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喜一听就着急,跑回娘家去。 吕新词正在用笑话逗韦夏桑,突然门外响起韦秋桂的尖叫声。 他抬脚出门,出去看。 只见韦秋桂被打得披头散发,模样十分狼狈。 吕新词顿时心疼美人儿,怒气冲冲地跑过去,伸手推开韦母,然后去搂韦秋桂的肩膀,假惺惺地道:“可恶的老东西,美人儿是娇花,谁准许你打她?你再敢动手胡来,我就让官差把你抓进大牢去。” 韦母左手捏右手,后退几步,神情尴尬。 韦秋桂推开吕新词的手,泪流满面,不领情。 吕新词尴尬,干笑两声,用折扇拍打手心,又主动往前凑,油腻腻地哄道:“秋桂,你别恼了,我让你做正妻,好不好?” 不远处的韦夏桑恰好听见这话,顿时揪心,双手握拳,指尖紧紧地掐住手心,眼睛瞬间气红了。 韦秋桂不为所动,直接冲吕新词“呸”一声,斩钉截铁地道:“我娘打我,就是你害的。你当面说,你不想娶我,这事就完了。” 吕新词挑起眉毛,似笑非笑,道:“你嫁给我,天天有烧鹅吃,有绫罗绸缎穿,戴满金银首饰,你真的不心动?我不信。” “呸!”韦秋桂心硬如铁,狠狠瞪他,道:“我就算嫁给猪,也不嫁给你。” 吕新词的笑容瞬间消失,表情越来越凶恶,咬牙切齿,暗忖:你敢骂老子不如猪? 他突然抬起手,一个大巴掌挥过去。 “啪!” 韦秋桂的牙齿被打出血,血从嘴角流出来。 她的脸偏向一边,手捂住脸,被打懵了。 吕新词又抬起脚,踹她一脚。 这时,韦春喜赶来了,恰好看见韦秋桂被打。 她跑过来,推开吕新词,护住韦秋桂,冲韦家其他人喊道:“眼睁睁看他打秋桂,你们都是死人吗?” “大姐,呜呜呜……”韦秋桂抱住韦春喜,使劲哭。 此时此刻,她深深地后悔,后悔当初不该贪吃烧鹅,不该贪图人家的铜钱。 韦母不心疼闺女,反而为吕新词辩解:“春喜,你不知道,秋桂那丫头嘴里不干不净,刚才骂小衙内,所以小衙内才打她。她自己招打哩!” 小衙内一听,更加理直气壮,趾高气扬,从鼻孔里哼一声,认同这话。 韦春喜叹气,道:“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秋桂是你亲生的,你反而向着外人,唉!” “就算秋桂骂他,难道他自己没长嘴,不会骂回来吗?怎么能随便打人?” 韦秋桂小声道:“姐,他爹是县太爷,惹不起,咱们赶紧走,别惹他。” 韦春喜搂住韦秋桂的肩膀,一边离开,一边回头望娘家人,眼神茫然又忧心。 之前全家人都渴望攀高枝,如今她发现这高枝带刺,上面还爬满了臭虫。 她暗忖:与其让妹妹嫁给小衙内,不如像俏儿那样,嫁个心眼灵活的穷小伙,虽然暂时穷点,但将来有前途。 而且,她上次去王俏儿家里仔细打量过,羡慕王俏儿的日子过得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