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点了点头,勾起唇角,询问道: “上次传讯让你给五阿哥府上的侧福晋刘佳氏每出次新品就给她送上一套你可送去了?” 吉雅边为凉月斟茶,边开口道: “主子放心,每次一有新品就送过去了,而且刘佳侧福晋来过几回,买了不少送回娘家,还往宫里送了几套。 最近铺子里还接待了不少宫里来的小太监,奴婢都按主子的吩咐,给了不少的优惠,谁也不得罪。 谁拿的,几时来的,拿的什么样的通通登记在册,绝不会出了岔子。” 凉月端起茶杯润了润喉, “没出什么事儿吧?” 吉雅顿了顿,将太子宠爱的侧福晋李佳氏的亲娘舅前日想要以势压人想要索要配方之事说了出来。 “奴婢原本是想着月底汇账的时候再一并禀了主子,没曾想主子今天来了。 太子侧福晋李佳氏的那个亲娘舅在八大胡同附近有一间脂粉铺子,见咱们生意好,就动了歪脑筋。 好在刚刚闹起来,就被人拉住给他交了底,知道是您的嫁妆铺子,便色厉内荏的灰溜溜的走了。” 凉月闻言,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哼,他还真敢想!” 她轻轻放下茶杯,淡淡道: “你做得很好,没白费我对你的一番期望,这件事你不必管,我不会让这事就这么算了。 太子妃那里正愁找不着把柄打压她这个太子长子的生母。 如今倒好,正好送上门来。 咱们趁此机会也让有心人掂量掂量玉容坊的生意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染指的。” 吉雅听后,心中微动,却不敢多言,只低头称是。 凉月又嘱咐了几句,便让她去前面招呼客人,不必陪着。 吉雅福身行礼后离开,凉月对着染冬耳语几句,后者闻言点了点头,就出了门,从后门离开了。 凉月一边等人一边喝茶,百无聊赖之际,拿起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鎏金手柄化妆镜,孤芳自赏。 清澈无瑕宛如水晶一般的玻璃镜子里照映着凉月如今的容貌。 她眼若星辰,眉似柳叶,肤如凝脂,唇若点樱,鼻若悬胆,当真是一个耐看的难得的大美人。 凉月正细细端详着自己时,忽闻染冬轻声在门外道: “主子,大爷来了。” 凉月放下镜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被轻轻打开,来人正是凉月如今的奶兄张兴。 张兴同样身穿一袭湖蓝色长袍,腰间一条宝石蓝腰带上系着两个藕荷色荷包,衣摆随着步伐的移动,轻轻摆动。 他虽有些消瘦,略显单薄,但面容沉稳,眼眸如星辰般璀璨,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他一眨不眨的看向凉月,眼中压抑着一丝温柔与卑微。 他上前一步,深深一礼, “奴才给主子请安。” 凉月含笑起身,伸手虚虚抬了抬,一脸嗔怪道: “起来吧!奶兄何必如此多礼?” 张兴一脸笑意的行完礼直起身来,脸上适时的带着几分恭敬与亲近。 “主子,礼不可废!” 随后看向凉月身后无人,不禁有些急切的开口训斥跟进来的染冬。 “染冬你怎么如此心大,岂能留主子一个人在这里,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染冬瞟了眼凉月,她也知道不妥,可架不住凉月如此安排啊,主子的命令岂能不听? 只是她到底也不好和主子的奶兄争辩,只做低头认错状。 张兴见状,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对凉月道: “主子,您一弱质女流,出门还是多带些人好。 万一出了岔子,被人冲撞了……” 凉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轻声道: “奶兄教训的是,我记下了,这不是今天突然出门,也没有提前招呼吗? 正好我也有些事需要交代,这才让染冬去请奶兄过来一趟,可有耽误奶兄手里的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