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桃花烂漫,柳絮飘飞。 曹鲲率领一队精骑,铠甲鲜明,马蹄声声,犹如雷霆般踏入了白沙郡。 此行,曹鲲是受邀参加公孙通老母的六十大寿。 公孙通,虽是世家子弟,却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其母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女子,因缘际会,被公孙通的父亲纳为妾室,才有了公孙通这个庶子。 公孙通自幼聪慧过人,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与智慧,在父亲去世后,不仅将老母接到身边悉心孝敬,更是官拜刺史,位高权重,成为了主政一方的大人物,庶子立志的典范。 “让开!” “贱民滚开!” “驾!” 昔日繁华的白沙城如今饥民为患,天灾人祸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一眼望去,街头巷尾尽是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难民,有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乞讨,有的卖儿卖女,只求一顿饱饭。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凄凉的景象,黑盔黑甲的羽林铁骑如狼似虎地冲来,横冲直撞,毫不顾忌街上的难民。 一时间,惊恐的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几个沿街乞讨的难民被战马无情地撞飞,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铁骑中间,一位金盔金甲的将军昂首挺胸,面容阴鸷,不可一世。 难民们跪在地上,仰望着威风凛凛的金甲将军,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羡慕与渴望,多少男儿的梦想是成为这样的大将军。 当然,也有一些心怀慈悲的正义之士对这种草菅人命的霸道行径感到愤怒不已。 “狗官!仗势欺人,大乾的衰败就是这种狗官造成的!” 一名中年刀客愤怒地骂道,他的话语引起了周围难民的共鸣,纷纷投去愤怒的目光。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喝:“狗官受死!” 一名身穿青色衣袍的剑客纵身跃起,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直刺金甲将军。 剑气四溢,宗师的气势展露无遗。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金甲将军面无表情,他身旁的一名黑甲武将怒声暴喝,一拳轰出,寒气逼人。 “啊!” 那剑客惨叫一声,瞬间被冰霜冻结。 紧接着,一名羽林铁骑的马槊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曹鲲看都没有看那名剑客一眼,这样的袭击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骑着乌骓马继续前行,身后的羽林铁骑紧随其后,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人群中的叶晨目睹了这一幕,只觉得身心冰冷,心中充满了绝望。 一个武道高手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击杀,那以自己的实力又怎能杀得了曹鲲? 又该拿什么去拯救身不由己的表妹? 叶晨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痛苦的情绪。 他知道,想要拯救表妹,为民除害,单靠自己现在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变得更强。 听说苍山派正在广招门徒,自己或许可以去拜师,加入苍山派,修炼绝世武学,以自己的天资,一定能成为一方强者,然后把曹鲲踩在脚下…… “表妹!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脱离火海!” 叶晨下定决心,拿着行囊向城门方向走去。 刺史府前,车水马龙,前来祝寿的宾客络绎不绝,送礼的马车排成了长龙,将道路堵塞得水泄不通。 当曹鲲抵达刺史府时,公孙通亲自出门迎接。 “曹将军远道而来,鄙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曹鲲拱手回礼:“公孙大人有礼了,这是本将军给老夫人准备的寿礼,还请公孙大人不要嫌弃。” 说着,叶浩云端着一个被红布盖住的托盘走到公孙通面前。 公孙通掀开红布,只见托盘上摆着一件灵气四溢的翡翠葫芦,顿时喜上眉梢:“曹将军真是有心了,这份寿礼老母一定会喜欢,快请入内。” 沿途,各方宾客纷纷向曹鲲投来好奇的目光。 毕竟,曹鲲在雍州战功赫赫,威名如雷贯耳,令不少人心生仰慕。 还有一部分人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投向了曹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这些人大多是从岐阳逃出来的世家豪族子弟。 岐阳是他们的家乡也是他们的根基所在,然而,因为曹鲲的抛弃,岐阳城被义军攻占,他们的家族被义军屠戮,他们失去了家业,不得不流亡他乡,苟延残喘。 当他们看到曹鲲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的恨意就如火山般爆发。 他们恨曹鲲的无情,恨他的见死不救,更恨曹鲲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曹鲲感受到那些饱含恨意的目光,转头一扫,顿时那些目光如同受到惊吓的老鼠,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寿宴上,觥筹交错,载歌载舞,美食美酒,欢声笑语,喜气洋洋,没有一丝战火肆虐的景象。 公孙通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举杯向宾客们致谢:“感谢诸位前来参加老母的寿宴,今日我公孙通感激不尽。” 宾客们也纷纷举杯回敬,恭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