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呀?”李相夷心情很复杂。 林白青解释道:“小笛盟主心思纯粹,武艺高强,本不易动情,也不易受蛊惑。 “可这样的人一旦有了执念,这执念就可能影响噬心情蛊发挥作用。 “而他一直有个执念,就是与你一战,并且赢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情况,类似于小笛盟主原本就有一个心上人。如果执念太深,他在受情蛊控制时,有可能被你唤醒,试图脱离控制,会心脉寸断而死。” 李相夷、小笛:…… “可是如果你死了,这些隐患就没有了,你说角大美女杀不杀你?” 林白青说到此处,却又调侃道: “不过还好你没事,我们又及时发现小笛盟主中了情蛊。否则你死了,他的执念突然破碎,他一样有可能心脉寸断而死。角大美女可能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众人:…… 李莲花认真听完,说道:“我更好奇的是,她为什么要用噬心情蛊这么狠?用十里红妆不行吗?” 李相夷说道:“她如今的势力,可没有两年后那么大。更何况十里红妆其实没几人见过。获取无心槐和噬心情蛊,要比去寻找虚无缥缈的十里红妆容易得多。” 李莲花赞同道:“也对,看来十里红妆真的不在她手里。那你此次被算计,看来并不是如我们当初所想,下毒的人只有一个。你这次,可能是被两个人,先后下了不同的毒。” 李相夷也想到了,于是更郁闷了。 不过郁闷归郁闷,他还是认真问林白青: “这痋术倒是不要紧,我的业火子痋就可以解,这噬心情蛊,要怎样才能解?” 林白青仿佛没有听清他的话。 只是激动的抓着他问:“业火痋?你竟然有业火痋!相夷,所以你腰间那个小银笼里的痋虫,就是一只业火子痋吗?” 林神医一向温文尔雅,云淡风轻的。 突然这么激动,把李相夷都吓了一跳。 “你至不至于啊,这么一惊一乍的? 林白清说道: “我在跟着师父学医时,也与师娘学习滇南三大秘术,自然知道南胤三大秘术。那时,师娘便说业火痋是很厉害的痋虫。但如今,南胤灭国多年,还存世的,也许只有萱公主培育的那两只。我一直想看看是什么样? “只可惜你这只是子痋,对噬心情蛊无效。若是有母痋在,立即便可解除小笛盟主的痛苦。” 然后,林白青就看到,李相夷露出了一个神秘而自信的笑容。 “那可真巧啊。我虽然没有母痋,可是莲花他有啊。” 林白青这时才注意到,李莲花腰间,也挂着一个小银笼。 他恍然大悟,却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可是这业火痋,必须要有培育者血脉的人才能驱使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自己悟了。 “你们俩,你们俩竟然是萱公主的后人?” 李相夷笑着点点头。 随后,李莲花和李相夷都打开了银笼,将业火痋放了出来。 李相夷说道:“墨羽,你去解决小笛身上的痋虫。” 李莲花也说道:“墨翎,靠你了。快快解了这位公子身上蛊虫,别让他再受罪了。” 两只业火痋飞到小笛面前绕了几圈。 没见过此等世面的林白青和方小宝,都瞪大了眼睛。 眼睁睁地就看到有虫子在小笛的经脉里蠕动、挣扎。 然而,它们虽然一直蠕动挣扎,却没有任何效果。 还是被业火痋强大的力量给吸出了身体。 笛家堡的痋虫,是从耳朵里飞出来的。 才一出来就被业火子痋一口吞噬了。 而那噬心情蛊,则是从小笛的口中飞出来的。 竟然是一只通体赤红的小虫子,模样有些古怪。 林白清奇道: “噬心噬心。这情蛊从手少阴心经处种下,素日也多是潜伏于心经中,最后出来时却要从口中才能出来,倒是有趣。” 他们说话间。 那只噬心情蛊,已经被业火母痋给吞噬掉了。 两只业火痋完成了任务,兴高采烈地炫耀着,绕着自家主人飞了一圈。 李莲花说:“我们墨翎真棒。” 李相夷也说:“墨羽好样的。” 小痋虫们得了夸赞,高高兴兴回到银笼里,继续睡它们的大头觉去了。 笛飞声此时倒是毫不犹豫,又十分舍得。 将手掌放在小笛心口之上,便开始给他灌注悲风白杨的内力。 小笛刚刚解了无心槐,又解了身体里的痋虫和蛊虫。 整个人本来还有些虚弱,闭着眼,靠着笛飞声,意识也有些涣散。 却在笛飞声给他灌注悲风白杨的时候。 瞬间醒了神,瞪大眼睛。 “你这悲风白杨内力,竟然已经大圆满了!” 笛飞声微微一笑,说道:“真是武痴。别激动,专心疗伤,这境界,今后你也会有的。” “你会教我,对不对?” 小笛虽然这样问,却并没有一定要他回答,因为他心中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