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在屋里翻滚着,惨叫着,就跟当初的冯氏一模一样。 他的家人全都朝上房跪了下来,在地上磕着头哭喊起来:“爹,爹,” 这动静立即引来全村的村民,他们看着大火焦急的喊道。 “救火呀,你们倒是救火呀?” “救,救不了,老天爷要收的人,咱们救不了呀。” “收人?有人在里面?” “我,我的爹,他,他象我娘那样,死,死了。” 天哪,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村长的大儿子哭着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姬氏族人惊恐的瞪着他:“他,他怎么敢打王氏的主意?” “就在我说服我爹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就象我娘当初那样,被大火包围。” “那你们怎么不救?” “当初你们不也是救我娘?救成了没?” “唉!为什么好好的,非要打她们的主意?” “我爹也是想让族人能去那丫头的地里做活,才打王氏的主意。” 族老怒吼道:“当初那丫头啥也不是的时候,咱们不照样活着?我看他真是得了失心疯,赶紧救火,要不然你家的房子就全没了。” 大家动手,把大火扑灭,他们从屋里抬出一具焦尸,双手捂着眼,那动作看上去很是恐怖。 族老指挥着村长的家人去买棺材,当天下午就把村长入了棺,晚上埋到了冯氏坟的旁边,死了连祖坟都没入。 这件事,使得姬氏族人个个心发慌,族老发下话。 “要是有本事,离开平安村,去别的地方安家,没本事的,以后离开王氏家远一点,不许再打她和她家那个姑娘的主意,咱们哪怕穷死,饿死坚决不能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他的话是放出去了,做不做还得看他的族人。 性本贪,哪能忍得住。 阿婆知道这事后,吓得两晚没睡好,倒不是心疼村长,而是觉得事情太蹊跷。 前脚自己被惦记,后脚村长就死了,就算老天有眼,可也太快了。 不禁想到以前的事,阿婆竟然病倒了。 肖南早上起来,没听见动静,就到阿婆的房里寻她,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立即上前呼喊:“阿婆,阿婆,” 看她脸发红眼紧闭着,赶紧摸了下额头,竟然这么烫,阿婆发烧了。 难道是村长的事,吓到她了? 顾不上想别的,赶紧从空间取出一支退烧针剂,给阿婆打上,然后坐在炕上等着。 半个时辰后,阿婆缓缓睁开眼,看见肖南在她这里,不解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您高烧了,我喂您吃了药,现在退烧了。” “呀,我病了?” 肖南点点头:“是啊,您身子这么好,怎么病了,昨天凉着了?” “可能是吧,别看五月了,晚上也是有点凉了。” 阿婆眼神飘忽着,她不敢说自己被吓着了,肖南勾勾唇。 “咱们坐的端,行的正,就是鬼见了咱们,也要绕道走,村长死了,不是您的错,是他咎由自取,死是他最好的归宿。” “唉,道理我晓得,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别怕,听说,他们连夜把人埋了,祖坟都没入,这说明什么?他们自己都知道做的不对,您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阿婆知道了。” “嗯,今天您好好休息,我来做饭,不出门了。” “那就辛苦你了。” 阿婆说完,又闭上眼睡去,肖南叹口气,挽起袖子去了厨房。 总要经历的,现在只是开始,张家人还好好的,她不会对他们手软的。 天气越来越热,阿婆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肖南不让她在家总待着,于是赶着牛车,带她到地里散心。 阿婆看着这一大片的地,震惊的不行,她用手指着地问肖南说:“这些都是你的?” “对,一千七百五十亩,您看那边,是我盖的庄园,冬暖夏凉,这里地势高,夏天发了洪水也不怕,冬天下暴雪,也不当误赶着牛车去城里。” “种的是庄稼吗?” “一千亩种的庄稼,五百亩药材,二百亩果树,您呀,以后不要总在家闲了,没事出来转转,走后门,谁也瞧不见。” “呀,这得雇多少人呀?” “六十人,不够再雇,都是王峰找的,我信得过他,若是干的好,来年我给他长工钱。” “丫头,阿婆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了。” “客气啥,您给了我一个家,只要您不弃我,我也不会弃您。” “傻丫头,我怎么会弃你,你这样的,我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那就打起精神,以后不管平安村如何,您都不要往心里去,恶有恶报,若他们真是好人,就不会遭此劫难。” “是呀,姜家就没事,还有那两家的外来户也没事,遭罪的都是满肚坏水的人家。” “他们对咱起坏心思才有这样的下场,就是对别人起坏心思,也会这样,不信咱就走着瞧。” “唉,就是听着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