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唐风年安排一个官差去静江府打听情况,看看云老爷、云夫人和云娘子是否顺利去静江官府告状。 云海心存感激,然后辛辛苦苦在田州做工赚钱,目的是存钱当路费。因为石师爷告诉他,最好的办法是进京城去告状,到时候石师爷可以介绍捷径,让云海去找锦衣卫告状。 进京之路漫漫,千里迢迢,如果没有足够的钱,恐怕永远也到不了京城,永远也不能帮云秀才讨回公道。 石师爷对他们上心,帮他们找到免费的住处。 —— 两个锦衣卫出其不意,突然来到田州官府,出示令牌,要求面见知州唐风年。 在田州,想见知州大人,本就是很容易的事,但需要搜身,确定身上不带武器。 但是,这两个锦衣卫随身携带刀剑,而且不肯让官差搜身。 官差也寸步不让,非常硬气,大声道:”如果不给搜身,就不给进大门,这是田州官府的规矩。” “田州前年出过一个刺客,所以外人不准许携带武器进官府。” 他暗忖: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搜身,否则老子就拿不到这个月的奖赏。 双方僵持不下,锦衣卫威风惯了,不把这不入流的小官差放在眼里。 风三平道:“我们奉锦衣卫指挥使的命令而来,你敢拦我?” 官差恼火,脸红脖子粗,道:“我按规矩办事,你何必为难我?别人都愿意搜身,为何你不行?” 这个官差没见过大世面,根本不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是个特别大的官。反正,在他眼里,知州大人就是田州最大的官,天高皇帝远,这里是知州大人说一不二的地方。知州大人让他把官府大门把守仔细,他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不能出差错。 只要他把差事办得好,就能得奖赏,让钱袋变得鼓起来。如果不认真办差,让外人带武器进官府,他的差事就保不住。 徐安伸手指向官差,笑道:“你这个人,有点呆。我们是锦衣卫,你再敢阻拦,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个官差守门,其中一个官差阻拦,另一个官差连忙跑去找白捕头,禀报大门口的异常情况。 白捕头一听,立马紧张起来,暗忖:锦衣卫来田州办事,绝对不是小事。 他打发官差去禀报唐风年,同时,他脚下生风,立马亲自去大门口查看。 那个认真的官差正张开双臂,像玩老鹰抓小鸡一样,拼命拦着。 白捕头见多识广,不敢得罪锦衣卫,一见面就抱拳施礼,笑容满面,道:“二位从哪里来的?有何贵干?失敬失敬。” 伸手不打笑脸人,风三平抱拳回礼,道:“从京城来这里办事。” 然后,他伸手指那个官差,道:“这个呆子百般阻拦,难道田州的唐知州故意不给锦衣卫面子吗?” 那个官差还年轻,感到委屈,在心里骂骂咧咧,暗忖:骂我呆?我骂你是狗,疯狗,凶巴巴,哼。 不过,嘴上不敢乱说。 白捕头连忙周旋,道:“岂敢,岂敢……” 他看向锦衣卫的刀剑,神情很为难。 徐安挑眉,略带不屑,道:“你们这些官差在官府进进出出,不照样携带腰刀?难道锦衣卫的地位比不上你们?” 这时,石师爷亲自过来,仔细查看锦衣卫的令牌,然后客客气气地笑道:“二位请进。” 徐安抬起脚,跨过官府的门槛,抱怨道:“麻烦!” 白捕头连忙一路随行,提起十二分提防之心。 徐安和风三平见到唐风年之后,直接说明来意,要去看看那五个疯子的情况。 唐风年态度爽快,亲自带他们去大牢。 那五个疯子没有别的好去处,目前还被关在大牢里。 风三平打量片刻,道:“不是睡觉,就是发呆,疯病一点也不严重。唐知州为何在奏折上夸大其词?” “那可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