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冥闷哼一声,瞬间松开了手。 沈云趁机挣脱束缚,迅速钻出了柜子。 她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柜子里正捂住裤子的男人! 这下好了,到手的证据也没了…… 墨司冥没想到这个女人这般狠毒,这是要让他断子绝孙?? 也是,她若不狠,五年前怎么会丢下一沓银票羞辱他!! 想到这他欲伸手去抓女人,谁知沈云早就灵活地跳出窗外,匆匆逃走了。 沈云一路狂奔找到正窝在草丛里,喵喵直叫的鹿韩,咬牙切齿的一个爆栗子砸在他头上:“发春了你。” 鹿韩看见沈云激动的满眼泪痕:“将军,你终于出来了,我刚刚看见那震彪领着小厮大摇大摆的进去了,我就拼命的叫啊,您看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鹿韩说完,为了证明是真的还特意张大了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看着身前一脸邀功的鹿韩,沈云翻了个白眼:“叫的特别好,以后别叫了!” 鹿韩:? 闹腾了一宿,不仅没有拿到证据,还被一个登徒子吃了豆腐,差点暴露身份,沈云有气无力的钻进了别苑! 巧儿早就等得着急了,看见沈云满脸不悦,小声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沈云一个眼神看向鹿韩:“你问他……” 巧儿:? 鹿韩摸摸脑袋,满脸无辜:“我不知道~” …… 第二天朝堂上 墨司羽针对科考作弊一事广泛征求意见,希望大臣们能够群策群力,提出杜绝此类事件发生的有效方法。 沈云对此并不感兴趣,脑海中一直萦绕着昨晚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那个人究竟有何目的?难道申德才作恶多端,还得罪了其他人吗?可那人武艺高强,见到震彪后立刻躲藏起来,显然是认识震彪的! 难道他也在寻找此次科考行贿的证据?但这不太可能啊,这次科考的受害者只有自己,与他人并无关联…… 沈云越想越头疼,突然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沈云疑惑地抬头。 这时,只听见墨司羽微笑着说道:"各位爱卿都畅所欲言了,沈将军不妨也发表一下看法......" 沈云:? 这墨司羽简直堪比她大学教授,没事老盯着她干嘛? 说?说什么呢?沈云一时语塞。 哦对,他刚刚再问杜绝科考行贿作弊的事…… 这个她在行,大学毕业的时候她还特意写过一篇论文! 想到这,沈云摇着脑袋道:“随着名额的扩大,科举地位的提高,科场舞弊现象也应运而生。 考官在阅卷时的作弊,给科举之风带来了消极影响,也阻碍了选拔优秀人才之路。 为了改变科场风气,使科举制度更加完善,应该建立一套严密的阅卷程序。” 听到这,裴尚书行礼道:“不知沈将军可有什么好办法?” 沈云点点头,老气横秋的看了眼朝堂上。 今日墨司冥竟然不在? 她咳嗽了一声继续道:“第一、可推行“糊名考校”法。 监考人员收卷后,可将卷子交给弥封官,把考卷上考生的姓名、籍贯等个人信息,全部折叠起来,用空白纸覆盖弥封后,加盖骑缝章,这样可保证阅卷人员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的是谁的试卷。” 沈云顿了顿,继续道:“第二、即便考卷弥封,还是有一些不法考官胆大妄为,凭借辨认考生字迹作弊。 可以由书吏誊抄科考试卷,考官凭借誊抄副本评卷。此种做法,就是“易书”。 为了防止誊录手作怪,规定誊录手不得携带墨笔,誊录所用的纸张数、墨水颜色均要一致,统一使用朱砂红笔誊录试卷,再通过层层批阅。 最后考生也可有权复核查卷,就算如此,考官的主观因素也会在批阅过程中对考生成绩有着一定作用,所以朝廷还要加强对主考官的日常培训。” 沈云一口气说完,才发现大厅内又安静的连颗针掉落都听得见。 她一抬头,就看见裴尚书老泪纵横的看着自己:“好啊!太好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不愧是大凉的沈将军啊……” 沈云摆摆手接受了一波彩虹屁! 谁知高座上墨司羽突然道:“好啊,这沈将军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正好两日后太后举办百花宴,到时候你们都参加啊!” 沈云发誓自从上次出了风头莫名其妙入了科举的坑她就决定老实待着,等到十天后举行完天台祭祀她就赶紧撤! 刚刚真的是因为自己开小差,才会心虚多说了几句! 这百花宴说难听点其实是相亲宴,这墨司羽不给自己选个女人是不肯罢休了? 皇命难违,沈云只能欣喜接旨! 藩王行宫内 南苑 震闾王阴沉着脸,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皮鞭,生气的地盯着眼前跪在地的震彪:“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震彪不敢抬头,只是低垂着脑袋不服气的道:“父王,您根本不知道那个沈云有多狂妄自大,他居然敢在留香楼那种公众场合当中,当着众人的面,辱骂我是一头猪……” “够了!马上给本王闭嘴!”震闾王气红了眼。 他千辛万苦才在尚书院成功安插了一名自己的亲信,本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却未曾料到被这不成器的儿子轻轻松松的就毁了…… “整天就只知道给本王制造麻烦,破坏本王的好事!” 震彪紧紧握起拳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的不甘与怨念,他望向正在大发雷霆的震闾王,依然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嘟囔道。 “父王,您根本不清楚那沈云,他简直就是个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狂妄之徒……” “混账东西啊!你竟然还有脸提那个沈云?此次你闯出如此大祸,如果皇帝陛下真的下令追究到底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震闾王真急了,震彪缩了缩脑袋,不就一个小小的北凉将军,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