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的……”有点不好意思。 沙发前铺有长毛绒的大地毯,跟前男人在她面前单膝跪地。 修长手指卷起她裤腿,指尖动作小心翼翼,“擦伤了没及时处理,和布料黏住了,没感觉到疼吗?” “没有。”安森摇头,“没感觉到疼,刚才才发现。” 要不是邵承坷发现,她可能要脱衣洗澡时才能察觉。 “这种不能硬扯,会使创面更严重。” 他嗓音清润好听。 房间内太安静了,安静到能听到彼此非常轻微的呼吸声,又或者是两人距离近的缘故。 他查看后,从药箱中翻出几样处理伤口的药品、材料。 安森见他先用某种喷雾,对着黏有伤口的布料狂喷,瞬间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袭来。 黏在膝盖伤口的布料被喷湿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揭走了。 安森眼睛一亮,“这样也行?” “下次不能再那么暴力了。”邵承坷轻笑,抬眸与她对上视线。 安森轻咬下唇,抿嘴笑笑。 - 他很细心。 看着人高马大的男人,动作却格外轻柔。 单膝跪在面前毛绒地毯,给她处理小创伤。酒店暖色灯光像初升暖阳洒向他白衬衣。 消毒时,膝盖处传来刺痛,安森还来不及蹙眉,就见他凑近轻轻吹,膝盖的轻微刺痛瞬间转为一阵清凉。 安森双手撑在两侧沙发,心脏一紧。 很久没有人关心她了…… 也不对。 好像从来都不太有人关心她。 即使后来戴了白富美的“面具”,生活中走马而过的也非善类。 “疼吗?”他轻声问。 安森摇头,“不会。” 修长手指指尖暖意滑过皮肤,加大号的创口贴四四方方,老大一块,完美贴盖住膝盖擦伤。 “这是防水的,淋浴不用摘。” “嗯。” 安森轻声应。 正要伸手自己把宽松裤腿放下来,邵承坷又快一步,将她卷到膝盖以上的裤脚放好。 “谢谢。” “不用谢。”他将几样药品放回药箱,“药箱放在你房间里,明天早上起床换个新的创口贴。” “好。” 膝盖位置被药品覆盖,现在清凉舒适。安森随手取个毛茸茸小抱枕,靠着沙发休息。 过会儿再去洗澡。 “谢谢邵总,我坐会儿就不起身送您了。” - 邵承坷起身准备离开,刚踏出腿又收回来。 “小森。” “嗯?”安森怀抱毛茸茸抱枕。一手握着手机。 他站跟前,这个角度,能够很清楚见到她手机屏幕还在处理工作。 安森疑惑,邵总又有什么话想说? “比起员工、职员或者下属之类的身份。”他顿顿,“小森,我更希望,你是我的……女朋友。” 空气静止几秒。 夜晚,酒店,暖色灯光,单身男女…… 男人说,希望是女朋友。 安森目光变得闪躲,双手不自觉抱住怀中的毛绒小抱枕。 邵承坷见她防备模样,笑出声,“我不是要那个的意思。” “啊?”安森很尴尬,突然。说什么这个那个的,也太令人想入非非。 - 见她闪躲的模样,邵承坷好笑。“你都受伤了,我又不是流氓。” 话说出口,他觉得不够严谨,又补充,“我是说,即便今天你没受伤,我也不会趁机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