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慎重考虑,最终几人还是报警了。 冷风簌簌,警方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监控对比,最后发现人是自己离开的小区。 案子虽然简单,却露出一些诡异感,但人已经出国,地方无从下手。 这个案子只能作罢。 兜兜转转,案子经由同事之口传入白灏晨耳中。 “失踪?离家出走?”他眉毛挑起,显然很吃惊。“最后怎么定性的?” “还能怎么做,人已经成年,又是自己离开的,没有受人挟持,自然就结案了。”那人打了个喷嚏,继续说着,“说来也奇怪,好端端跑出国,着实诡异,尤其是还在城市里兜了好久的圈子从临市离开的。” 白灏晨心里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拿起手机拨打俞谙的电话,却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拿起手机反复拨打着俞谙的电话。 没有消息。 “把当时你们留下的记录给我看看。” “白队,你要这个做什么?”那人很是不解。 “一时半会说不清,先调给我看吧。” “好。” 白灏晨回到队里,仔细查看起关于唐心失踪的案件详情。 他赶紧联系了队里的其他人,调出了小区监控。 对此,同队的技术员很是不理解。 “怎么好端端的又查起这个了?是不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我只是觉得奇怪。”白灏晨皱起眉头,仔细翻看着唐心同学们的笔录。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嗯?”白灏晨抬头看他,“你觉得哪里不对。” “走路姿态,出行路线,这些跟她平时完全不同,也跟常人有很大差异。你看……” “她还大费周章的跑去了临市机场起飞,路上也一直在躲避监控,一路都在混淆目光,拖延时间,就好像知道有人会查她一样。这样的警惕心,说她是特工我也信啊。” 那人打趣的笑着。 特工? 白灏晨的眸子越来越深,想到了一些别样的东西。 电话突然传来响动。 备注是“俞谙”。 电话接通。 “喂?”白灏晨皱眉,“你当初让我查的是不是唐心,因为她失踪了对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终于卸力似的嗯了一声。 “你在哪?” “国外。” “你去找她了?”白灏晨大脑飞速运作,思考其中的弯弯绕绕。 “是。” “唐心的同学因为她的失联已经报案,我刚刚听旁人说起这事,忍不住重新看了下卷宗。你们……” 俞谙看出了对方的顾虑,声音冷淡,“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白队。”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你指什么?” “我怎么感觉她是在躲你。还有,为什么那天你找我帮忙时却不把话说完?” 俞谙没再掩饰什么,坦然道,“是,她在躲我……时间不满24小时,你们没法插手,而且……她是自己离开的,没有受人威胁。” 后面的话俞谙没有继续说出口。 白灏晨震惊,最后还是叹出一口气,“你们不是才认识吗?什么样的矛盾需要要她跑到国外去?还如此大费周章,到现在警方都联系不到人。” “……我在找她。” 白灏晨静默了好久,走出了警局后站在路口,像尊僵硬的大佛,“老实给我交代,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洋彼岸,俞谙坐在马路边,背影很是落寞,他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住,“我没有。” 他补充说道,“难道在你眼中我是这样轻浮的人?” 白灏晨暗自松了一口气,言辞轻松的的打哈哈,“当我职业病犯了,别记兄弟的仇。但是我实在理解不了你们什么关系,能让她毅然决然离开,还能让你死追到国外。” “我和她的关系——我找了她十一年,没有人比我更害怕她的离去……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都问心无愧。” “多少?十一年?!不是你小子……” “劳烦白队能替我多留意下辖区内的情况,如果她回去了,告诉我一下。”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俞谙很快挂断了电话。 “喂!俞谙?我靠,你搞什么飞机?” “不是……疯了吧?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面?” 白灏晨抓挠自己的头发,顿感无语和焦躁。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那声响动,怎么越听越像枪声? 国外。 俞谙和荆渺已经寻到了一处小镇,刚刚的枪声是当地的两个帮派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他们经过短暂交火后,都已经离开了这里。 “少爷,咱们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确定还要继续找下去吗?”荆渺镇静的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薄汗,叹气似的说着。 “找。”俞谙的回答依旧不变,简短精悍。 荆渺也早有预料,沉声答道,“是。” 邻国海岸。 某处白沙湾,夕阳下映照下的山崖下,屹立着一栋小木屋,小小的一栋,在澎湃海浪的衬托下,显得摇摇欲坠。 昏暗的房间内,放着一张简陋的床,一张木桌和一个板凳。 忽然间木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外国男人,那是弗利克斯。 他的脸庞沾染了血迹,看起来十分的恐怖,他坐下想清理掉自己身上的污秽。 低头时却发现旁边赫然出现的一道影子。 这人出现的悄无声息,如果是来要他命的人,那他一定走不掉。 利克斯嘲笑着转过头,却看到了一张让他十分震惊的脸庞。 “唐?!”他的眼睛快速眨动,流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 “好久不见,弗利克斯。” 唐心神色淡然,语气冷漠镇定,一如往常她在弗利克斯心中的形象。 “呵呵,是好久不见。那场爆炸,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唐心缓缓上前,打量着屋内的环境,“时候未到而已。” “动手吧,以你的身手,如今要杀我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与弗利克斯的紧绷相反,唐心显得过于冷静,甚至是冷漠。 “那是自然。不过今天我来的目的并不是杀你,而是替人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