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也被吵醒了,正搂着乖宝说悄悄话。 唐风年回到内室,低沉道:“官兵去过了,应该没事了。” 赵宣宣亲亲乖宝的小胖脸,轻声道:“在岳县,到处都是熟人,反而安稳些。” “京城人多,半生不熟,就容易闹贼。” 乖宝紧贴赵宣宣,一本正经地问:“贼会不会偷乖宝?” 赵宣宣轻笑,抚摸她的头发,道:“如果你跟在爹娘和爷爷奶奶身边,贼就没机会。如果你乱跑,我就不敢保证。” 乖宝紧紧抱住赵宣宣,小胖手紧紧揪住赵宣宣的衣裳,愣是一晚上都不松手。 —— 第二天一早,赵宣宣躺在被窝里赖床,乖宝趴在她身上玩耍。 赵宣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唐风年已经洗漱完毕,正在穿官服,突然说道:“宣宣,我尽量谋个外放。” “经过昨夜的事,我觉得与其当小京官,不如当县令。” 赵宣宣耳朵听见这话,瞬间就惊醒了,跟唐风年对视片刻。 唐风年明显是认真的,眼神冷静、专注。 赵宣宣思量片刻,打个哈欠,惊讶变得烟消云散,慵懒道:“县令手里有兵马,确实比小京官强。” 昨夜,小京官听见外面喊捉贼的动静,却不敢随便开门,确实够窝囊的。手里没有兵马,也没有大的权势,每天整理卷宗、写文书罢了。 对于自己在官场中的现状,唐风年并不满足。 穿戴整齐之后,唐风年双手撑着大炕,弯下腰,在乖宝的小胖脸上亲一下,又亲吻赵宣宣的额头,然后出门去。 乖宝黏在赵宣宣身上撒娇,问:“娘亲,今天去哪里玩?” 赵宣宣突然手痒,把乖宝的小胖脸捏成各种形状,慵懒地道:“你想去哪里玩?” 乖宝眸子亮晶晶,怀着期待,道:“想去看鱼。” 赵宣宣点头答应。 乖宝惊喜,在大炕上打滚,翻筋斗,精力旺盛。 —— 趁着赵大贵和赵大旺还没赶马车出门,赵宣宣让赵大贵去欧阳宅送一张拜帖。 提前告诉欧阳大少奶奶,她们今天去拜访,免得临时打扰人家。 王玉娥吃完早饭后,就提着小礼物,去拜访邻居,聊半个时辰才回来。 “宣宣,咱们东边的邻居是画师,难怪安安静静。西边的邻居是个算命的假瞎子配一个神婆,一见面就给我算命,吓得我一句也不敢听,赶紧回来了。” 赵东阳问:“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假瞎子?” 王玉娥道:“他先盯着我看,然后翻白眼,这不就是假瞎子吗?” 赵宣宣问:“那画师怎么样?” 王玉娥道:“可了不起了,一家六口人,五个会画画。墙上挂好多画,有凤凰、山水、美人图……确实画得好。” 赵宣宣眉开眼笑,又问:“人和善吗?恰好想给乖宝找个丹青女师父。” “风年找了几天都没找到,没想到人家恰好住在隔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玉娥笑道:“都和善,甚至有点害羞。” 赵东阳看向给菜地浇水的乖宝,摩挲膝盖,道:“学画画,辛苦。乖宝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算了,别逼她学。” 在他眼里,干啥都辛苦。自家小孙女最好是一辈子富贵,衣食无忧,天天玩一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