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道士埋怨起长脸道士说:“看你,一点儿也不小心,咋把狗血弄倒了!” 长脸小道士不服气地说:“分明是你没提稳,咋怪我呢?” 两个年轻道士刚才完全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尤如水控制了,根本就没有多大感觉,反互相认为是对方的过错才把狗血弄倒了的,竟相互埋怨起来。 欧阳一鸣警告老道士说:“老道,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了,不是你所想象的什么鬼怪。快快回去,别让我生气,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店小二倒是心明肚亮,觉得这事一定是这几个人所为,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做得如此让人不可思议?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肯定是非妖即怪。只见小二脸色眩白,语无伦次地说道:“道长,他……们一定是……” 老道士也没看清楚两个徒儿是怎么回事。嘴里骂道:“两个成事不足的东西!快用扫帚沾狗血洒他们!” “是!”两个年轻道士连忙去拿来扫帚,准备沾狗血。 “道长,你听我一劝,我们确实是人,不是鬼怪,别做这些不起作用的事了。如你不信,我自己来沾狗血,你看看我会不会变化成你想要的什么形状来!”左凤凰连忙上前劝阻,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地上沾了些狗血涂在了脸上,问道:“怎么样?我还是人吗?” 老道不解地问道:“我刚才在窗外分明听见你们有五六人在对话,怎会只见你三个?还有三个在哪里?那碗筷咋会自己在空中飞来飞去?不会也是你三人装出来的吧?” 左凤凰解释说:“我们是六个人不假,但吃饭时却只有我们三人在吃饭。另外三个根本就没有回来。我们三个昨天就没吃晚饭了,确实是饿极了,所以吃饭时有些不顾形象。另外三个人的碗筷还放在那里动也未动,怎会是你们说的上下翻飞呢?” 店小二连忙说:“那五个客人是亲眼看见了的。他们对我说时我也不信,是他们让我看的,碗自己上下飞是我亲眼所见。你们肯定不是正常……人!” 左凤凰一阵哈哈后说:“店家,你一定是看花眼了。我们只有三人吃饭,另三人的碗筷动都没动,不信,你自己好生去瞧瞧!” 店小二哪里相信,连忙走到桌边一看,确实有三副碗筷未动过的样子。他的眼睛又瞪圆了,连忙揉了揉眼睛,死死地看着桌上。他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咋会又没动过呢?小二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觉得这事太玄,太不可思议了。他有点想不通地问道:“碗倒是干净的,但这样多的饭菜却是吃得差不多了,你们三个人的肚子也太大了点吧?” 左凤凰心里一阵好笑,半晌才笑着说:“店家,我再说一遍,我们昨晚没吃晚饭,今天早饭一起吃。我们确实是饿了,肯定是吃得多了。再说,我们肚子大小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白吃你的!” 老道倒是听不下去了,说:“碗的事不说了,但是,刚才你们在和什么东西在说笑?那可是法师我亲耳听到的,不会又是你三人说了六个人的声音了吧?” 左凤凰心想,这老东西的耳朵倒还可以,居然能分辨出六个声音来。如何圆这个谎呢? 欧阳白雪见左凤凰回答不上道士的问话,生气地说:“臭道士,我们要怎样说你才满意?你要是认为我们是鬼怪,你就尽管把你的法术使出来!如果我们不是你说的什么鬼怪,那时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欧阳一鸣也劝道士道:“老道,你们别疑神疑鬼的了。我们真的是人,不是什么魑魅魍魉,你别在这里瞎倒腾了。不然,等我们的人回来了,你想走就要给个说法了!” 店小二说:“客官,如果你们真的是人,我求求你,你们走吧,这顿饭算我请客了,好吗?” 左凤凰说:“店家,你这就不对了。我们还有三个人没回来,你叫我们往哪儿走?再说,他们到哪里去找我们?” 尤如水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凭着性子来的,弄不好会起反作用。她想,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相信才好,不然这样纠缠下去哪是个头呢。她边想边观察着店里,当她看见店门前的招牌和店里供着的一尊财神菩萨像,菩萨前面的香还在冒着烟时,便来了主意。她对谷宇龙和谷惠玲做了个鬼脸,才捏着鼻子,沉着声音,尽量装着老年人的声音,用移声换位的办法,装着是那尊菩萨在说话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姓林的,你真不省事……” 尤如水刚一开口,在场的人循着声音看去,见是一尊财神菩萨在那里,尽都瞪圆了双眼,做着吃惊的样子。 尤如水对谷宇龙扁了扁嘴,稳住笑,又说:“姓林的,看在你天天为我烧香的份上,我好意提醒你。这三个是大富大贵之人,并非你们所说的妖邪。你要好好地服侍他们,自有你的好处,如若你不识好歹,自有你的苦头吃了!” 店家听了,哪还敢不信,连忙跪下磕头说道:“多谢菩萨显灵告知真情。怪我有眼无珠瞎了眼,错将财神当妖邪,菩萨,我错了!” 尤如水哼了一声说:“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老道开始时也相信是菩萨显灵了,但他越听越觉得不是味儿。他连忙在圆脸徒儿的耳边说:“快去家中取灵符过来。” 一会儿功夫,小道士拿来镇妖符! “快去贴在菩萨脸上!” 圆脸道士连忙把一张画有镇妖符的黄纸贴在菩萨上。 老道见贴上灵符,用桃木剑指着菩萨,大声喝道:“妖孽,快快现出形来!” 尤如水见自己的伎俩被老道识破,便生起气来。她伸手在小道士的百汇穴上一点,随手揭下贴在菩萨脸上的黄纸,运起体内玄气,把黄纸对着另一个小道士的道士帽打去,那黄纸像一块铁片,镶在了那道士的帽子上。 圆脸小道士立即僵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长脸小道士也顿时面如土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