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聪聪好想动手,小声警告道:“安景轩,你要是再这么是非不分,小心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动手。” 安景轩想到小时候被郁聪聪压着揍的情景,迅速松开。 郁聪聪整理下衣裙,义正言辞的说:“王爷,臣妇相信您身居高位,一定会公正处理,不会偏袒谢小姐。安阳城内这么多贵女都在,大可以问问她们。” 郁聪聪看着她们,眼睛清亮,不停的暗示她们。 摄政王就在眼前,你们不是对摄政王有意吗? 还不抓紧在仰慕的男人面前露脸。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知府女儿林晓意率先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说: “臣女安阳知府之女林晓意,拜见王爷,方才的确是谢小姐先挑衅世子妃。世子妃一个人在此看荷花,谢小姐带着丫鬟气势汹汹过来,臣女虽听不清二人谈论的什么,但见谢小姐面色不善。” 谢清辞咬着唇,怒瞪着林晓意,威胁道:“区区小小知府的女儿,胆敢污蔑本小姐,真是胆大包天。” 林晓意害怕的搅弄帕子,不安的看向裴寂,眼眶发红。 “王爷,臣女说的句句属实。” 美人眼泪汹涌,将落未落,委委屈屈,我见犹怜。 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林晓意也会装可怜。 难道是因为对面的男人是裴寂吗? 这也难怪,听闻林晓意拒绝了数家上门提亲的儿郎,就连安景轩这种继承爵位的世子,也入不了她的眼。 郁聪聪又打量裴寂一眼,看来林晓意属意裴寂。 林晓意的野心真大。 谢清辞的脸都快气绿了。 郁聪聪心中痛快,甚至期待林晓意勾搭上裴寂,这样就能给谢清辞添堵。 她就可以安心的在一旁看好戏,省的谢清辞找她麻烦。 不过裴寂怎么还不说话。 她又悄悄的看向裴寂。 裴寂瞪了她一眼,看向林晓意时,眉宇舒展一些。 “林小姐,本王知道了。” 就这么一眼,一句不算温柔的回话,林晓意的脸腾的就红了,娇羞的低下头。 郁聪聪看的目瞪口呆,严重怀疑裴寂对林晓意有意。 男人果然都是见色起意。 女子好像也会见色起意,比如她对自己养了两年的小倌就是如此。 人都爱慕美好的东西。 裴寂冷肃的看着谢清辞,黑沉的眸子半点情意都无。 “谢清辞,你怎么能如此轻视地方官员。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外祖母。” 看到谢清辞被摄政王斥责,又有贵女站出来替郁聪聪作证,说是谢清辞挑事在先。 裴寂都一一认真聆听。 谢清辞的脸越来越难看,皱成一个倭瓜。 “表哥,清辞知道错了。请你不要告诉外祖母。” 裴寂冷酷的说:“本王已有决断,错了就是错了,给郁大小姐道歉。” 郁聪聪对这个称呼已经见怪不怪。 明明她是世子妃,摄政王和谢老夫人都叫她郁大小姐,好像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谢清辞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委屈的说:“表哥,你为何不帮我?你是不是看上这个有夫之妇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盯着郁聪聪。 安景轩更是诧异的扫视裴寂和郁聪聪。 传闻摄政王不近女色,难道也逃不过郁聪聪的美貌吗? 安景轩愤怒的瞪着郁聪聪。 好像郁聪聪是个十恶不赦的妓子。 郁聪聪疑惑的看向裴寂,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立刻出来反驳吗? 可裴寂站着未动,而是看着她。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情愫。 郁聪聪打了个激灵,断然否定自己的猜测,摄政王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看上有夫之妇。 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她身上。 林晓意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郁聪聪连忙说:“谢清辞,你休要胡言乱语,污蔑摄政王的名誉,也不要污蔑我的名声。我与摄政王今日第一次见,清清白白。为了不道歉,你居然编出这种谣言,是要毁了我的名声再置我于死地吗?你好恶毒。快给我道歉。” 郁聪聪抓紧转移众人的视线,她与摄政王绝无可能。 林晓意觉得郁聪聪的说辞很有道理。 谢清辞这种伪清高的贵女,心里竟是如此肮脏不堪。 安景轩也觉得摄政王不会眼瞎看上一个卑贱的女商人。 裴寂冰冷的看一眼谢清辞。 “道歉。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谢清辞自觉刚才口不择言,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污了表哥的名声。 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对不起。” 郁聪聪装作听不见说:“道歉要有道歉的诚意,你又是对我动私刑,还污蔑我名声,你这是想害死我。我不送你去官府已经对你网开一面,谢小姐,我看在谢老夫人的面上不深究,但你不能如此敷衍了事,必须诚心诚意向我道歉。” 反正已经彻底得罪谢清辞,不如干脆得罪死。 有摄政王的决断,若是真的报官,谢清辞一定会被判有罪。 未出嫁的女子若是被判了罪,名声就会受损,还会连累整个家族的女儿。 郁聪聪觉得底气十足。 谢清辞咬着唇,咽下心口的怒气,诚心诚意向郁聪聪行礼,低头垂目的说: “对不起世子妃,是清辞错了。” 郁聪聪见好就收道:“谢小姐,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说完,郁聪聪向摄政王行礼道:“多谢王爷秉公处理。” 裴寂淡漠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谢清辞甩着袖子也离开,经过郁聪聪身边时狠狠的瞪一眼。 经此一事,贵女们再无赏花之情,陆陆续续的离开。 林晓意别有深意的打量郁聪聪,也离开。 廊桥上只剩郁聪聪和安景轩。 安景轩抓住郁聪聪的手腕说:“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谢家小姐就是得罪谢府。谢府因为摄政王的关系在朝中享有莫大的权势,若是以后谢家报复你,会连累整个王府,你知不知道?” 郁聪聪用力一拉,膝盖顶上安景轩的腹部。 安景轩吃痛松手,捂着肚子怒斥:“你居然敢打我?” “安景轩,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再惹我,我就揍你。下次离我远点。” 郁聪聪甩了甩袖子,警告道:“还有,你自己弯了脊梁不要紧,但你不能让别人觉得王府都跟你一样是孬种。你真是个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