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白妤萱老实了很多,每天卖力的和白婷芳一起干活,然后一起认字,看到满满一柴房的柴和喂得白白胖胖的鸡,李氏很是满意,看她们也顺眼了很多,于是林佩儿顺势提出带她们去县城看看的想法。 “婆母,前些年外面乱,现在槐县已经安宁下来了,芳儿和萱儿也不小了,都还没去过县城呢,我想明日带她们去县城逛逛。”林佩儿对李氏说。 “没事去县城干什么?那大老远的,坐牛车可要不少银钱。”李氏还未说话,白安宁就举双手双脚反对。荷花村虽说隶属槐县,可是离县城还是有一定距离呢,一天之内走路来回那得脚程快,而且还是到了就走,不停留那种,所以要去县城都得坐牛车。村里人有个啥要采买的都是去桃源镇,桃源镇离荷花村大约一个时辰的脚程,朱老头家的牛车每天也会跑一转镇上,每人单程两个铜板,可是要去县城的话,就得包朱老头家的牛车,包一趟要四十个铜板呢! “我这几天又绣了些花样,拿到县城也比在镇上卖的贵些。”林佩儿说。 “再贵也贵不出那么多呀,我和娘去镇上还都是走着去呢,可没舍得坐牛车,这县城有啥好逛的?就那几个铜板,难道二嫂你还打算给这两个小蹄子买啥不成?”白安宁继续反对。 “也不花钱买什么,我就想着孩子们也大了,应该出去见见世面。”林佩儿与白安宁来回拉锯。 “世面有啥好见的?见了心气高了,指不准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要我说就该安生呆在家里,我看芳丫头倒确实是不小了,也该帮着下地干活了,整天在家游手好闲的,整一个拖油瓶,吃白饭的。”说着白安宁还翻了一个白眼。 “我姐姐哪里游手好闲了?她每天起的最早睡的最晚,喂鸡、捡柴、洗衣、做饭,哪一样少干了?就这还吃白饭?你有本事不要吃我姐做的饭,不要穿我姐洗的衣服,不要用我姐捡的柴,更不要用她养的鸡下的蛋卖的钱!”白妤萱忍无可忍,这个白安宁,成天阴阳怪气针对她们,以往看她只是动动嘴皮子又是长辈的份上,白妤萱一直懒得和她计较,她还越来越得意了,这个家使唤白婷芳最多的人就是她,她有什么脸这么说白婷芳。 “嘿!你这小贱蹄子!还敢顶嘴了?把你们养那么大都是喂了狗了是吧?做那小点事还想邀功了是怎么滴?你俩有本事倒是和你们娘一起走呀,赖在家里算怎么回事?”白婷芳和白妤萱年纪小,一直被这个小姑姑拿捏着,林佩儿的身份和教养也很少和这个小姑子争辩,她在这个家横行霸道惯了,今天突然被白妤萱叫板,气得她头顶都快冒烟了。 “养我们是你一个人养的吗?祖母和二婶都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轮到你了?这点小事也不见你做呀,我娘是去打仗保家卫国的,我和姐姐没去那是因为我们还小,你那么大个人了,整天只会窝里横,欺负我们这些小的,你有本事去敌人面前横呀!”此时的白妤萱完全是互联网嘴替上身,白安宁说一句她顶一句,吵架而已,谁怕谁? “你!你!你!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货!”白安宁气得七窍生烟,林佩儿和白婷芳一时都被这场面给镇住了,谁也没想到白妤萱说话能像打机关枪一样,白安宁说一句她马上就回下一句,让她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你什么你!我没娘养也比你有教养!”白妤萱反击。 “你个小贱蹄子,说谁没教养?!”白安宁一拍桌子,指着白妤萱的鼻子骂。 “都住嘴!你们当我是死的吗?”就在两人眼看就要掀桌子的时候,李氏终于开口制止了她们,张口闭口没教养,这不是当她的面打她的脸吗。 “娘!你看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年我就说把她卖了,你们不同意,看看她现在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白安宁一看李氏插嘴,再看她白里透红,红里透紫,紫得发黑的脸,立马拉靠山。 “你还想把我卖了?我倒要看看最后谁把谁卖了!”白妤萱气极反笑,平时她玩玩嘴说几句刻薄话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撺掇李氏把她卖了!这不就是个人口贩子吗?搁现代那怎么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谁卖谁?你们胆子肥了?我让住嘴没听见?仔细我把你俩都卖了!都是赔钱货谁比谁精贵?”李氏发威,白安宁终于愤愤不平的住嘴了。白妤萱倒是不怕李氏,而且这李氏说的话也没好听到哪里去,只是这个家现在始终是李氏做主,看在她也没偏帮白安宁的份上,白妤萱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你!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我看老二家的这几日都在教你们念书,就学成这个样子?去堂屋里跪着,今天不许吃饭。”李氏指着白妤萱说。 “娘!她这么说我,才一天不许吃饭太便宜她了吧!”白妤萱还没反对,白安宁就表示了不满。 “住嘴!还有你!一天天的像个搅屎棍一样,搅的家里不安宁,这个家你要是不想呆了就赶紧嫁人,明天我就让媒婆去给你找人家!”见白安宁还敢插嘴,李氏也毫不客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