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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个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正是林扉。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林扉不假思索，如实道：“我觉得…怀勋更好看一点。”
“为什么？”
高杰有些不理解。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人可以反抗白毛。
闻言，林扉眼珠子悄然偏移，故作自然，却又暗藏她意，回答道：“羞耻心…童薇光太没有羞耻心，果然还是要有一点点羞耻心才有味道。”
先有心，再有羞耻心。
正如童薇光的自我感悟一样，左侧胸膛像是有一个洞，每当风儿吹过，风声呼呼，满是虚无。
庄旭和高杰理解林扉的意思。
傲娇、娇羞、羞涩，虽然太夸张会影响观感，但一定程度上的情绪反差，的确很讨喜。
所谓的冰山美人，在二次元或者影视作品中，兴许是热门人设；在现实生活中，自然也是稀罕，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童薇光不怎么在意少年的答案。
钟怀勋也意识到这个话题逐渐乏味了，索性道：“走吧，一边拍照，一边逛漫展。”
“哦。”
其余四人一同回应。
就这么，众人正式逛漫展。
林扉其实仍旧是不自在的，虽然他的女装并不违和，在旁人看来，他只是一个没那么好看的魔法少女，但内心果然是抗拒。
虽然童薇光吐槽自己性别男、性格女，但他的性别认知没问题，取向也没问题。
算了。
分散注意力，集中精神，开始工作。
就在这时，安装在手机的系统雷达APP突然作出反应，这意味着附近就有系统。
一旁的童薇光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偏过脸，盯着林扉；后者点点头，以示回应。
但是…
系统雷达的侦测范围是方圆50米左右，足以覆盖整个会场，问题是精准度难以把握，人太多了，很难找到目标人物。
所幸的是，童薇光自带感知能力。
“哪一个？”林扉问道。
童薇光闭上眼睛，启动系统。
少女的感知能力并不是全能的，有一定范围限制，也无法感知到高级的系统持有者，以及一部分特殊系统。
“让我集中精神，人太多了。”
就在童薇光专心致志感知目标的时候，身旁的钟怀勋似乎注意到什么，伸出手，指向某处，惊呼一声：“快看！那是cos圈子里很出名的博主——人偶姬。”
同一时间。
童薇光睁开眼睛，猛然扭过头，循着钟怀勋的指尖望去。
只见在一堆长枪短炮的包围下、有一个充满主角范儿的女生，十五岁左右，面对几十个摄像头，丝毫不怯场，落落大方，不时摆出一些擦边的姿态。
一袭少女心满满的粉色魔法少女装束，手持一个长着纯白翅膀的爱心魔法权杖，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女子力MAX，充满梦幻感。
林扉注意到童薇光的眼神变化，一下子明白过来，“就是她吗？”
其实…
还挺明显的。
除了眼前的COSER以外，大概没有别的选择。
“嗯。”
上一次的监控视频，拍出来的画面十分不清晰，无法辨别当事人的容貌；这一会儿，林扉与童薇光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人偶姬。
魔法少女…
林扉与童薇光也不害怕被对方知晓自己的存在，雷达有一个屏蔽感知能力的功能。
而这时。
钟怀勋双手合十，“pia”地一声，眸里有光，向往且虔诚，道：“我就是一年前在网络上见到人偶姬的cosplay，所以才迷上魔法少女的。”
在二次元逐渐成为主流文化的今天，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什么都看的杂食性动物，相当大的一部分人都是只取一瓢饮。
例如庄旭和高杰这一类，只看死火海，以及一些运动番。
又例如钟怀勋，对于魔法少女情有独钟。
“人偶姬是什么来头？”童薇光问道。
这也是收集情报的一个环节。
钟怀勋以为童薇光也对于cos圈子产生兴趣，起了安利之心，连忙兴奋回答。
“人偶姬，就是一年前在cos圈子横空出世的存在，在圈子里有着更衣人偶的称号，她不管cos任何ACG角色都能出神入化，其中以魔法少女为主。截至目前，网络社交平台的粉丝总和已经超过两百万。”
以2015年的目光看待，200万粉丝已经很厉害了。
听着钟怀勋的介绍，高杰也想起来了，“这么说来，我在网上有看过这个女生的图片，她好像cos过《英雄荣耀》的其中一个角色，色气满满。”
庄旭也有记忆了，“是看过这个人的图片。”
两人只看热血番，不看魔法少女。
却终究是男生，一些出圈的涩图，还是在群里看过的。
闻言，钟怀勋挽住童薇光的胳膊，投以鄙夷的眼神，道：“男生真无趣，只会看那种擦边图。”
庄旭和高杰无言以对。
两人没关注这个COSER，但真真实实看过图片。
与此同时，林扉其实也想起来了，自己也曾经看过人偶姬的涩图，目睹钟怀勋的鄙夷，连忙假装不认识，干咳两声，道：“什么东西，第一次见！？”
“果然还是林扉正经！”钟怀勋被骗到了。
在少女的心目中，林扉是一个早熟、沉稳和内敛的男生。
童薇光知道林扉在装，懒得戳穿，任务要紧。
第一步，确定目标任务。
第二步，接近目标人物，套取情报。
还没等童薇光迈出这一步，钟怀勋发挥社牛的一面，急忙忙上前，与人偶姬打了声招呼，“小姐姐，你好，我是你的粉丝，可以合照吗？”
庄旭和高杰大概也觉得很有意思，拍了照片，可以在男生面前装逼，不甘落后，“我们也要合照。”
这一会儿，人偶姬的拍摄任务已经结束了，见到五个突如其来的小粉丝，一下子爆发出无懈可击的营业微笑。
放在日韩等国家的偶像群体之中，这种微笑都是满分级别。
与国内就不大一样，国内的偶像地位很高，不甩脸色就很不错了。
人偶姬夸赞道：“哇，这是从哪里来的魔法少女？好可爱，合照自然是可以的。”
饶是钟怀勋这种在校园范围内很擅长待人接物的存在，面对人偶姬，依然逊色不少，甚至被迷住了。
“那…可以请你摆出魔法少女的招牌动作吗？”
“嗯，可以！”
紧接着。
钟怀勋、庄旭和高杰，轮流与人偶姬合照。
“三…”
“二…”
“一…”
“萌啊~萌啊~啾~（爱心）”
钟怀勋是女孩子，在漫展这种地方，摆出这么中二的姿态，反倒是还好，小腼腆的程度。
高杰是臭不要脸惯了，还真的收放自如。
庄旭是挺不好意思，可能是出于尊重，硬着头皮，跟着摆了pose，没有出声，只有动作。
童薇光则是面无表情合照一张。
最后，人偶姬将目光投向林扉，结巴道：“还有你，魔法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