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改变‘鲁智深倒拔垂杨柳’,获得武技值6点!” 脑海声音适时响起。 郑屠心中有愧。 自己“不择手段”,除了震慑江河一众泼皮外,便是为了这武技值。 本来该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现在变成了杖断垂杨柳。 不过仔细一想,这杖断垂杨柳也够惊世骇俗了,自己后面又立刻道出了拔出余下树干的真因,乃是树根被鲁智深打松动的原因,想必此事传出,风头也不会在自己这边。 想到此,郑屠方才略微宽心。 当然,鲁智深对此事丝毫不在意。 好在郑屠及时补救,江河一伙人的注意力,此时又集中在鲁智深身上。 “大师父,我等只知你有神力,却不曾想,这禅杖竟是你的兵刃,何不耍来看看,让我等开开眼界。” “这禅杖竟然有六十三斤重,两臂若非有水牛之力,如何使得动。” 朗声一笑,鲁智深豪兴大发。 “既然大家盛情,那洒家便耍将一通,让开些。” 江河等人慌忙退到墙边,生怕被禅杖误伤。 目光中没了酒意,鲁智深双手紧握禅杖,开始耍起。 端地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卷起无尽风浪。 禅杖在他手中,不见丝毫沉重,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一套舞毕,禅杖驻地,鲁智深却不见丝毫气喘。 江河等人又是齐声喝彩。 这次连郑屠,也是真心拍起手。 闹将之余,郑屠忽然瞥到墙外,有一官人立定。 见他怎生打扮: 头戴一顶青纱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件绿色战袍,手执一把西川扇子。 他见鲁智深耍完禅杖,口中不自觉喝彩道:“端地使得好,师父天生神力,令人惊叹。” 郑屠见来人,心中大为意外。 怎地现在便出现了。 他来东京,有大半原因是为了此人。 按下激动无比的心,郑屠上前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军官何来?” “某家林冲,乃禁军教头,方才见师父耍得一手好禅杖,出言搅扰,还请见谅。” “林教头,这是林教头!”江河也认出了林冲,连忙喊道。 一听到是禁军教头,王进立刻皱眉。 旋即用戒备的眼神,盯着林冲看。 本以为郑屠会找个借口将他撵走,未料到他抱拳道:“原来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久仰大名,何不进来一叙?” “如此叨扰了。” 林冲也不客气,不走正门,就那矮墙一个纵跃,翻身进了菜园。 从怀中再次掏出银两,递给江河。 “今日与教头叙话,尔等且自去快活,明日再饮。”郑屠朝众人说道。 江河连声道谢,自带着一众手下离了菜园。 四人就杨柳树旁,席地而坐。 王进将房中酒肉搬将出来。 “敢问师父何处人氏,法号唤作甚么?”林冲拱手问道。 郑屠抢过话头:“大师父法号智深,是五台山来的僧人。” 他怕鲁智深酒意下,又通了俗家姓名。 毕竟三人火烧延安府,在瓦罐寺又抢了图纸,得罪了高俅。 对方必然对三人有所探查。 何况王进跟高俅是死对头,郑屠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 而此时的林冲,在高俅手下做事,还未翻脸,若贸然通报姓名,对方也难做。 “五台山?可是那活佛去处?”林冲脸上不禁浮现一丝敬佩。 “正是。”鲁智深朗声回道。 “怪不得师父本事通天,原是五台山高僧。” 随后,林冲转向郑屠王进,眉头微皱。 “敢问两位是?” “敝姓郑,他姓王,是大师父的随行道工。”郑屠还是那番说辞。 说完,林冲目不转睛盯着王进看,嘴里咕哝:“也姓王?莫非我眼花了?” “教头,却是说的甚?”郑屠心中一紧。 莫非两人认识? 这点王进可从未提起过。 “没什么,兴许是我认错人了,总觉得这位王姓兄台,有些面善,却又记不起了。” 王进哈哈一笑,声音压得低沉,浑然似变了一个人。 “或许与教头有缘,在下敬你一杯。”他赶紧转移话题。 见他故意变声,郑屠心中立刻了然。 王进与林冲必然相识。 是啊,作为前任与现任禁军教头,两人应是相识的。 两人对饮一杯,林冲也不嫌弃郑屠和王进两人的“道工”身份,开始谈笑风生。 无非说些刀枪棍棒之法。 一提到枪法,王进更是三缄其口,这让郑屠更加笃定,两人认识。 于是乎,王进只是低头饮酒,不多言。 反倒是鲁智深,见林冲谈吐进退有据,对枪法又有独到见解,顿时好感大起,连连敬酒。 就差拉他拜把子了。 喝得兴起,鲁智深开始口无遮拦。 “教头的枪法造诣,恐怕不逊我二...” “大师父。”郑屠立即打断:“你要说教头的枪,不逊你的月牙禅杖?你也太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