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关舜泽仍旧双手插裤兜里,视线懒洋洋瞥了眼安森被邵承坷握住的手。“安经理是邵总的员工我没意见。” “是谁的员工无所谓。” 他又慢悠悠补充,“记着我们的约定。” 他故意撂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才迈腿离开。 - 安森甩甩自己手,“邵总,手疼。” “不好意思。” 邵承坷赶紧松开,她娇细手腕被自己握红。 “没事儿。”安森动动手腕,“邵总,明天见。” 很晚了,变相送客? “小森。” “嗯?” 安森刚想走,邵承坷叫住她。 “你们……现在很熟?”他犹豫片刻后,问道。 “和关先生吗?” “对,你们刚说的约定……” “就工作上的事,我们不是有签合作么。” “真的就这样?” 邵承坷垂眸与她对视。 紧锁她眉眼,像是急切探寻答案。 - 他伏案工作时会戴眼镜,平时不太会戴,安森与他深深视线撞个正着。 “不然呢?” 面前女人浅浅笑意,眼里话里,看着听着都坦荡。 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可男人了解男人,关舜泽刚才分明有挑衅的意思。 安森没想多聊,“我先把花拿回去养着,容易枯萎。” “我送你。” - 邵承坷执意要送她回房间休息,亲自确认她安全到房间。 安森将包装精美的花束拆开,一枝枝玫瑰插进玻璃花瓶养着。 九枝玫瑰花。 红得热烈。 在灰白色调为主的房间里,最耀眼,张扬。 “邵总,那……明天见?” 送也送到了,该各回各家,各睡大觉了吧,邵承坷还没着急走,修长身材靠门口的玄关鞋柜站着。 “等一下。”他嗓音清润,面容绅士微笑,“马上就走,稍等。” 安森不知道他靠门口等啥。 - “叩叩” 才过一两分钟,响起轻轻敲门声。 邵承坷打开门。 是酒店的服务员。 “邵总,这是您要的药品。” 服务员将一个小巧的药箱递过来,邵承坷接下将门关好。 他打开药箱走过来。 安森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膝盖位置,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膝盖位置裤腿布料渗出点点血迹。 刚才在外面自己都没发现。 “可能是过去找陆敏时擦伤的,没注意摔了一跤,但是不疼。”安森不太有所谓,在沙发坐下来。“邵总把药箱给我吧,我擦点碘酒消消毒就行。” 邵承坷挺细心。 安森也不扭捏,正好有药箱,打算擦个碘酒。 - 把裤腿往上卷。 没注意还好,这一卷裤腿差点疼出声,皮肤擦破没有及时处理,和裤腿布料粘住了,一扯就生疼,“嘶……” “我来。” 邵承坷在她面前蹲下身。 “不用、不用。”安森裤腿卷到一半,愣是疼得不敢把膝盖上黏住皮肤的布料掀开。邵承坷在跟前蹲下。 她条件反射就打算速战速决,一咬牙一闭眼直接嗖地扯掉拉倒。 “让我来,这样会伤到的。”邵承坷抓住她双手,将她手挪开。“小森,你坐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