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老冯头脸色难看,身子微微颤栗着。我吓的停住了,仔细听,又没了动静。 “可能刚才吓的咱们俩出现幻觉了,没事了,走吧。” 我松口气,擦擦脸上的汗,老冯头长长出口气说:“他吗的!这个地方,再待下去,吓都吓死了。” 我没有说话,总觉得气氛诡异,怪怪的。 “小娃娃……” “想啥呢,赶紧走吧。” 他催我。 我摆摆手。 他愕然看着我,此时,那个沉闷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哧拉……哧拉……哧拉……哧拉……哧拉……哧拉…… 地下传来可怕的声音。 少顷,声音消失了,周围恢复常态,安静下来。 “小……小娃娃” “你听到了吗” 老冯头的身子颤抖一下,脸色难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声音诡异惊悚,什么情况,地下怎会有人磨刀?和刚才的磨刀声一模一样,看来,还是那个东西,它应该在它的地洞里磨刀呢,这是为准备下一次美餐做准备吧。目标就是我们,我苦笑。 “在他吗不出去,我们俩真的挂了。” 我忽然特别特别渴望能出去。 我推了推愣愣看着我的老冯头,端起装水的安全帽就走…… 老冯头赶紧跟过来…… 矿洞太大了,我们俩凭着记忆,拿着手电筒,可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有洞口那个地方,只要看到那几个干麂子,就好说了,因为他们长年待在那里,望眼欲穿的望着洞口,希望能有人发现它们,救它们出去,看出来,它们对我们失望了。 我有点无颜面对它们,因为它们虽然已经死了,变成一个干麂子,可它们的状态,还是和活着时一样,有判断力,刚才,我们俩的举动,肯定被他们唾弃。 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俩走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很是绝望,我虽然渴了,可不敢喝水,因为这个时候要把水喝了,接下来怎么活。 看出来,老冯头也渴了,满脸大汗,眼巴巴的看着水,我把安全帽递给他,他喝了一口,就捂住嘴不敢喝了,只是润润嗓子。 我们俩坐下来休息一会,商量一下路线,各抒己见,争执不休,最后,老冯头还是同意我的建议,往右边走,因为经过我观察,右边有不明显的脚印,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又走了一会,脚印不见了。前面好几个路口,我们俩站住,又不知道怎么走了。 他吗的!生死有命,爱咋咋地吧,我豁出去了,带头往中间路线走…… 老冯头苦着脸,在后面唉声叹气的。他的叹息声,让我心烦意乱的,很是绝望。 又走了一会,我们俩忽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迫不及待的遁声寻找,目睹此景,又惊又喜,喜极而泣,竟然是那几个干麂子在干活。 听到声音,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来,齐刷刷看着我们,看的我们直发毛,浑身不自在。 我向它们摆摆手,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他们几个忽然转过脸去,没有理我。 老冯头也尴尬的看着他们,我们俩慢慢走过去,接下来,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了。窘态看他们。 “你……” “你们歇歇吧……” 老冯头谄笑着说。 无人理他,几个人又开始干活了。 透过洞口投射的亮光,我知道,外面此时正是白天,几个干麂子从后面看背影,和人无异,拿着镐头,铁锨,钎子……卖力的干活…… 要是没有什么意外,它们永远永远都停在这样的状态,太可怜了!我的心很是酸涩,泪水夺眶而出。 此时,老冯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烟包,忽然想起什么,急急来到正干活的“鸡窝头”跟前,拍拍他。 “鸡窝头”抬头,黑脸看着他,老冯头拍拍自己的烟包。 “鸡窝头”忽然变得很是兴奋,乐了,露出一口白牙,砰的一声,把镐头扔在地上。把别在自己腰上的烟袋拿下来,迫不及待的递给老冯头。 老冯头这次也不抠抠搜搜的了,大大方方的装了一袋烟,拿出打火机,啪,点烟…… 鸡窝头忽然后退几步,身子哆嗦一下。 老冯头一愣,火机灭了,赶紧又打着,啪,点着烟,自己迫不及待的抽起来,吐出一口烟雾,一副很是惬意的样子。 “鸡窝头”小心翼翼的过去,贪婪的看着,老冯头笑吟吟的把烟袋递给他,它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抽了一口,和老冯头一样,很惬意的样子,贪婪的抽起来。 这次,我偷偷打开手电筒仔细看了,没烟,只看到他一口口抽烟,却看不到烟雾,确定它们就是干麂子了。 通过它抽烟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它的左手好像不怎么好使,应该是和聻,也就是那个吃人东西搏斗时受伤了,心里一紧,更加可怜它们了,都是可怜人。 “小子” “怎样,舒服吧。” 老冯头问“鸡窝头”,“鸡窝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