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涨红了脸,一把将自己的内衣从华远洲手里抢回来,“你个登徒子!你你你.....你拿着我的内衣做什么?” 想到曾经看到过的新闻,变态专门偷独居女子晾在外面的内衣,她惶恐地后退一大步,恍然大悟地指着华远洲,“哦,我知道了,你....你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专门喜欢偷女人的贴身衣物收集,对吧?!” “......” 华远洲一脸无奈。 他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你、你别、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沈妍瞪了他一眼。 想了想,忽然又觉得这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变态的样子,遂又试探性地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受伤了心理抑郁了,所以.....所以不受控制做出了这种事来?” 闻言,华远洲的目光闪了闪,沉默了半晌,如实开口:“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箱子里都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哈?”沈妍错愕了一下,回过神后,眯了眯眼,“我咋那么不相信呢?你没事看我带什么东西过来干啥?” 华远洲叹了口气,面色沉了沉,“信不信由你,你说我是变态,那就是吧。” 他索性放弃了解释。 反正说了,她也不见得会信。 不如让她就此误会下去吧,这样一来,她便会对他退避三舍,避之不及,也就懒得管他的事情了。 对于他这副摆烂的模样,沈妍怔了怔。 “你....你都不打算解释一下了吗?”她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他。 华远洲摇摇头,垂下眸子,“就这样吧,随便翻你东西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沈妍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她把内衣放到箱子里,一边拉起箱子的一边观察着他。 看他似乎真的不像是变态的样子,沈妍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那行吧,看在你这么诚恳道歉份上,我就信你这一回。” 华远洲嘴唇动了动,没吱声。 沈妍瞅了他一眼,随即把箱子推到床底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虽然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你为啥要看我箱子?我就那么点东西,搬过来的那天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她才不信这男人没事为啥会去翻自己的箱子呢。 要说没有理由,那是不可能的! 华远洲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就当我是个变态吧。” 沈妍啧了一声,转身从柜子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就出去了。 待人走了好一会儿,华远洲的目光才从门口收回来,犹豫了一下,再次把床底的旧箱子拖了出来。 为了防止再次被抓包,他把门给反锁上了。 方才还没来得及检查完沈妍就回来,他把余下的衣物再检查一番,看看是否会有什么发现。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把整个箱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意外的是,他在箱子的隔层里翻出一枚空弹壳。 这弹壳......不正是他的吗? 怎么会在她这儿? 这枚弹壳对他有特殊的意义,在发现丢失的那天,他把房间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没想到竟然会在沈妍手里! 凝视着手心里的空弹壳,华远洲微微蹙起了眉心,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她要这个东西会有什么用? 这枚弹壳是他从军后,打出去的第一枚子弹,对他意义非凡,便将它捡回去了。 故而在返乡时顺便将这枚弹壳带走了。 本想将它做成手工品带着,却发现它丢了。 兜兜转转,最后竟然又通过这个途径回到了他的手中。 ...... 沈妍离开华家后,直接去了镇上的药材铺,准备买点药材用以治疗华远洲的腿。 好在她需要的药材在这家药材铺都有卖,但是价格不便宜。 以华远洲的情况来看,治好他的腿是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那么这也就意味着,需要用到的药材绝对不会少。 可现在华家几乎约等于一穷二白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根本就难以支撑他长期的用药。 而华远洲给她的那几百元彩礼显然也撑不了很久。 这可如何是好? 腿不能不治,可治腿的钱从哪来? 药材铺的老中医在抓药的时候,沈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买完药,刚踏出药材铺之际,忽见一位挑着两箩筐草药的老汉正慢悠悠地向药材铺走来。 沈妍扫了一眼箩筐内的草药,只觉得有些眼熟,便快步迎了上去。 “大爷,这些草药...都是从哪儿来的啊?” “你想干嘛?”那大爷的眼神瞬间就警惕起来,快步越过她,挑着草药进了药材铺。 看那大爷一副提防的模样,立即证实了沈妍的猜测。 箩筐里的草药很新鲜,根部还有泥土,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显然是不久前才摘下来的。 那么——这足以说明,这周围应该是有地方能摘到这一味草药的! 这味草药售价最贵,如果能自己摘到的话,能省下来不少钱不说,还能卖给药材铺! 这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于是,沈妍站在药材铺外不远处稍微等了一会儿。 没多久,那大爷拿着刚拿到手的钱票子一边塞进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一边笑眯眯地从药材铺走出来。 等他走了一段路后,沈妍悄悄地跟了过去,从身后叫住了他。 “大爷,我有点事想问你,耽误你两分钟时间呗!” 大爷顿住脚步,回头循声望去,发现是沈妍,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有什么事情?” 沈妍笑了笑,“我想问一下,您刚刚卖给药铺里的那草药是从哪里摘的啊?” 大爷下意识以为沈妍要抢自己的饭碗,立即板起脸,“凭啥告诉你?告诉你你不就抢我饭吃了嘛?想摘自己琢磨去!”