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笑着福了福身,脆声应道: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娘娘如此疼爱小格格,小格格定然能感受得到。” 敬嫔横了她一眼,笑骂道: “就你嘴甜,快去吧!” “哎!” 如意喜气洋洋,忙不迭的就去安排,她家主子得偿所愿,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跟着高兴不是。 与此同时。 养心殿的四大爷这会儿也看到了苏培盛呈上来的证据,一颗心是又怒又气。 “弄巧成拙?狗屁的弄巧成拙! 朕还没死呢?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考虑下一任帝王人选了? 华妃,年羹尧,好!真是好的很!” 苏培盛嘴角发苦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四大爷一眼。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啊!” 四大爷胸口剧烈起伏,怒极反笑。 “息怒?朕看他们是一个个的胆大包天。 年羹尧在朝中结党营私,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够吗? 华妃她真是好的很,她兄长做的这些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甚至她还助纣为虐,大肆敛财,奢靡无度。 如今更是如此肆无忌惮的纵容底下人残害皇嗣,谁给她的胆子?” 苏培盛心中腹诽,不就是您自己惯得吗? 您倚重年家,宠爱华妃,宫里的这些人都是看着您的态度行事。 华妃除了忌惮皇后娘娘一二,其他人又何曾看在眼里过。 只是,华妃虽然跋扈,但到底对他还算礼遇,他也不必开口点火。 当然,上面那些想法苏培盛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 四大爷将手中的证据往御案上一扔,眼神冰冷,语气漠然。 “去,将内务府总管太监黄规全,御膳房总管太监刘敏忠等涉此案者一律凌迟。 华妃御下不严,褫夺封号,闭门思过, 无朕旨意不得出宫门一步。” 凉月在门外听了半天,不禁叹息现在处置华妃的火候不够,等年羹尧立功,华妃又会荣宠加身索性抬脚进了养心殿。 微微福身,开口劝道: “皇上息怒,现下处置华妃兹事体大,还请皇上三思。 华妃到底是将门之女,现在处罚华妃只怕年大将军心中会有怨怼。 西北局势还要仰赖年大将军,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年羹尧在川陕十数载经营,建功立业,兵将具有。 皇上咱们越是紧要关头,越要稳妥才是。 咱们大清兵将骁勇善战,平叛更是手到擒来。 届时年羹尧又立战功,华妃那里也不好过于冷待,如此也只会伤了皇上的颜面。 您又何苦现在惩处华妃?” 四大爷一听凉月这话,顿时就更生气了,就连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 皇后所言虽然有些伤他的面皮,但到底言之有物,他这些年宠爱华妃可不就权衡利弊之下的结果。 他倚仗其背后的年家,华妃又生的貌美,自己一举两得,至于他是否存在那一份小小的真心,就算是有又能有多少? 只是他身为帝王,却倍感窝囊,他眼底揉不得沙子,却还要一退再退。 帝王疑心,华妃和年家想要扶持幼主上位的流言岂是空穴来风? 若不借此时机敲打一番他又怎会甘心? 猛然大掌一拍,吓的苏培盛身体略微抖了抖,忙不迭的跪在地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丽嫔为谋夺皇嗣一味儿的任命膳房利用膳食滋补芳贵人腹中龙胎。 可这个毒妇无知愚蠢,万事万物相生相克,过犹不及,那么多的滋补之物岂能一直服用? 华妃协理六宫,黄规全和刘敏忠受华妃委派,却助纣为虐,伙同丽嫔谋害皇嗣,华妃虽无实证但难逃干系,岂能不罚?” 凉月见他想要敲打华妃的心思已定,眼眸一转,提议道: “皇上想要警醒华妃和年家,何不趁机提几个妃位上来? 端妃缠绵病榻多年,空有妃位却不管事。 齐妃她孩子多,又不是个爱动脑子的。 臣妾您也知道,那是老毛病了,也是一身的富贵病。 宫务把控一下大方向还行,再细致了怕是要起不来床了,臣妾还想好好保重身体多陪您几年呢。 华妃一枝独秀时日久了,富贵权势迷了眼,难免想要一手遮天。 不若皇上再提两人上来与华妃一同协理六宫,既分担了宫务,也让华妃警醒,还不会引起年羹尧的不满,不会打草惊蛇徐徐图之。” 四大爷眼底精光一闪,脸上的阴沉恼怒散去,一脸兴味的牵起凉月的手,拉她坐下。 “皇后可有人选?说来听听!” 凉月也不扭捏,直截了当的开口。 “端妃身体日渐衰败,听剪秋说腿部肌肉都萎缩了不少,皇上不如封她为贵妃,也冲冲喜。 敬嫔稳重圆滑,从不生事,与众姐妹一向和睦,当得起一个妃位。 这样四妃还剩一个,臣妾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四大爷对凉月的提议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