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闻言摇了摇头,示意没有。 他这才不再揪着不放,连忙开口: “主子有何事交代?” 凉月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说话,又吩咐染冬出门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张兴见状也不再推脱,依言落座。 凉月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张兴。 张兴接过轻轻晃了晃,随后打量了几眼,脸上带着几分不解,疑惑的道: “主子,这里面是水还是它物?可是有什么要交代奴才?” 说完他暂时放下瓷瓶,想起之前凉月交代过的药方已然配好了。 “您上次托我找的那几味治疗头风的药材,我都已经寻到了,并且按照药方已经制成了药丸。” 说着,他从袖中同样掏出一个精致的青釉瓷瓶子,轻轻打开上面的一盖子,发出“啵儿”的一声响,顿时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 凉月接过瓷瓶,轻轻低嗅,清新的药香扑鼻,仿佛连神魂都清明了不少。 这是凉月根据此方世界的医书寻到的可以治疗她的头风之症的药材炮制而成的。 只闻味道脑海里就一片清明,可见效果还是可以的,眉目含笑的夸人道: “奶兄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我这头风之症可算能缓解缓解了,要不然疼起来要命的很儿,果然奶兄对我是最好的,时时刻刻把我放在心上!” 她抬头看向张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张兴闻言被凉月大胆的发言惊得不轻,连忙看向门口,慌乱无比,白皙的脖间更是一片绯色。 随即又有些欣喜,不敢去看凉月眼含春水的眸子,连忙低下头去,微微颤声道: “主子说的哪里话,您是主子,我是奴才,能为主子办事,是奴才的福气。 主子可千万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万一被人听了去,误会了可怎么得了?” 凉月闻言,心中只觉得好笑不已,为了故意逗他,脸上却是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轻声道: “奶兄,我哪里说错了,若不是你时时把我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一直用你自己的方式守护我,哪有我如今的好日子过? 怎么?你这是想要与我生分了吗?” “主子,您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奴才怎会与您生分? 您有何吩咐奴才自当尽心竭力,哪怕付出性命也绝不推辞,以后这样的话莫要说了!” 张兴又急又气,连忙打断凉月说出口的话。 他急凉月因多想而委屈的样子,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又气自己沉不住气,凉月说出口的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反倒是他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袒露无疑。 幸好主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存的心思,要不然只怕以后人会躲着他了,他表现的也太过激了一些。 凉月见人逗的差不多了,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一脸郑重的将接下来的打算说了出来。 “奶兄,此次相邀我有一事相求。” 张兴闻言,脸上不禁有些担忧连忙道: “主子这是何意?什么求不求的? 有事您只管吩咐,奴才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为您办成它!” 凉月闻言,心中一暖,轻轻嗔怪的摇了摇头道: “并非如此,奶兄莫慌,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这次找奶兄来,却不是为了我的事。 而是为了姨娘的安危,我打算要对嫡额娘出手! 还望奶兄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张兴闻言,心中一凛,连忙正色道: “主子放心,只要是奴才能做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张兴深知凉月的嫡额娘手段毒辣,这些年来云姨娘和主子都受了不少的委屈。 主子如今总算看明白了,想要反击,他自然义不容辞。 张兴脸上露出一抹狠厉之色,只是他心中也清楚,此事并不容易。 觉罗氏身处乌拉那拉府上后宅,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要动她,也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