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能猜出是谁了吧,此书生就是张庭予,这个色痞到底没经住美色的诱惑,经常出现在青楼下面,他不想花银子进去,就他想办法勾引玉儿姑娘。 凭着他那张斯文的脸,浑身的书卷气,得了玉儿姑娘的青眼。 两人暗生情愫,玉儿姑娘为了他,把自己的私房钱偷偷给了张庭予,而他用这些银子为她赎了身,得了美名,还在县城买了宅子,放在他的名下。 玉姑娘一出青楼,他就给她买了两个丫头侍候着,两人整天恩恩爱爱,使得周围的青年男女很是羡慕。 即便知道玉儿姑娘是青楼的头牌,但郎才女貌的佳话,还是淡化了妓子的身份。 这事,乔家先知道的,房家和他们是亲戚,他家的女婿在书院的事,早就得了房家的话,帮他们看着呢。 于是立即派人把这事跟房家主说了,房家主听了只是冷冷一笑。 这才进书院一个多月,张老二就敢这样放肆,不拿房家当回事。 他就等着拿把柄呢,于是立即带上人,去县城张老二的住处蹲守,当天晚上,他就把张老二和玉姑娘堵在房里,二人被狠狠揍了一顿后,送到了官府,房家指控张老二不知感恩,一个赘婿,吃他家的,花他家的,供他读书,不思进取,为妓子赎身,养外室。 同时,房家还把他和自家大嫂通奸,生了两个野种的事抖落出来。 为此,县衙的官差,快马加鞭,到平安村,押来张家夫妻,赵氏,还有两个孩子。 此事,在县城炸开了锅,不管有没有此事,书院直接把张庭予开了。 只前面一项,就已经给书院抹了黑,更不要说小叔子与大嫂通奸的事。 县衙的大堂上,张家人,房家人,玉儿姑娘,跪在堂上,外面围的全是百姓。 张庭予低着头,瑟瑟发抖,他知道,他完了。 北方村里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老大的死了,老二可肩挑两房,张大山知道瞒不下去了,直接承认了张老二和赵氏的关系,但他咬死了二房肩担大房的事,县令也知道确有此风俗,所以这事就放下了。 但,张庭予是上门女婿,在外私养青楼妓子的事,相当于女子出轨,所以县令当场撸了张庭予的秀才名号,十年内不准科考。 房家要求休夫,要求张庭予把这些年,把他花房家的钱还给房家,从此与张庭予再无瓜葛。 房家还向县令出示了帐单,县令私下收了房家的好处,自然向着房家,当场判了房家胜诉。 张老二从那一天起,再也不是房家的女婿,并且还要偿还他在房家花的银子,共四百六十八两。 听到判决,张庭予一下瘫软躺倒在地。 完了,真的完了,十年不准科考,就算再考,也只是考秀才,再来个三年,他都三十多了,想再考进士已经不能了,从此士途算是断了。 玉儿终从梦中醒来,她在青楼见识广,对于张老二隐瞒妻室,虽生气,但这时,两人正你侬我侬时,所以再生气,也不想和张老二分开,她不顾身上的疼痛,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张老二的脸色这才缓过来。 于是,玉儿姑娘回家拿了银子,赔给了房家,张老二拿到休书,和玉儿互相搀扶的回了家。 跟在他身后的有张大山夫妻,还有赵氏和两孩子。 房家真的狠呀,一下就把张老二打到地狱,再也无法翻身,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手段,欺骗房家的下场。 一进门,张大山和钱氏原形毕露,一下把玉儿推倒在地上,脸上露出恶鬼般的表情。 “都是你这个贱人,我儿好好的,被你害成这样。” 玉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起身轻轻勾勾唇,淡淡说道: “那你说说,他在书院好好的,怎么会和我勾搭上?” 张大山夫妻哑巴了,书院一个月才放两天假,他的儿子要回房家,定是儿子主动去青楼当的嫖客。 自家儿子什么尿性,他们自是知道,见到漂亮女子就想搞到手。 钱氏自是不会把责任怪到儿子头上:“那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他能这样?” 玉儿没理他,回屋拿了药,叫丫头给自己和张庭予抹在受伤的地方。 她今天就想看看,张庭予的选择,若是他选择和自己分开,那她就成全他,转身就走。 没想到张庭予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爹,娘,正好你们来了,那我就说说儿子和玉儿的事吧。” “咋,你还想娶她不成?” “是的,我和玉儿两情相悦,是不会分开的。” “你!你是想气死我们呀?” “现在我已然成了这样,怕是书院不会再收我,以后我只想和玉儿好好生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咱家世代为农,哪有娶妓子当媳妇的道理,太丢人了,以后怎么让我们见人呀。” “反正那个破村子,我是不回去了,你们走吧。” 赵氏不敢哼声,她没资格插话,如今的她,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后在村子里怎么活都不知道,富贵生活怕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