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一听韩二当家的不想让旁人知道他想说的话,只好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无常在屋内。 对韩二当家说道:“无常绝对可以信任,有什么话韩叔您就说吧。” 韩二当家的无奈一笑:“大当家的还是不信任我啊。也罢,无常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要捆我?” 无常冷冷地说道:“据鬼子副官交代,你是日本鬼子的间谍,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韩二当家自己搬了凳子,坐下反驳道: “证据呢?难道小鬼子如果说大当家的是间谍,你也信吗?或者说山寨里全是间谍,你也信吗?” 无常懒得跟韩二当家的打嘴仗,准备直接派人把日本鬼子的副官带过来,让他跟韩二当家的当面对质。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陈秀秀不好说太多。 无常也看出来陈秀秀的难处,他自愿做这个恶人。 为了陈秀秀做任何事,他都心甘情愿。 哪怕与天下人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在陈秀秀身边越久,他越是被陈秀秀身上独有的气质所吸引。 而现在似乎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大概除了空玄,再没人能发现他的这个秘密。 不多时,派去带日本副官的胡子,急火火的跑过来,趴在无常耳边低声说道: “副官那老鬼子不知道咋地,我去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经被人一刀割喉,死得透透的了。 但非常诡异地是,看守他的几个兄弟,异口同声说,根本就没看见有人进去过。 更没听见过里头有啥动静。 所以,也无从知道,副官到底是谁杀死的。 要不,还是您过去瞅瞅,看到底是咋个回事儿吧。” 无常一皱眉头,盯了韩二当家的一眼。 咋就这么凑巧呢,他这边刚想带鬼子副官过来跟韩二当家的当面对质,那边人就死了。 那么副官的死,到底跟韩二当家的有没有关系,他还得仔细查看一番。 无常总相信,只要做过,就不可能雁过无痕,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来。 嘴角边露出一露冷笑来,想跟他玩儿捉迷藏,还太嫩了点。 他就不信,他揪不出杀了副官的人来。 当然,也有可能这副官真不是韩二当家的杀死的,而是那些还没有暴露的,仍然潜伏在他们山寨里的日本鬼子间谍干的。 不过,不管是谁干的,他都不惧就是了。 轻轻走到陈秀秀身边,把情况简单一说。 陈秀秀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韩二当家的一眼。 这种敏感的时候,公是公,私是私。 即便跟韩二当家的私人感情再好,陈秀秀也得秉公办事,不然恐怕底下的兄弟们不服。 于是对韩二当家的说道: “韩叔,刚才兄弟们来汇报,说那个指认你是日本鬼子间谍的副官死了。” 韩二当家的听了也是一愣,半晌才苦笑着说道: “大当家的,如果我说,这事儿不是我干的,你能相信吗?” 陈秀秀也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 “韩叔,从私人感情上来说,我绝对相信这事儿不是您干的。 您要真是日本鬼子派来的间谍,在我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您若动手,我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您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我一直非常尊敬您。 可以说,没有您当年对我的指点教导之恩,就没有我陈秀秀的今天。 所以从我私心里来说,我相信您。 可现在这是关系到抗日大业,涉及到家国大事,无论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掺杂个人感情。 毕竟,日本鬼子在咱们山寨里潜伏着的间谍,可是关乎咱们抗日行动能否成功,关乎山寨弟兄们和周边老百姓的安危,不能掉以轻心。 即便今天是我被日本鬼子指认我间谍,那我也愿意接受大家的监督和审判。 毕竟,这可不是个小事儿啊,韩叔,您能理解我的吧?” 韩二当家的眼神复杂地看了陈秀秀一眼,低下头说道: “你韩叔我不是那样不明事理的人。 我绝对支持你的工作。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陈秀秀其实也不愿意这样对待韩二当家的。 可谁让日本鬼子副官一口咬定,韩二当家的是他们隐藏在山寨里最深的间谍呢。 怕韩二当家的感到委屈,陈秀秀想了想,又开导了韩二当家的几句: “韩叔,您也知道,那日本鬼子副官供出来的几个人,咱们早就已经先看管起来了。 调查过后,清白的已经放出来,那不清白,真有问题的,也早就已经就地处决了。 只剩您一个人,一直找不到您在哪里。 本来咱们还想着再从日本鬼子副官嘴里,多挖出来点情报,结果,他突然间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杀死了。 那么,咱们肯定得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杀的他。 当然,咱们绝对没有想替他报仇的意思。 而是怕是有人杀他,是为了杀人灭口,掩盖他自己的罪行。 所以为了咱们的抗日大业,必须揪出隐藏在咱们山寨的敌人。 韩叔,咱们爷俩私人感情好,可也不得不说,这当口,为了公平起见,对于您的问题,我得避嫌。 只能委屈您几天,让无常好好帮您捋一捋您这几天具体都去了哪里,或者平时有哪里容易引起人怀疑的地方。 也好帮您洗刷掉嫌疑。 您看如何?” 韩二当家的心里也感觉无奈,咋每次山寨里一闹日本鬼子间谍,就跟自己有关系呢,也是没谁了。 于是望了望屋顶,沉默了半晌,说道: “秀秀啊,不是我不想跟你们交代我这几天到底去哪儿的问题。 实在是,真说起来,你韩叔我这张老脸要不保哇!” 陈秀秀一听这话,眨巴了几下眼睛,没明白啥意思。 韩二当家的自然也知道,这几天的自己的行程问题必须交代清楚,不然以后在山寨都不用待了,立足不了。 甚至极有可能被当做日本鬼子的间谍处理掉。 叹了一口长气,老脸一红,对陈秀秀说道: “这事情啊,还得从前些日子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