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饰铺里,石夫人、王玉娥和赵宣宣一致挑中一对金镶玉。 金子在中间,是一个福袋的形状,上面还有一个“福”字。 石夫人眼睛变得亮晶晶,道:“真漂亮。” 王玉娥笑道:“这东西有一对,将来可以给孩子当定亲的信物。” 石夫人点头赞同,爱不释手。 但是,她嘴巴笨,讨价还价的能力不行,于是跟赵宣宣说两句悄悄话。 赵宣宣以前在乾坤银楼做过工,对首饰的价钱比较了解,帮石夫人压价。 成交之后,石夫人松一口气,感觉完成了一个大任务,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带着东西回到官府,石夫人特意拿去给石师爷过目。 石师爷摸一摸,瞧一瞧,笑道:“夫人,你眼光好,买得好。” 因为喜得长孙,石师爷比石夫人更高兴,看什么都顺眼。 石夫人笑道:“托阿青把礼物带回去吗?” 石师爷抚摸胡须,点头赞同,道:“托付给阿青,咱们可以完全放心,他办事稳妥,信得过。” 如果托付给别人,恐怕别人半路掉包,把真金子换成假金子。 与之相反的是——对待付青,石师爷一点怀疑也没有。毕竟,付青是他的徒弟之一,是他看着长大的。 —— 吃午饭时,赵东阳突然想起成县令的事,问道:“阿年,听说隔壁县的新县令姓成,从京城外放的,是不是你的熟人?” 唐风年微笑道:“和我同省,同一年科举的进士成新,表面上是熟人,但实际上不算朋友。” “他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石师爷一听“进士”两个字,就羡慕,叹气,道:“我听子正提过这人,似乎人品不行。” 唐风年道:“我和他接触得少,不太了解。不过,他为官的能力应该比上一任的庞县令强许多。” 石师爷道:“但愿如此。” 几天后,巡逻的官差火急火燎,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跑回官府,找唐风年禀报:“知州大人,隔壁县的官差抓几个脏兮兮的疯子,偷偷把疯子赶到咱们田州的地界来,太不像话了!” “咱们田州的百姓亲眼看见的。” 唐风年眉头紧皱,忍不住上火。 这世上,最难解决的麻烦之一,就是疯子。 疯子管不好自己的事,反而还会给别人添麻烦。 有些疯子伤害自己,有些疯子甚至会伤害别人。 但是,疯子也是活生生的人,不能随意打杀,不能因为他们的负面作用而欺辱他们。 隔壁县搞出这个做法,把麻烦往别的地方丢,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唐风年深呼吸,问:“几个疯子?疯到何种程度?” 官差义愤填膺,道:“五个,那些疯子破坏田州百姓的菜地和稻田,还用石头打人。” “有几个百姓被他们打伤,所以一看见我们就告状。” 白捕头也听说了此事,赶来见唐风年,道:“知州大人,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隔壁县自从换了新县令,就开始搞歪门邪道。” “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五个疯子抓起来,五花大绑,直接送到隔壁县的县衙门去,警告他们。” 唐风年思量片刻,来回踱步,冷静地道:“疯子无法指认他们干坏事,他们肯定不会承认。” “咱们如果送疯子过去,隔壁县衙门本就无耻,说不定还要倒打一耙,去静江知府那里搞恶人先告状的把戏。” 白捕头叹气,咬牙切齿,道:“看来,这五个疯子,咱们只能收下。” “可是,咱咽不下这口气。以后,谁知道隔壁县还会送什么麻烦过来?” “万一他们把传染病的病患丢过来,咋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