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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沈默言凭借眼力、记忆力和听力又无趣的赢了扑克、转盘等游戏。
此时他手上的初始筹码已经翻了不止百倍。
当年陈刀仔能用20块赢得三千五百万,这次他沈默言也能用几百元赢得几十万!
可惜逛遍了大厅,沈默言都没有发现赌博属性点的渠道,只得轻叹了口气:“无聊,走了。”
“我之前听说过所谓的赌博必胜法,就是每次都押同一个如果输了就将压的钱翻倍。”跟在沈默言身后的裕华突然开口了。
沈默言脚步一顿,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你听谁说的?”
“一个朋友......”
“你朋友......是赌徒吧?”
“是......”
“赌徒的话不能信,赌徒的思维也不能想。”沈默言轻轻叹了口气:“赌博除了庄家没人会赢,所谓必胜法都是赌徒的一厢情愿,或是赌场的阴谋。”
“阴谋?”
“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候被拖走那个人说的话吗?”
裕华回忆着:“连续十次小?哦!这个我在活着的时候听说过,什么一张纸折叠二十多次就能到达月亮......那个人是没钱加倍了!”
沈默言又捏了捏眉心,在裕华一脸快夸我的表情下不情愿开口了:“我直接说结论吧,玩骰子的时候那个荷官拥有能凭空控物改变骰子点数的道具,玩扑克的时候整副扑克都是道具牌,玩轮盘的时候荷官脚下踩着的装置可以操控点数,桌上什么位置压的钱少他就会让点数变成什么。”
裕华瞪大了眼:“这不就是出老千吗!?”
沈默言点了点头:“是,这就是出老千,但别忘了......赌场上,只要不被当场戳穿的老千就等于没有。更何况,如果真的变成纯粹的运气游戏,我反而还不好赢呢。”
裕华想到沈默言总是利用自己高额的属性值和高超的赌术能力快速赢下几盘获得整桌人的信任,然后卖掉他们自己独赢从而让赌资翻倍......
莫名的,裕华心中有些发寒。但很快他又想到什么,询问道:“这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默言像看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这是常识,开赌场的都这样做。”说着他防毒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而且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我们应该暂时走不出去了。”
裕华心中一惊,还未等询问,就看见一名没有戴面具的西服中年女人挡在了他们离开的路上。
“请留步。”女人微微躬身,朝着沈默言和裕华道。
当然,这一躬是给沈默言鞠的,裕华被她当成了空气。
“何事?”沈默言不急不缓的问。
“不知您是否有兴趣来顶楼看看呢?”
沈默言轻笑着问出了自己心中早有答案的问题:“顶楼是做什么的?”
中年女人神秘的笑了笑:“对您而言不那么无聊的游戏。”
终于来了。
“那就请带路吧。”
······
说是顶楼,但实际上却是在地下,在到达后沈默言才知道原来这家赌场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
在这甚至比刚刚的大厅还要庞大的空间内,竟然每一寸装饰都奢华到极致。
与之相比,刚刚那个大厅仿佛只是一间小小的黑网吧,而这里却是顶级的网咖。
不过大厅内没有人,空旷且寂静无声。
沈默言扫视一圈皱了皱眉:“和楼上大厅没什么不同。”
周围摆放的依旧是各种赌桌,以及无聊的骰子扑克游戏。
中年女人没有回答。
而突然,角落原本昏暗的一处被头顶聚光灯猛然照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奢华的沙发,以及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女人。
女人身穿旗袍和高跟鞋,翘着长腿,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走光。
她左手拿着一杆长长的烟杆,正隔着面具注视着沈默言。
而沈默言却将全部注意力从对方的大长腿上移开,转而注视到了烟杆上。
那烟杆细长,约有20厘米,杆身散发着纯黑的光泽,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出来,烟杆的头和尾部是金色的,并且上面附着奇异花纹。
“你这是在cos壹原侑子么......”沈默言看见那根烟杆的第一眼,就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某位魔女的同款嘛!
轻薄的烟雾从乌鸦女人嘴中溢出,她修长的手指不停转动着烟杆,眼神似在盯着沈默言脸上的防毒面具,又仿佛在打量防毒面具后的沈默言。
而在女人打量沈默言的同时,沈默言也在用无用之瞳观察着对方。
当然,结果很让人失望:
——————
【姓名:???】
【身份:???】
【力量:???】
【智力:???】
【敏捷:???】
——————
果然是无用之瞳,已经好久没有发挥出作用了,稍微有张能屏蔽属性探查的面具就能让其彻底失效......
“我能看得出来,你在渴望一场有价值的赌局。”乌鸦女人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响起,“而我也同样渴望。”
“所以?”沈默言微笑着反问。
“让一个女人主动么?呵呵,还真是个渣男呢。”
“......”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默言翻了个白眼:“好好,跟我玩这套是吧?那我就直入主题,到时候可别喊疼。”
这次轮到乌鸦女人沉默了。
不过好在两人都有所渴求,所以也没有尴尬太久。
乌鸦女人站起身,缓缓走到一张赌桌前。
而沈默言同样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入座,入座后沈默言才继续开口道:“你这张面具,加上赌场的背景......让我不由得想到一位故人,若非性别不一致,或许我真会把你当成他呢。”
乌鸦女人笑了笑,转动着烟杆道:“让我猜猜,你那位故人姓封对吧?”
“是啊,同行。”沈默言也是笑了笑。
“如果说,我也的确姓封呢?”
“嗯......性转版也不是不行,能冲。”
“......”乌鸦女人似嗔似怪的看了他一眼:“那如果说我姓黎呢?”
“呵呵。”沈默言只是笑了两声,没有言语。
乌鸦女人有些倦了,她吸了口烟杆淡淡道:“开始赌局吧,你定规则,这里什么都有,赌注是属性点或道具,数量根据你自身情况判定,我都能跟得上。”
“一切都听我的?”沈默言挑了挑眉。
“是的,都听你的。”乌鸦女人吐出口烟雾:“因为我急需被满足。”
“很好。”沈默言没再继续废话,而是直接了当道:“那就先来个十重神经衰弱热热身好了。”
神经衰弱,这款游戏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一副扑克牌和两个人即可;将扑克牌去掉鬼牌,然后洗乱随机分散扣在桌面上;之后便是互相翻牌,每轮翻两张,只要翻出的任意两张点数相同,便可以记一分,并且可以继续翻牌;若是翻出的牌不同,则轮到对方回合。如此反复直到一方先达到14分即可获胜。
而现在大多数人玩的都是进阶版,即双重神经衰弱。
也就是使用两副去掉大小王的牌,每轮翻牌必须翻出相同点数、相同花色的牌才算得分,率先得到27分的人获胜。
但十重神经衰弱......
乌鸦女人挑了挑眉:“神经衰弱我玩过,不过十重......是什么意思?”
“和普通的神经衰弱没太大差别。”沈默言一脸‘既然你玩过,那我就能省点口舌不必详细介绍规则’的表情,“只不过用的是十副扑克,并且一次能翻十张牌。”
乌鸦女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如此......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遏制对手的‘运’吗?看来你自认为自己的运气很差呢......”
诚然,普通的神经衰弱是一个考验记忆力和运气的游戏,在场上牌多数没有翻开的情况下,谁能随手翻到曾经出现过的牌,谁就几乎能得分。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嗯......毕竟有些人......根本就记不住牌......
当然,这种情况必不可能发生在沈默言和乌鸦女人身上;
能坐在这里的人,绝对有资格被称为‘资深赌徒’,普通神经衰弱程度的记忆力完全不在话下。
但如此说来,运气也就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
而沈默言从小到大的运气都很差......如此一来,沈默言必须竭力降低赌局中运气的成分;而一次性翻十张,且拥有520张牌的十重神经衰弱正好能弥补这一点。
面对乌鸦女人的询问,沈默言的回答却是十分随意:“我倒是没想降低运气的成分,因为运气这种东西,呵呵......只要一种事件的概率不是零,在运气的干涉下......它就是100%发生。我选择十重神经衰弱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有必胜的把握。”
“哦?要知道,在任何一场赌博中......都没有所谓的必胜。”
沈默言耸了耸肩:“还是有的,大多数赌博,出千就能必胜咯。”他微顿半秒,“在楼上的所有赌局里,我都出千了......而且接下来跟你赌的每一场我也都会出千......有能耐的话就识破我的千术!”
“有能耐的话,就试试吧。”乌鸦女人不急不缓不怒,只是声音中夹杂了些许戏谑。
随后她看向刚刚领路的中年女人,女人当即会意,凭空掏出了十副扑克牌递给了沈默言。
“请检查。”
沈默言摆了摆手:“不必,我相信渴望被满足的狂热赌徒不屑于做这种小手段。”
说话间,沈默言已经将十副牌中所有的鬼牌都挑了出来,然后一手一副牌,将牌分五次洗到一起,放成五摞。又将这五摞牌像洗麻将牌一样来回揉乱......五百二十张牌就那么杂乱的铺在桌上,甚至大多数牌都是重叠状态。
“削弱运气之后,又用这种摆牌方式试图干扰我的记牌模式么。”乌鸦女人理解他的意图,冷笑道:“这么杂乱无章的摆牌方式,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沈默言伸出右手:“五局三胜制,赌注也先简单点......就五十点任意合计属性值吧,请女士优先。”
“哼,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这场赌局注定是漫长的,或者说这已经不是赌局......而是一场完完全全比拼脑力与记忆力的战斗。
然而依旧是沈默言率先打破长达半个小时的沉默。
“劳烦变出一包冰糖好吗?瘾上来了。”沈默言朝着站在乌鸦女人身后的中年女人说道。
在三十分钟之前,中年女人凭空掏出扑克牌的时候,沈默言就知道对方的固有角色技能是类似隔空造物或是系统背包里装了大多数无用的杂物之类的。
对她而言,伺候赌局中的两人就是其工作。
但饶是如此,中年女人还是有些诧异。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确定是冰糖?而不是第一个字为冰的某种化学合成产品?”
“没错!就是冰糖,不是甲基苯丙胺!”
中年女人沉默片刻,最终没有辜负沈默言的期望,真掏出了一包冰糖。
沈默言大喜过望,撕开袋子卡蹦卡蹦的嚼着。
“你是真不怕我们给你下毒?”乌鸦女人抬起头,声音有些强装平静的异样感。
“别装了,cpu过载就休息休息,硬撑什么?”沈默言嗤笑一声,“头上汗珠都要沿着面具边缘滴下来了,真以为我看不到啊?”
“......你还真是够淡定啊。”乌鸦女人闻言也不再过分挣扎,靠坐到椅子上轻闭双眼。
“第一局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后面可还有至少两局呢。”沈默言往嘴里倒了几块冰糖,毫不在意的说着。
相对于乌鸦女人,此时沈默言可谓是无比轻松......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但场上的比分却是......乌鸦女人23分,沈默言3分。
而此刻,乌鸦女人睁开眼伸出手,连翻十张,十张都是梅花K!
又得一分后,她才稍稍松口气,试图给沈默言施加一些心理压力:“呵,这种开摆的态度......自暴自弃了么。”
“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还不好说呢。”沈默言耸耸肩无所谓道:“继续吧。”
“哼,如你所愿。”乌鸦女人再度连翻十张。
十张方片A!25分!
十张黑桃8!26分!
现在她仅剩一分便可赢下这一场比赛,然而场上已经没有她所能记住的十张相同牌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翻了一张从没被翻开过的牌......红桃4。
“啧。”乌鸦女人轻啧了一声,这张牌她只记得出现过四张,看来这一轮不能直接拿下沈默言了。
她随手翻开9张记忆中曾经翻过的散牌,不给沈默言一点儿机会。
“呵呵,这种情况下还要防守?”沈默言摇了摇头,“该说你稳健呢,还是说你胆小呢?”
乌鸦女人闭上眼吸了口烟杆,没有受到沈默言的挑拨:“不如这把你直接认输吧,你已经没机会了。就算你也翻开十张曾经翻过的牌,试图跟我打拖延战......我的分数也领先你太多,我有翻开新牌的容错,而你没有。”
“翻老牌多无聊啊。”沈默言笑嘻嘻道,“更何况谁说我这把就会输呢?我就不能一轮直接翻出24分吗?毕竟这种可能性......不是0啊!”
乌鸦女人猛然睁开眼,却见沈默言右手飞速翻牌!
难道说......难道......真的会......
不!不可能!
在裕华、乌鸦女人、中年女人的注视下,只见牌桌上被翻开的十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