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萱的电话打来了。 作为新朗老曹的助理，马文萱每天最主要的工作是监控和处理V博相关各种事务，热搜榜上出现这么大的舆论风潮，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等看到风潮是瑞信官V搞出来的，马文萱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惊喜，自然是马上给李睿打电话“兴师问罪”。 “你又在搞什么事？” 李睿很冤枉：“姐，这是我在搞事吗？我明明是正当防卫，维护自身利益，怎么能叫搞事，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喜欢胡搞乱搞的人吗？” 马文萱心道，你确实是一个喜欢胡搞乱搞的人，嘴上却道：“少跟我来这套，到底怎么回事？” 李睿笑道：“企鹅昨晚找水军污蔑瑞信碰瓷，他给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相当于把汝窑、哥窑、定窑、钧窑一起怼我脸上了，这个瓷我要不碰一下，我还是我吗？” “那你也不用闹这么大啊？” 李睿道：“这是难得的宣传机会，闹的越大，越是能帮助瑞信打响知名度，而且我还准备顺便宣传一下星睿手机呢。” 马文萱无语：“企鹅没事惹你干嘛……” “我也知道，他们干嘛惹我呢，哎……我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人，被逼的要跟他们对线，我容易吗我？”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宣传归宣传，别闹腾的太过分啊，小心被封号。” “我上面有人，我才不怕被封呢。” “你上面谁啊？” “我上面不就是你吗？” …… 就在李睿和马文萱“打嘴仗”的时候，远在鹏城的企鹅总部，企鹅公关总监张立军脸色铁青，正在痛骂手下。 “你们就是这样做公关的？” “那些水军都是脑残吗，不分场合不看评论内容到处发一样的文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水军？” “被瑞信怼成那个样子，我TM都替你们害臊！” “现在上头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了，你们全都得滚回家卖红薯！” 手下们骂的狗血淋头，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心里暗想：我们都按照你的吩咐做的，现在出了问题你让我们背锅？ 张立军狂怒了一通，稍微冷静下来，怒气冲冲的道：“瑞信不是喜欢怼吗，我亲自跟他较量一下！” 二十分钟之后，就在李睿刚刚恋恋不舍的挂断和马文萱的通话时，一个官方认证为“企鹅公关总监”的ID现身@瑞信。 【企鹅公关总监】：企鹅作为铧国互联网的先行者和原创企业，必然会遭受一些毁誉参半的评价，对此我们在深表遗憾的同时也能够理解。但对于一些明目张胆的诋毁和攻击，我们也不会无动于衷。@瑞信，别太狂了，企鹅虽萌，也是很有脾气的！ “呦！”李睿眼睛放光。 正琢磨着该如何继续蹭热度呢，企鹅又送上门来了？ 李睿真想抱着这位公关总监，给他一个热吻，太感谢你了！ 你这人头送的如此热情洋溢，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 此时，刚刚因为李睿打电话的空当而稍微降下来的热度，瞬间又暴涨起来。 企鹅的公关总监硬刚“瑞怼怼”，太精彩了！ 什么镁剧朝剧岛剧国剧，哪有这种面对面互怼精彩啊！ 大家都搬好小板凳，拿好瓜子花生矿泉水饮料，等着看热闹。 瑞信很快就回复了，极为简单。 【瑞信】：ICQ：？？？？？！！！！！ 下面还配了一个乌鸦掀桌子的动图，(╯‵皿′)╯︵┻━┻ 这条V博一发出去，许多早已等待瑞怼怼回怼的网友们瞬间炸了。 什么叫一语中的，一针见血，一击致命，一炮而红，这就是了。 三个字母十个标点一个动图，把企鹅的发家之路表现的淋漓尽致。 先行者或许是先行者，但原创企业？ 嘿~忒！ 企鹅起家的即时通讯软件啾啾，最早就是模仿希伯来国公司Mirabilis于1996年11月16日推出的ICQ。 直到ICQ发布两年多之后的1999年2月，企鹅才推出了几乎照搬ICQ界面的啾啾。 在啾啾第一个版本的Readme文件中，曾有过这样一句话：【……啾啾支持显示朋友在线信息、即时传送信息、即时交谈、即时发送文件和网址。用户界面参考了熟悉的英文ICQ软件，使用起来更加方便……】 语文学的好就是有优势，同义词学的好就可以用“参考”、“借鉴”、“学习”、“模仿”、“致敬”……等各种词汇来解释“抄袭”行为。 当年其实很少有人骂企鹅抄袭，那时候的铧国互联网企业都在学习外国模仿外国，师夷长技以制夷反而是一种令人敬佩的行为，甚至李睿内心里也认为啾啾在很多功能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做的远比原版的ICQ更好。 否则啾啾也不会后来居上，超越ICQ，成为制霸铧国的即时通讯软件霸主。 但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这种事，最好不要干。 抄了就是抄了，仿了就是仿了，没什么可丢人的，当年大家都这么干，可如果发达了之后就不认亲爹亲娘，这就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人品问题了。 这条V博一发，网友们都乐疯了。 怼的好，怼的妙，怼的企鹅哇哇叫！ 瑞信真的是太刚了，难道瑞怼怼就是钢铁侠本钢吗？ 【风华之韵】：不愧是我命名的瑞怼怼，一个字没发，我却看到了千言万语！ 【残花践】：虽然乌鸦很喜欢掀桌子，但我相信这次他是真的很生气，哈哈哈！ 【爱吃清炒墨鱼的玉梦】：怼的漂亮，我笑的刚吃到嘴里的墨鱼都喷出来了！ 【叁伍牌老烟】：说句暴露年龄的话，我用过ICQ，确实没啾啾好用，但啾啾模仿ICQ不需要明眼人，只要是人都看得出来！ …… 网友们欢天喜地，一边疯狂转发评论，一边又去@企鹅公关总监，希望他快点回应，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也有人生怕乱子闹大，纷纷给李睿打电话询问情况。 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是郭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