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聪聪把郁婉柔的小动作和小心思都看在眼里,郁婉柔怕是认出她身后之人正是裴寂。 郁聪聪幸灾乐祸的回头看裴寂一眼。 金灿灿的阳光照耀而下,裴寂周身披着耀眼的光。 这样的男人不管在哪里,都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如果不是裴寂的身份过高,她真会考虑过和他在一起。 可惜造化弄人。 不过郁婉柔真是有趣,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笑吟吟的看着郁婉柔说:“安景轩受了很重的伤,他没告诉你吗?” 郁婉柔眼睛忽然睁大,有些茫然,随即指责道: “姐姐,你不能因为找了奸夫就诅咒景轩哥哥。” 郁聪聪粲然一笑道:“原来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告诉你。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不似你说的那般好。” “你休要挑拨我和景轩哥哥之间的感情。” 郁婉柔连忙反驳:“景轩哥哥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没告诉我,他一直都很心疼我,怕我伤心连累身子。” 说着一手抚摸上腹部,故意挺了挺,显得肚子微微隆起,以此安抚狐疑打量着她的张氏和郁礼德。 郁聪聪幸灾乐祸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倒是觉得就算告诉你也没用,毕竟你进不去王府的门。” 郁婉柔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王妃不待见她,不让她进王府,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此刻无力反驳。 郁聪聪审视郁婉柔的穿着,啧啧两声。 “真是可惜你精心打扮一番。可惜安景轩来不了,更看不到。” 郁婉柔咬着嘴唇,盯着郁聪聪看,半晌后斥责道:“世子爷受伤了,你居然笑得这么开心,真是有违妇德。” 郁礼德和张氏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为何郁聪聪有恃无恐,原来她一早知道世子爷重伤不能来。 张氏小声对郁礼德说:“老爷,报官吧,今日若是放过了她,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郁礼德对张氏私自解除禁足一事半点指责都无。 说不定刚才都是做戏给郁聪聪看的。 郁聪聪见怪不怪,缓缓开口问:“郁礼德,你敢报官吗?” 语气平淡,语速很慢,愣是让在场的人听出几分威胁之意。 全场的人都看向郁礼德,郁礼德浑浊老眼愈发晦暗。 他不确定郁聪聪对当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若是捅到官府…… 想到上次知府对郁聪聪的态度,无奈的咬牙切齿,他不敢,只能怨恨的瞪着郁聪聪。 张氏一脸焦急的说:“老爷,怕什么,不孝的是她。我们没有错。您看您的伤势,您看这满院狼藉,这次不让官府治她的罪,下一次说不定她就会在郁府杀人放火。” 郁礼德有一瞬间的动容,但还是没有派人去官府。 郁聪聪收起笑容,审视郁礼德。他到底在怕什么。 为何完全没有上一次的理直气壮,一定是今日发生的事让他心虚。 郁聪聪觉得一定跟娘亲的事有关。 看来得再给郁礼德施压。 她又拿出一张崭新的嫁妆单子说:“第一,这是我娘的嫁妆单子,上面的东西要一模一样的还回来,三日后我会来取。第二,半个月内查出陷害刘姨娘的罪魁祸首。最后,郁家八成产业现在就交到我上。” 小翠拿着密密麻麻的嫁妆单子,还未交到郁礼德的手上,张氏一把抢过去撕得粉碎,激动的说: “就是你娘害死的刘姨娘,就是她害死的。她的嫁妆都是郁府的,你休想抢走。” 郁聪聪注视着张氏的双眼问:“你为何如此笃定是我娘害了刘姨娘?你亲眼看到了?” 张氏立刻回避郁聪聪摄人心魂的目光,吞吞吐吐道:“府里人都是这么说的。我听别人说的。” “别人是谁?”郁聪聪没想到娘亲的事情会从张氏这里找到突破口。 张氏今年二十三岁,嫁给郁礼德四年。 十七年前她才六岁,能知道什么? 郁礼德带着警告意味道:“张氏,你听谁说的?” 张氏再次回避郁聪聪的视线,梗着脖子说:“不记得了。总之你娘的嫁妆都是郁府的,你休想拿走一件东西。” 郁聪聪直直的盯着张氏,若有所思。 张氏肯定知道什么,那就从她入手。 郁聪聪唤来暗影,耳语几句,暗影迅速离开。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朗哥口中的钱伯伯是谁,张氏是她查找娘亲死亡真相的突破口。 张氏被郁聪聪盯的心虚,尤其是郁聪聪嘴角的那抹笑意,好像她是郁聪聪案板上的肉。 郁聪聪又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嫁妆单子,冷睨的看着张氏说:“你尽管撕,我这还有很多份。” 张氏恼恨的看着郁聪聪,她明明记得烧毁了郁聪聪娘亲高氏的嫁妆单子,怎么还会有。 “老爷,这嫁妆单子一定是假的。” 小翠这次直接把嫁妆单子扔到郁礼德的身上。 郁礼德看着上面的一样样东西,嘴角抽搐。 这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他都有印象,确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