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爷不耐烦地朝她挥了挥手,抬脚就要离开。 沈妍不死心,一把拉住大爷的胳膊,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大爷,我是真的有用,绝对不是要抢你的饭碗,我爱人腿受伤了,需要用到这味药,但是我家实在是太穷了......如果这味药能自己摘的话,能剩下不少钱。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吧!” 大爷看着那十块钱,眼神亮了亮,但很快又冷淡下来。 “不,不行,不能告诉你,你可以自己个到这周边的山上去搜罗搜罗。” 说完,便快步越过沈妍走了。 沈妍跺了跺脚,有些气愤。 这老大爷真是难讲话! 她无奈地拎着刚买好的药回华家了。 回去以后,她找来一个竹筛子,把方才买的草药放到圆筛子里晾晒。 这些草药都还没有干彻底,老中医让她回来多晒两天再用。 屋里正靠在床上看书的华远洲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走神片刻,便又继续看书了。 他虽然看不到沈妍在外面做什么,但方才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不难看出,里头放着的应该是草药。 不知何时,院子里的动静又消失了。 再次安静下来。 华远洲不由自主再次分了心,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外头确实没了声音,他放下手里的书,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 拄着拐杖到门口一看,沈妍果然已经不在了。 这女人,又干嘛去了? 华远洲眉心微蹙,目光扫向竹筛子里晾晒的草药,身体顿了顿。 她方才果然是在倒腾这些草药。 ...... 翌日,不死心的沈妍向人打听了一下昨天那位大爷的情况,并问到了他家里所在的位置,悄悄地找了过去。 大爷家里还躺着一个“病号”,他的老伴儿生病了,每天都要吃药。 但老伴儿吃药也是要钱的,且费用还不低,他除了乡下的几亩地在种着庄稼,又没有别的营生,便只能每隔几天就到周边的山上去摘草药来卖给药房。 得知大爷家里是这么个情况,沈妍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既然大爷的老伴儿病了,那她帮大爷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他是不是就同意带着自己到周边的山上采草药去了? 说干就干,沈妍立马按照问来的地址往大爷家里走去。 她找到大爷家的时候,大爷正在院子里熬药,紫砂锅里直往外冒着白烟。 大爷看见沈妍竟然找上门来了,当场就怒了,凶巴巴地指着沈妍大声骂道:“我说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有毛病哟?还找上俺家里来了!” “赶紧走,再不走我喊人啦!” 沈妍站在门口,没敢走进去。 见大爷的反应这么激烈,忙摆手解释:“不是,大爷,你听我解释!” “我是来帮你的!你家老伴儿是不是病了?我要是帮你治好她,你就带我去你平时摘草药的地方呗?这对我很重要!我男人腿受伤了,得长期用这味药!” 也不知道是听沈妍说她男人腿受伤了,还是听她说能治好他老伴儿的病,大爷神情一滞,目光中带了些许的犹豫。 “你....你知道我老伴儿啥病吗你就信口开河!” “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沈妍理所当然地回道。 大爷皱了皱眉头,状似仔细思量了一番,点点头,操着一口川渝方言道:“那...那行吧!老子就信你这一回,走吧,带你进屋瞧瞧我家老太婆去。” 沈妍跟在后面,走进了一间屋子里。 床上躺着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岁的大娘,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 也许是长期服药的原因,屋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大娘听见开门的声音,睁开眼,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老伴儿,“老刘,这姑娘是......” 刘大爷回头瞅了沈妍一眼,没好气道:“这丫头说能给你治病,就喊她来给你瞅瞅撒!” 沈妍朝那大娘笑了笑,“大娘,我先来帮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刘大娘微微点头,眼里多多少少写着质疑。 在她看来,沈妍就一黄毛丫头咋可能会看病,完全是在扯犊子。 看出大娘透出的不信任,沈妍只是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腕。 沈妍方才第一眼便看出大娘的气色不好,脸色发黑且皮肤隐约透着暗黄,黑眼圈很严重,初步判断有可能是肝脏有疾病。 现在一上手号脉,十有八九就是患有肝病。 为避免误诊,她又掀开大娘的裤腿,果然,四肢浮肿,一一都对应上了。 再一看大娘的手掌心已经出现蜘蛛痣了。 肝病没跑了。 “咋样了臭丫头,你看出个啥来了?”大爷看着一脸严肃的沈妍,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我家老太婆你能治不?不行你就赶紧滚蛋,俺们老实喝药就行。” 沈妍紧绷着脸,扭头看向大爷:“大爷,大娘是不是肝不好?她是得了肝病吧。” 没料到沈妍就这么一下的功夫就看出自己的老伴儿患的是肝病,刘大爷顿时有些刮目相看,一脸诧异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