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有时候是真心觉得,自己这小情人儿生猛起来的时候是真离谱,简直不分时间地点,就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可以不顾。 这会儿悟能身上还挂着一堆伤呢,还能跟不要命似地折腾他。 中途因为动作太大伤口都崩裂出血了,疼得这厮吱哇乱叫,玉帝自己也疼得要死,还被他弄得心也疼了起来,忍着疼也要哄着这货,说你忒么身体都这样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事后俩人都瘫作一团动弹不得,玉帝看着憨货趴在自己怀里哎哟哎哟哼哼个不停,身上崩开的伤口淌着血珠弄了他一身,气得玉帝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但又舍不得动这软绵绵的伤患。 “你这混球东西,身上还带着伤呢就不会悠着点?不对......你就不能忍几天等伤好了再来吗?!” 悟能把脸埋到玉帝怀里,汗津津的脸庞和同样汗津津的胸膛贴在一起蹭啊蹭,粘乎得很,和这货一副糙嗓子还偏要拖长音撒娇的声音一样粘乎: “你说好的补偿我的......我就是想现在......等不了一点......而且陛下您就是止疼药,在您这就算把伤口弄开了也没那么疼......” 玉帝实在是受不了这人,这么一个大男人在自己怀里撒娇打滚他居然觉得心都化了,就是很受用的。 自己可能也许大概是疯了。 玉帝把这人汗津津的脑袋瓜从自己胸口推出去,起身下床去给他拿药。 自己被折腾得一身酸痛难耐,还要伺候这不省心的憨货,玉帝觉得自己可有够贱的。 一下床就抻着了痛处,疼得玉帝忍不住痛嘶了一声,走路的步子都不稳了,颤颤巍巍的。 悟能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疼的话就别下床了,我自己......” “你可闭嘴吧!” 玉帝回头怒斥了他一句,自己这样儿在面子上确实是挂不住,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但又绝对不能示弱,而且也确实心疼悟能身上的伤。 回来搂着这憨货给他搽药,玉帝总觉得这景象似曾相识。 “你怎么总是把自己伤成这样子......每次一离开我的视线,你总会出事......” 还没从这货被通臂猿猴重伤的阴影里走出来呢,这货就又从鬼门关里滚了一遭回来了。 玉帝这话里既有嗔怒这人不小心谨慎的责备,也同样有出于自己没照顾好对方的歉疚。 悟能小声安慰道:“没事儿,陛下,我皮糙肉厚得很呢......伤几次都死不了......” 玉帝一听这话顿时冒火,他最听不得这人不把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当回事,气得直想打人,看着这人满身的伤又不忍下手,于是猛的低头吻上悟能的嘴唇,发狠似地捉着对方的舌头咬了一口。 悟能惨叫一声伸着舌头哈气,口齿不清地大叫: “陛下!!......您您您您干嘛咬我?!” 玉帝瞪了他一眼,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铁钳似的,夹着他的舌头不让缩回去,语气中夹杂着愠怒: “我让你这张贱嘴成天乱说话!你是皮糙肉厚的死不了,我的心可没那么多肉!让你这混球多剜几刀,我自己快要不行了!” 悟能哀嚎着连声道歉,说自己再也不敢啦,再也不说啦。 玉帝这才放过他那条可怜的舌头,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声音放低了不少: “那镇元子......都对你干什么了?” 悟能的舌头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捋直了: “他就可劲儿拿鞭子抽我呗,还逼我签那承诺不与您再来往的契子......我没签,就让他抽了一个礼拜,没日没夜地抽......可疼了......” 玉帝一听这话心又软了,捧着悟能的脑袋揉了揉,说:“委屈你了......” 但又马上话锋一转,问道: “除了抽你,他还干什么了?有没有......” 后面的话到底没说出来,但他觉得悟能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镇元子男女不忌的嗜好人尽皆知,悟能的长相虽然放在一众神仙里不算特别出众,阅人无数的镇元子肯定看不上眼,但也算颇有几分姿色。 而且对方完全有可能出于怨恨和报复的恶趣味故意做一些恶劣的事情,悟能被绑架了关在暗室里这么长时间,玉帝觉得以镇元子的性子,很有可能会那么做。 悟能坚定地说道:“没有!他是想那么做,但还没来得及,陛下您就来了。” 而后又露出一脸惨兮兮委屈屈的表情,小声嘀咕: “要是......要是陛下您再晚来一会儿......我可能就......” “陛下,您为什么要问这个?......是不是......是不是如果我被他......您就嫌我脏了......不要我了?” 镇元子说过的话还在他耳边转悠呢,那人说自己只是一个给陛下暖床,供陛下消遣取乐的脔宠罢了,没了就换一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