说笑了,婚姻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曹鲲不以为意地笑道:“章老爷不必担心,本将军知道这样仓促有些怠慢了若云,但战事当前,一切从简,日后本将军会好好待若云的,对章家也绝不会亏待。” 章遂心中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曹鲲的意愿,只能笑着说道:“全凭将军做主。” 曹鲲闻言大喜,放声大笑起来。 他站起身来,走到章若云身边,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章若云挣扎着想要挣脱,但她的力气与曹鲲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只能任由被曹鲲抱着,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曹鲲扭头看向叶浩云:‘浩云,把为师的令牌交给章老爷。’ 叶浩云从怀中取出一块赤金打造的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 他将令牌交给章遂说道:“章老爷,这是家师的信物,见令牌如见家师,凭此令牌到任何一家锦绣商号都能取出白银十万两,还可调动商号所有的先天高手充当护卫。” 曹鲲大方道:“章老爷收好了吧,就当是本座迎娶若云小姐的聘礼了。” 章遂接过令牌,心中激动不已。 这块令牌的价值可是非同小可,不仅代表着财富,更意味着章家得到了曹鲲的认可和权势。 章遂满脸红光道:“好好好,若云就交给将军了,还望将军善待若云。” 曹鲲笑道:“那是自然,走了。” 章家众人将曹鲲送出府门,一路恭送直到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章若云静静地坐在章家安排的马车之中,车身随着马蹄声的起伏而微微颤动,就像她此刻颤抖的心,那双原本清冷灵动的眼眸,此刻却像一潭死水,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她想到了父亲那喜悦的眼神,那种为了家族利益可以随时牺牲她的冷漠,让她心如死灰。 在她的心中,父亲曾是那个慈爱的长者,是那个在风雨中为她遮风挡雨的港湾,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将这一切击得粉碎。 曹鲲是什么人? 一个臭名昭着的魔头,烧杀抢掠,恃强凌弱,以杀戮暴虐为乐。 而现在,她的父亲竟然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将她像一件物品一样送给了这个魔头。 章若云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流出来。 但是,心中的悲伤却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无法遏制。 她感到自己被推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漆黑冰冷,找不到任何出路。 绝望的情绪笼罩着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鸟,无助而又可怜。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命运,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马车在颠簸中前行,她的思绪也在不断地飘荡。 她想到了自己的童年,那些和父亲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变成了无尽的苦涩和悲伤。 从现在起,自己没有家了! 月色如墨,前方骤然浮现了十名黑衣人,他们身形各异,年龄参差,面容虽不相同,却都如死人般面无表情,行走间肩不动、膝不弯,宛若僵尸,煞气腾腾,来者不善。 一名狮鼻阔口的中年男子手持雁翎刀,厉声大喝:“狗官!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方振山从三百铁骑中策马而出,目光锁定中年男子,沉声问道:“阁下可是雍北大侠卓流云?” 中年男子面若冰霜,回应道:“正是。” 此时,一名老妇人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果然名不虚传,铁面猿,好一双锐利的眼睛。” 突然,马蹄声如密雨般急促响起,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敌人悄然逼近。 一人挥刀指向曹鲲,高声大喝:“曹鲲!你的项上人头,老夫今日要定了!” 方振山冷眼望向那人:“夺命无常崇一刀,你活腻了,竟然敢截杀朝廷命官!” 崇一刀眼神一冷,挥刀冲向方振山。 “嘭!” 眼前一花,崇一刀被方振山一拳击中,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