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唐风年拿一兜鲜果归家,赵宣宣和乖宝争先恐后地拿画给他看。 “爹爹,先看我画的鱼。” 他把鲜果放桌上,然后专心看画。左手一张,右手一张,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公平对待。 赵宣宣和乖宝都满脸期待,想听他的点评。 她们都是画画新手,都自我满意。一大一小甚至暗暗较劲,觉得自己画得更好。 唐风年看画时,忙里偷闲,看看赵宣宣和乖宝的表情,忍俊不禁。 乖宝捣乱,小胖手拉扯唐风年的衣袍,催促他快点看。 唐风年眼睛里仿佛汇聚星光,笑意璀璨,道:“两幅画都生动,难分高下,明天再比赛。” 乖宝不服气,道:“我画得更好!娘亲画的鱼是死鱼,我的鱼像活的。” 赵宣宣也不服气,捏捏乖宝的小胖脸,道:“这是造谣,我画的鱼成精了,哪里是死鱼?” 乖宝转身抱住唐风年,撒娇,道:“爹爹,娘亲欺负乖宝。” 唐风年把画放桌上,弯下腰,把她抱起来,笑道:“公平竞争,不算欺负。” 赵宣宣把画收走,好好珍藏。 —— 苏家,一片混乱,鲍小余坐在后院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反复解释,说自己昨晚上睡着之后,一夜无梦,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家。 苏父叹气,道:“以前,我听别人说过,有些人有梦游症。” “睡着之后,会自己开门,乱走,醒来之后,自己却不记得。” 鲍小余弯下腰,双手抱住头,把脸埋到膝盖上,心情痛苦,道:“我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苏母叹气,什么也不想说,暗忖:这门亲事,恐怕不能要了。小余平时好好的,但一辈子那么长,万一以后又发生这种梦游的事,闹得全家人都丢脸,还要连累铺子的生意。 今天因为邻居大闹,苏家纸扎铺没卖出一样东西,没赚到一个铜板,反而打烂许多东西,可谓是雪上加霜。 苏母在心里仔细斟酌,却不知该怎么把退亲的话说出口。 她左手捏右手,右手又捏左手,十分纠结。 苏灿灿拉苏母和苏荣荣上楼去商量,母女三人说悄悄话。 苏母直接说道:“退亲吧。” 苏荣荣泪流满面,道:“梦游症是病吗?可以找大夫治好吗?” 苏母遗憾,道:“治不好。要想不让他梦游,只能每晚把他手和脚都捆起来。” “如果哪天疏忽大意,没捆他,说不定又会变成昨晚那种情况,全家都遭殃。” 苏灿灿握紧苏荣荣的手,希望妹妹当机立断,不要犹犹豫豫。 一时心软,可能要受苦一辈子。挥慧剑斩情丝,快刀斩乱麻,才能断绝后患。 她冷静地说道:“荣荣,以前宣宣也退亲好几次,最后选择的亲事反而是最好的。” “你不要怕,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然而,苏荣荣和鲍小余的定亲并非盲婚哑嫁,而是日久生情。 挥慧剑斩情丝,斩的不仅是情丝,更是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