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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呵呵呵......”
“emmmm......”
在看清那十张牌后，除去沈默言外所有人口中都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
那是十张......完全不一样的散牌！而且还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
“哎呀，果然。”沈默言叹了口气，“凭我的人品随便翻......真的会翻出十张完全不一样的牌啊......”他将刚翻开的牌全部扣上，伸手示意乌鸦女人，“该你了。”
“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乌鸦女人也没客气，刚刚那十张牌已经让她在脑中锁定了最后一分的位置，“即使我再怎么认为你不可能实现翻盘，但在你说完那些话后我还是动摇了......直到你翻完这十张牌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沈默言边嚼冰糖边笑嘻嘻道：“怕了的话就认输咯。”
“我虽然分不清你哪些话是犯贱，哪些话是虚张声势，哪些话是试探......但我需要做的事情从来就只有一件。”乌鸦女人将手伸向牌桌，“不需要去思考你的言语，只需要赢过你就可以了。”
十张黑桃J被她快速翻开，27分，她赢得了第一小局。
“只赢下一小局可不算赢了我哦。”沈默言提醒了一嘴。
乌鸦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牌就那么凭空被洗成一个高高的牌堆，然后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再度被打散铺在桌上。
沈默言眉头挑了挑，看起来面前这个戴着乌鸦面具的女人也拥有类似隔空控物的能力啊......
做完这一切后，她看向沈默言道：“这局你先？”
“我先就我先。”沈默言将冰糖放到一边，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随后道：“看我赢下这局！”
“说大话不会让你的记忆力变得更好。”乌鸦女人冷冷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沈默言扫了一眼桌面，“就从这张开始吧。”
......
十分钟后，裕华和中年女人看着0分的沈默言和12分的乌鸦女人，齐齐沉默了。
“你的这位防毒面具朋友到底在干嘛啊？”中年女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裕华身边，小声询问着。
从语气上来看，似乎两人认识。
由于裕华不参与赌博，所以他根本不用戴面具，中年女人也同样如此。
裕华一脸便秘的表情回答：“这种问题你还是问他自己吧......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赌桌上，乌鸦女人翻开不同的十张牌后停下了得分，“到你了......我说过，讲大话不会让你的记忆力变得更好。”
沈默言轻笑道：“场上还有二十张可以得分的相同牌，怎么不翻了？”
“哦？你记得住？”乌鸦女人一挑眉：“那为何在自己的回合时，你从不得分，反而总是翻开新的呢？”
“赌局之中，当然是为了赢啊。”沈默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在前期翻出新的牌越多，才越有可能获胜。”
“可即使你不断翻开新牌......只要不得分，也终究是为我做嫁衣。”
“嗯......确实，你的记忆力如此强是我没有想到的。”沈默言拄着下巴盯着乌鸦女人的面具：“即使如此复杂的牌序，一次性新增十张完全不同的牌型，你依旧能记住70%以上......很厉害。”他笑了笑，“不过......不影响我获胜。”
“呋——”乌鸦女人用面具鸦嘴处的鼻孔吸了口烟杆，对于他的话只是用挑衅的语气回应道：“那就请你不要一脸死相的拄着脸，而是赢给我看啊。”
谁料沈默言竟然真的放下了拄着下巴的手，点了点头道：“好，观察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认真一些了。”
......
又是十分钟过去，在场下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沈默言竟然率先达到了20分！而乌鸦女人此时才17分。
“这种记忆程度......你第一局怎么可能输！”
经过刚刚的十分钟，乌鸦女人已经完全明白了一件事——沈默言的记忆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更强！
沈默言甚至轻松的在中途要了第二袋冰糖，此时他拆开第二袋冰糖，淡淡道：“为了观察你的记牌习惯啊。”
“什......”乌鸦女人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这个男人！在这种赌属性点的局中，竟然还有余力故意输掉比赛，仅仅是为了所谓的观察对手记牌习惯！？
“倒也不是故意输掉比赛。”沈默言似乎看穿了乌鸦女人的心思，只是轻笑一声，“只是在第一局时没有想到你的记忆力这么强而已......等我想要反超的时候，你已经领先了太多分......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以输掉一小局的代价来换取计划的顺利实施了。”
说着他随手翻开了彼此间隔极远且叠牌没有任何规律、逻辑的十张牌。
“我从第一局开始仅仅只是在‘读’你的记牌方式，经过刚刚那么多轮......我现在确定，在这种翻牌模式下，你只能记住其中的50%左右。”他捻起一块冰糖对着乌鸦女人道，“而我，在糖分的加持下，无论你怎么翻，都可以记住场上90%以上的牌。”
“有这种记忆力，一开始不用试探也能获胜吧！”乌鸦女人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获胜和必胜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在这种赌局中，我只追求后者。”沈默言笑着将冰糖扔入口中，“糖是人类大脑唯一可以直接利用的能量来源......你要不要也吃几块？”
乌鸦女人输了，而且输的毫无脾气。
她在之后的两局里饶是已经拼尽了全力，也依旧无法在记忆力领域战胜沈默言。在对方看穿自己记牌习惯之后，更是完全玩不了一点。而自己也无法在短期内改变长久以来的习惯......
这个男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她的内心发出了跟林岱沐等人相同的呐喊。
在赌局结束的一瞬间，沈默言能明显感受到一股强大到目前的自己无法反抗的力量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随后那股力量笼罩在了乌鸦女人身上，正当沈默言以为对方是要毁约气急败坏杀人的时候，那股力量又瞬间附着到了自己身体上。
从头到脚传来的舒爽澎湃之感让沈默言差点没忍住叫出了声。
这种感觉......比苏子衿还要润！！！
但感觉来的快也去的快，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跟之前不同的区别的就是——沈默言感觉自己变强了。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随后召唤出了属性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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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沈默言】
【身份：玩家（B）/副本boss（C+）】
【力量：219（9+210）】
【智力：18（23-5）】
【敏捷：120（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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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且慷慨！
乌鸦女人支付了25点力量和敏捷的属性值，总计50点的属性提升！
要知道一场A级副本也才获得总计20点的属性提升啊！
他要是赌赢个十局......岂不是直接原地升仙！？
似乎是看出了沈默言的想法，乌鸦女人看向他身后的裕华：“你没有跟他说赌博属性点的限制？”
裕华有些懵：“啊？我不道啊......我也不赌博啊......”
“唉。”乌鸦女人轻叹了一声，重新看向沈默言：“赌博属性点，一个月最多只能获得共计100点属性，而单局最多下注也只能赌博100点。”
“这样么......一个月啊。”沈默言刚刚升腾起的喜悦之心被浇灭了。
一个月太久了，他等不及。
等等！
沈默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种类似规则的东西，应该是里世界的规则之一啊。
为什么没参与过赌博的人会不知道？
于是沈默言皱眉询问道：“那如果是刚进入里世界，没有人教授规则的两名新人对赌，单局下注超过100点会发生什么情况？输赢已定，但赌注无法兑现？”
乌鸦女人吸了口烟杆淡淡道：“会死。”
“哈？”沈默言懵了，“什么意思？”
“不使用道具和固有角色能力的情况下，一个月永久提升100点属性，是身体适应的极限。”乌鸦女人的声音有些疲惫，“这是用无数条里世界的人命试出来的赌博规则，所有赌博超过一百点的人......在收取赌注后，身体都会因过于庞大无法自控的能量而当场炸开。”
说着，她又长吁一口气：“不过我们还有五十点剩余，刚刚的赌局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希望下一局你能让我兴奋起来。”
“没有技术含量么......呵呵。”沈默言笑了笑：“这是败者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败时经常说的借口之一呢，我本以为你的赌品不错，没想到也就这样。”
乌鸦女人没有受到沈默言言语挑拨，只是淡淡道：“刚刚的赌局你是在利用一切场外因素削减赌局的不确定性和刺激程度......我的意思是，必胜的赌局很无趣。”
沈默言嘿嘿贱笑起来：“嘿嘿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下一局就赌二十重神经衰弱如何？”
“我***！”乌鸦女人脱口而出，显然她终于被搞破防了。
“诶，小姑娘家家的，说什么脏话啊。”沈默言耸耸肩。
“呵呵呵......还不是被周小兄弟你逼的。”裕华小声bb。
“哈哈哈，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嘛。”沈默言透过乌鸦面具看到对方雅安神中充满着凶狠，于是道：“赌局重复也怪没意思的对吧？”
乌鸦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既然你说刚刚的赌局没有技术含量，那这次就换个有技术含量的赌局咯......”他拿起桌上的扑克牌，“说到技术嘛，那就肯定离不开TexasHold’empoker。”
TexasHold’empoker，全称德克萨斯扑克，也就是现在常说的德州扑克。这是一项异常全面且出千手段层出不穷的赌博游戏，在众多赌博题材的电影中都能看到它的本体或衍生版（没错，我说的就是港式五张，即梭哈）。
德州扑克本身的规则很简单，就是运用手牌和公共牌随意组合，最后比大小而已。
虽然听上去很简单，但它可谓是一道全面考验赌徒能力的分水岭。
表情管理、心态控制、时机、气势、洞察力、计算力、诈术、攻守策略打法缺一不可！低端赌徒可能仅仅拥有其中的一两样，并且还用不明白；老手至少能熟练掌握其中的五六样并且熟练掌握；高手则是全部掌握并运用的炉火纯青。
沈默言盯着乌鸦面具，缓缓道：“唯一变动的规则是，开始的两张手牌有一张自己看不到，只能让对手看......赌注依旧是五十属性值，还是五小局，输赢用筹码来表示，每人每小局拥有相同数额的筹码......没异议的话，就开始吧。”
乌鸦女人吸了口烟杆，轻笑道：“好啊，开始吧。”
······
沈默言里世界的家中，男人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女人坐在他身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女人开口道：“默言那面你安排好了吗？”
男人微微一笑，收起手机搂住女人的肩膀：“对咱儿子有点信心嘛，没有咱俩的时候他过的不也是很好。”
“可他明明能过得更好......”女人的声音有些内疚。
男人也稍稍沉默了一下，但很快整理好心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能想到当年那个人可以强到......算了，不提这个。”他轻吸了口气，“那边我有安排人帮忙照看，没问题的。”
女人抿了抿嘴：“你说，默言会待几天？”
“复活赛中间没有冷却时间的。”男人叹了口气，“可以肯定的是，儿子绝不会被你我捆住脚步停滞不前......我猜，一个月内他必定会离开这里。”
“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啊......”
“是啊......不过我倒是希望，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因为见面就意味着，沈默言二度被杀，再也无法复活。
两人相视一眼，默默无言。
良久，男人站起身，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女人稳坐在沙发上，但目光灼灼的看着男人。
男人回头微微一笑：“去上层看看默言说的那几个十柱神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至少黑黯与永夜之王值得信任。”女人似乎早就有所考量。
“但祂背后是那个捉摸不透的欺诈与谎言之神。”
女人抿了抿嘴，知道男人此次去上层到底要做什么了。
于是她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啊。”男人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要是默言回来发现咱俩都不见了，你说他会不会哭出来？”
女人声音和动作都很坚定：“你要是回不来，我可拦不住他。”
“那我们都回不来呢？”
“......”女人咬住了嘴唇，但很快抬起头道：“默言很坚强，不过是之前的事情重演罢了。”
“这对儿子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到了男人身边：“即使被埋怨，我们父母同样也要为他做些什么，不是么？”
沈默言有属于自己的战场，他在为了重返现实世界努力着。
而倒推十年，曾经被誉为冥途乐园前十排行榜中最不能被招惹的两位‘国产史密斯夫妇’，同样也准备重新踏入属于他们的战场。
纵然在他们死后，其他玩家对于这两个曾经统治过冥途乐园A级副本人的记忆全部消失，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变弱了。
“有多少年没动过手了？”男人轻笑着推开了门。
“距离上一次动手，时间不长。”女人淡淡道：“但距离上一次跟神祇级别的存在动手......倒是过去了十多年的时间呢。”
“这次，对方可是十柱神级别的存在。”男人提醒着。
“那，又如何？”
男人笑了起来。
是啊，那又如何？
十柱神而已，又不是没有挑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