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厨房里,望着锅里面翻滚着的荷包蛋,安茹忍不住用勺子舀起了一勺汤喝了一口,称赞道:“晓霞,你煎的荷包蛋的汤真是太美味啦!” 林琳探过身子一看,颇为惊讶,“晓霞,你煎的荷包蛋个个都是又大又圆,这怎么做到的?” 柳拂衣嫣然一笑,“就是煎多了自然就这样了。” “哈哈,我早就说过嘛,我嫂子的厨艺那可是相当不错的哟,今日大家可有口福咯!”站在一旁的季晚星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连忙附和着说道。 “安婶婶,荷包蛋舀一碗出来再放葱。”柳拂衣忙着洗碗还不忘提醒安茹。 “知道了,哎呀呀,夜澜能把你娶进门可真是太有福气啦!瞧瞧这心细如发的劲儿,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啊!”安茹一边夸着一边拿着碗舀出了一碗馄饨。 而此刻身处餐厅中的季夜澜,听到了从厨房里传来柳拂衣那平静温和的声音,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暖感觉。就好像冬日里的暖阳穿透层层云雾洒在了身上一般,瞬间驱散了萦绕在心头多日的孤独与寂寞,将那颗原本有些荒芜的心填得满满的、暖暖的。 等吃完早饭,殷家几乎所有人都对柳拂衣产生了十分好的印象,殷离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真觉得季夜澜娶她是娶对了,但是一想到在国外的裴晓月,心里又不禁叹了一口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年底。 天气变得愈发寒冷起来。凛冽的寒风如同冰冷的利刃,无情地划过面庞,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白天里那原本还带着些许温暖的阳光,此刻也仿佛被这严寒所压制,显得苍白而无力。天空中的云朵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寒冷,它们凝结在一起,形成厚厚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上方,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大地上的草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枯黄的叶子在风中瑟瑟发抖,最终无奈地飘落在地面上,堆积成一层薄薄的落叶地毯。就在这萧瑟寂寥的日子里,黑小龙的眼睛却恢复得很不错,如今已经可以模模糊糊看清一点东西了,黑爷大喜之下带着他到医院检查,结果是脑内淤血正在慢慢消散,照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能重现光明了。 黑小龙高兴得握着柳拂衣的手差点要掉眼泪,他从出生以来就身处高位,虽然小时候没有了母亲,但是黑夜对他倾注了许多心血,他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才养成了冲动鲁莽,做事不顾后果的性格,其实这次遭到季天明的恶意报复,他也反省了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对着季天明脸上撒尿这种侮辱人的行为不可取。 所以经此一事,他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决定以后要踏踏实实做事,堂堂正正做人,再也不搞那些歪风邪气了。 他打定主意眼睛好了之后就取缔四方赌场,将它改成一个俱乐部,以娱乐为主,还要开展其他的娱乐项目,彻底将黑家的各种生意带回正轨。 黑爷听了他的提议,高兴得直点头,连夸他有出息,拉着柳拂衣的手一个劲得道谢。 很快,接近年关,殷离照例让季夜澜接回了柳拂衣,因为在大年三十这天一家人要到季家老宅吃年夜饭,所以在离过年还有十天的时候季昭带着一家人到商场去买回老宅的东西。 季晚星兴致勃勃,好久没有一家人出来狂街了,这段时间柳拂衣不在家里,她总觉得清冷了好多,逛街的时候就是拉着柳拂衣的手不愿意放。 殷离在后面看着她们姑嫂二人感情这般好,笑得合不拢嘴,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她走到季夜澜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看了看前面柳拂衣和季晚星的背影,“你看,像这样好的姑嫂如今也不多见了。” 季夜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殷离不满意他态度敷衍,强调道:“你可别小看姑嫂关系,它也是家庭和睦地重要一环。” 季夜澜道:“知道了,妈,晚星喜欢晓霞所以关系好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是呀!是呀!是呀!你好好想想吧,曾经你领着裴晓月踏入家门之际,晚星不是还满心欢喜嘛。可谁能料到呢?仅仅陪她出去逛了那么一趟街之后,晚星便兴致缺缺了。这其中的差异,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殷离站在一侧,话里有话地暗示着什么。 听到这话,季夜澜心头不禁微微一颤,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那日裴晓月带着季晚星一同逛街的场景。当时那画面,可谓是乱成了一团麻。 季晚星年龄尚小,生性贪玩好动,对周围一切都充满好奇;而裴晓月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一心只惦记着前往那些奢华的品牌店铺选购商品。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行,把夹在中间的他弄得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这边刚刚哄好,那边又给得罪了,如此反复折腾,好不容易才熬到逛街结束,整个人已是疲惫不堪,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从那以后,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说什么也不会再同时带着她们俩一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