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阙的耳边充斥着污言秽语,双眸中泛着冷。 他阴沉着脸,缓步下马车,那领头的差役一眼便察觉到了这位公子身份不一般。 他迅速上前:“公子,这些粗鄙之人惊扰了您,实在是我们失职,请公子恕罪!” 说完,他转身便往罗小花身上抽了一鞭。 “啊——” 这一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她身上,痛得罗小花浑身抽搐。 南箫随即递上那块代表九皇子身份的令牌。 领头的差役接过令牌,定睛一看,顿时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小的不知是九皇子殿下驾临,多有冒犯,请殿下宽恕!” 他身后的其他差役们见状,也纷纷跪倒。 他们未曾料到,在这偏远之地竟能遇见尊贵的皇子,更未料到这位被传言发配至此的九皇子,竟会如此低调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宋阙冷眼扫视了一圈跪倒在地上的衙役们,声音低沉:“都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差役们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领头的颤着声音:“小的名叫杨林,是负责此次押送流放犯至疆域的差役。” “哦?疆域路途遥远且环境恶劣,你们辛苦了。” 说完,他眼神示意南箫。 南箫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袋递给杨林。 “这是公子赏给各位的茶水钱,请务必收下。” 杨林接过银袋,心中暗自窃喜。 他隔着布袋便能感受到那轻飘飘的分量,心中猜测这定是银票无疑。 果然,皇子出手便是如此大方。 宋阙懒得和他周旋。 “那你们说说,该如何处置这个污言秽语的贱人?不如,现在让她尝尝万人骑的滋味?” “现……现在?”杨林闻言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看到宋阙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罗小花见状惊恐万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再次落入这个噩梦般的境地。 那些曾经让她生不如死的折磨手段,仿佛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让她不禁浑身颤抖。 “官爷 ……袅袅……九皇子殿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救命啊!” 罗小花哭喊着求饶。 随着杨林的一声令下,几名差役上前将罗小花拖拽至一旁的小树林中。 “刺啦”声响起,她的衣物被粗暴地撕扯干净,众目睽睽之下,白晃晃一片,极为刺眼。 随后她便被吊绑在树干上无助地挣扎着。 在场的流犯们大多是男人,个个眼中泛起淫邪的笑意。 杨林再次举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这些人身上。 “看什么看!都给我去那边排队!一个个来!公子有令!要让这小娘们尝尽万人骑的滋味!” 那些满脸脓疮、流着哈喇子的犯人一听这话,便全都朝树林中扑去。 “这么年轻的身子我先来尝尝……哈哈……” “啊——走开!救命——” 罗小花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但她的呼救却无人理会。 那些长久未沾女色的恶臭犯人,前仆后继,疯狂的在她身上啃咬。 队伍后面的人不断地催促:“前面的快点啊!让我们也爽爽!别一下就把她搞死了……” “……” 他们的眼中只有欲望与贪婪,完全不顾罗小花死活。 苏袅袅眼睁睁地看着罗小花被一群肮脏的流放犯轮暴。 她吓得急忙后退,浑身颤抖地想爬上马车。 宋阙一双眸子始终紧盯着苏袅袅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害怕了?还是想吐?” “我……我没有。” “没有你为何要逃避?当初是她与张三联手将你卖入青楼,能遇见我,是你运气好。若你落入其他青楼,譬如伊人院,恐怕你早已沦为男人们肆意玩弄的玩物。即便如此,你还要心软吗?” “我……我不会再心软了。” 苏袅袅心中慌乱不已,连忙保证。 宋阙见状,从马车上端了杯茶水,走到苏袅袅身旁。 他温柔地将茶水递至她的唇边,轻声道:“乖,别怕,喝口茶。” 清新甘甜的茶水顺着她干涩的喉头滑落,苏袅袅的注意力瞬间被茶水吸引。 “咦,这什么茶?还挺好喝的。” “喜欢?那再给你续上一杯。” “嗯,口感鲜爽 ,带着淡淡的花香,还有回甘。” 宋阙望着她这只平日里桀骜不驯的野猫,此刻难得的温顺模样,眸中不由地弥漫着笑意。 “喜欢的话,回去时我给你包上一包这种茶叶。” 苏袅袅愣了下,才恍惚回过神来。 感受到他态度的转变,心底添了些底气。 “公子,我想单独见一见孙留良和李田山,就是之前的村长。” “可以,但你不能单独见,我需同你一起。” “好。” 宋阙挥手示意南箫:“将孙留良和李田山带来,我有事单独询问他们。” 不多时,南箫匆匆返回,身后紧跟着两位略显狼狈却仍试图保持尊严的孙留良和与李田山。 他们已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尤其是孙留良,作为被三皇子抛弃的棋子,此刻仍不愿在一个看似无能的皇子面前低头。 宋阙眸光凛冽:“二位,苏姑娘有话要问你们,望你们能如实相告。” 李田山慌乱地抬头,撞上宋阙眼底的神色,瞬间让他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他猛地跪倒在地:“小人李田山,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留良见状,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此刻的形势已非他所能左右。 只得强压下心中的傲气,不甘心地跟着跪下。 “孙某也愿如实相告,只是……还望九皇子见谅,莫要太过苛责。” 孙留良的态度,倒是讽刺至极。 宋阙未再多言,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一旁的苏袅袅上前。 苏袅袅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最终定格在李田山身上。 “李田山,我问你,关于我父亲的死,你究竟知道多少?” 李田山闻言,脸色微变,偷偷瞥了一眼孙留良,见其并无任何表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他低下头,声音微颤:“此事……我……我确实知道一些。但我也是被逼无奈,一切都是孙留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