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六人也不过问他们说什么国事,三个在明处,三个在暗处,自顾自地吃饭。 尤如水确实饿了,可以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想,反正别人又看不见自己,所以,她一阵狼吞虎咽。其实,他们六人都饿慌了,大家也不客气,只见碗来筷去,桌上的菜直见减少。 六人饥不择食,只顾大吃,旁边两张桌子上的人却被他们吓住了。他们开始时还边吃饭喝酒并小声说着话,见了尤如水他们一桌吃饭的样子,都停了下来,脸露惊恐之色。 一个吃客对背对着尤如水六人的一个人指了指后面。那人转身一看,只见旁边三个人吃饭,但另一边却有三个碗在上下翻飞着。 那两个正在谈论国事的人也看见了这不可思议的怪事,吓得脸色也变了,悄悄在放下手中杯筷,慢慢站了起来,退到门口,跋脚跑了。另三个人也惶恐地站了起来,慢慢退了出去。 店小二见吃饭的客人都悄悄地往外退着,觉得奇怪,正要问,一个食客向小二指了指。店小二一看尤如水那桌,看见了他从未看到过的怪事,也惊呆在了那里。 尤如水也不管他们,心想,走了好,都走了老子还要洒脱点。 谷惠玲笑着小声说:“凤凰姐,他们一定认为是遇到饿痨鬼了!” 左凤凰听了,也觉得他们露馅了,但是,为了不影响尤如水吃饭,还是假装不知,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嗯,有可能!” 谷宇龙开着玩笑说:“凤凰姐,饿痨鬼可是你们三个哦,不包括我们三个。因为,他们只能看到你们三个!” 白雪笑着小声说:“你们三个倒安逸,让我们三人背黑锅!” 谷惠玲嗤嗤地笑着,小声对白雪说:“活该你当饿痨鬼!” 尤如水吃饱了,把嘴巴一抹,说:“别废话,大家快吃,吃饱了还有大事商量!” 谷惠玲不满地盯了尤如水一眼说:“哦,你倒两下子抢饱了,就催起我们来,你还讲理不讲理了?” 尤如水笑着抢白谷惠玲说:“我叫你吃饱了再商量有错吗?谁叫你真把自己当成娇小姐,吃饭温温柔柔的?” “对,我是娇小姐,我吃饭是温温柔柔的。人家殿下这个真小子为啥吃饭也是温温柔柔的?”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不爽,停了吃饭和尤如水争辩着说:“你倒不是娇小姐,可惜也只是个假小子而已!如果你是真小子,恐怕和猪抢食差不多!” 在座的另四人听了谷惠玲的话,哪还憋得住,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也不生气,反倒笑着说:“幸亏我不是真小子,不然就成猪了。不过,你整天和我尤某在一起吃睡,我成了猪,你也不会成狗吧?” 大家听了尤如水的话,又大笑了一番。 六人正在说笑,只见店小二带着五六个人和三个道士从外面涌了进来。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指着欧阳一鸣对道士说:“祝道长,这个男的说他们是六个人,他们骑的马确实也是六匹。这男的说他们有六人吃饭,我给他们摆了六个人的碗筷。但吃饭时,却只有他们三个人。奇怪的是,另三个人却看不见,只见三个碗在空中飞来飞去。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是三个人,但却是五六个人的声音……他们把我的客人也吓……吓跑……” 店小二说到后面,已吓得说不出话了。 尤如水把众人一看,果然没见刚才吃饭的几个人进来。她明白了,是自己三人隐了身起了反作用。她连忙在左凤凰和欧阳父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又向谷惠玲和谷宇龙二人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 “店家别怕,看我作法拿他!”只见一个年长的道士对店小二说着,手持桃木剑,远远地围着左凤凰三人旋转起来。道士转了三圈后,点燃一张黄纸,放在嘴前一吹,噗噗地喷出几股火焰,嘴里念着咒语:“日木呶杵,猫儿钻灶烘。日木呶杵,猫儿钻灶烘……” 尤如水几人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没有笑出声来。 尤如水在谷惠玲耳边小声说:“趁他们不注意时,去把我们三人吃的碗洗来放在桌子上。” 谷惠玲点了点头,悄悄去了。 尤如水又对左凤凰和欧阳父女耳语了一阵。 老道士念了几遍咒语后,才对欧阳一鸣三人喝道:“尔等是何方神圣?快快现出形来!” 欧阳一鸣假装不懂地问道:“道长,你是在问我们吗?” “日木呶杵,猫儿钻灶烘!日木呶杵,猫儿钻灶烘!”祝道长又大声念了两遍咒语,用桃木剑指着欧阳一鸣,大声喝道:“孽畜,你是何方鬼怪?快快现出形来!” “哈哈哈……”欧阳一鸣看着神经兮兮的老道士,哈哈大笑了一阵,说:“老道,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吧?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人嘛,还现什么形?快快滚开,别耽误我们的正事,否则拿你事问!” 只听有人喊道:“祝道长,狗血来了!” 老道士连忙叫道:“快快泼洒狗血,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欧阳一鸣知道尤如水三人就在身边,对道士要泼洒狗血的事装着不理会。只是在嘴上警告老道说:“臭老道,你别不识抬举,我好意叫你们快走开,该干嘛干嘛去,不然,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祝老道哪里相信,又连喷了几口焰火,大声念了几遍咒语,叫他的两个徒儿道:“快快泼他们的狗血!” 眼看两个年轻道士就要对欧阳三人泼洒狗血,尤如水立即闪到小道士旁,用真气轻轻点了两个小道士的穴道,把狗血倒在了地上,又随即解了两个小道士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